“王爺,請您息怒啊!”
柳辰贛抱著兒,以為今天就是他們父魂歸的日子,卻不想耳邊只是傳出“叮”的一聲脆響,便再無其它事發生。
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林沛彥長劍收回,將上面的一縷黑發拿下,滿意的揣進懷中。
而柳落櫻長發披肩,玉簪落地,碎兩截,眼神著濃郁的殺氣。
“落櫻,你的長發,本王收到了。”
林沛彥滿面春,扯韁繩,帶領士兵向北安城門的方向行去。
什麼謙謙公子,民如子,溫潤如玉,真意切,不過都是他的偽裝。
這才是林沛彥的真實面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著隊伍漸行漸遠,直至全部出城離開后,柳家眾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無力癱坐在地上。
天知道,他們剛剛看到長劍落下時,心是有多麼張。
二房徐氏眉頭皺,走到柳落櫻面前,狀若擔憂的提醒道:“櫻兒,我看燕王殿下對你是志在必得,不如你從了王爺吧。”
“不可能!”
柳落櫻咬牙,莫說是要屈服,現在只想要殺了那個狗男人。
安氏在一旁怪氣的笑道:“哎呦,嫂子,要我說啊,你就是瞎心。人家燕王殿下才貌雙全,又是位居高位的皇子,任誰不心呢?估計人家櫻兒早就已經喜歡上燕王殿下,只是在玩故縱的小把戲罷了。哪里像我們這些笨腦殼,就會一門心思對人家好,結果人家連正眼都沒有瞧過。”
為人,對向來都是敏的。這些天柳雪瑩整日跟在林沛彥后,形同一個小尾,炙熱的眼神,更難以掩蓋心中的小九九。
徐氏為過來人,又怎能看不出來?
也就家中這幾個對遲鈍的男人,才會什麼也不知道,還以為是姐妹倆關系和睦呢。
將目投向柳雪瑩,又看向柳落櫻,在兩人上來回打量了一會兒后,在安氏側小聲道:“三弟妹,雪瑩可不是笨腦殼,只是樣貌比櫻兒遜了一些。依我看,你還是不要將孩子的一生耽誤在燕王上,盡早尋其他良婿吧。”
二房看似與世無爭,鮮手府的事,可實際上不過是沒爭過三房罷了。兩人年輕的時候,沒在府上爭斗。
只是這些年,柳辰軒運亨通,徐氏又接連生了兩個兒子,便將重心放在了相夫教子和維護面上,但若有機會的話,還是很樂意伺機挖苦安氏兩句。
看到吃癟黑臉的樣子,徐氏笑意漸深,心大好,攬著柳博明的肩膀,慢悠悠的向府走去。
柳雪瑩紅著眼圈,只覺林沛彥那把長劍,是剜去了自己心頭的,痛到無法呼吸。
為什麼他就看不見自己的好呢?
都是那張該死的臉,魅了燕王殿下!
柳雪瑩看著柳落櫻清麗的側,心中堆滿嫉妒,滿腦子都是用刀子將毀容的畫面,甚至子不由自主的向靠近,尖銳的指甲已開始蠢蠢。
安氏最是了解兒,看出不對勁,連忙上前摟住的手臂,小聲提醒:“兒,咱們先回去從長計議,你莫要沖了。”
“嗯。”
安氏抓柳雪瑩的手腕,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真會撲上去抓花柳落櫻的臉。
如若那樣,可就沒法收場了!
柳辰見母倆離開,并沒有跟上去,而是向角落中的小翠看去。
兩人用早已商量好的暗號手勢,比劃了幾下后,先后離開了人群,往城中走去。
府前,只剩下柳家大房父倆和丫鬟下人,氣氛很是沉悶抑,猶如無形中,有一張不風的大網,將眾人牢牢在下面。
柳辰贛心有余悸,見柳落櫻全抖,還以為是沒有從剛剛的險境中走出,便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安道:“櫻兒,先進屋吧。”
“是。”
柳落櫻長袖下的手,握拳,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阻止這一世林沛彥稱帝!
而能將他拉下神壇的人,唯有驚世之才的霆能做到。
但他走時,說家將他趕出家門,所謂何意?
看來這段時間,要常回家,絡,為霆解決這一難題,重回家族。
柳落櫻心中的恨意逐漸制下去,開始為霆謀劃出路。
若沒有記錯,上一世的甲子年金科狀元,就是他!
......
自從狗皮膏藥林沛彥走了,霆也不知去了哪里,日子平靜的猶如死水一般,沒有意外,也沒有驚喜。
柳落櫻每日聽到最多的話,也許就是三房讓人帶來的那句:“嫡小姐,家中吃,只能食,請您以理解。”
對于一日三餐都是清粥咸菜,并沒有在意,就算安氏每日不讓人給送吃食,也無所謂。
反正上有祖母留下的銀兩地契,還有用賞賜換來的錢財,足以們主仆四人每日加個肘子了。
將所有的力放在繡畫上,整日和丫鬟們在府刺繡,爭取趕在外祖父壽誕前完。
可惜樹靜,而風不止。
這一日,安氏帶著裁,以量制為由,敲響了偏院的大門:“哎呦,櫻兒,伯母可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不知你最近在這院子里做些什麼呢?”
柳落櫻害怕破壞外祖父的壽禮,便讓抱夏將繡畫藏起來,帶著迎春和拂冬去迎客。
“三伯母好,櫻兒近日閑來無事,在讀書而已。”
“這樣啊,那伯母就放心了。你們幾個也不要閑著,快給咱們的嫡小姐量吧。”
“是,三夫人。”
丫鬟拿著尺子,小心翼翼的為柳落櫻測量。
安氏上下打量著,見幾日不見,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心中更是一陣記恨。
“櫻兒樣貌屬實是上等,難怪能讓燕王殿下如此垂涎。伯母若是男子,也定會對你一見鐘的。對了,櫻兒,你這幾日可見過家那個二公子呀?”
安氏話鋒一轉,突然提到霆,這讓柳落櫻臉一沉,心里不由升起一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