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手指搭在郁歡的手腕上,玉竹表凝重,蹙眉凝神,一言不發。
郁歡由不在意到微微有些張,再到很是張,終于忍不住問道:“竹兒,不用吃藥吧?如果一定要吃藥,那我就吃藥丸子,可不喝那黑糊糊!”
郁歡一向管湯劑做黑糊糊,而藥的藥丸因為名字中帶有個丸字,可能使吃貨聯想到了各種丸子,是以還勉強吃得下去。
玉竹放開手,眼睛亮晶晶的,滿眼都是喜悅的笑,笑著說道:“傻姐姐,寶兒哥要有孩子了,我很快就要有小外甥了!”
“你要有外甥了?寶兒哥有孩子?他……”郁歡兀自沒反應過來,跟著重復一遍,聽到玉竹打斷了的話:“傻姐姐,你懷孕了!”
郁歡呆了一呆,懷孕了?我?
同寶兒剛親的半年里沒有孩子,之后寶兒又跟著康王去了幽州出征,從幽州回來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就……有了?
郁歡的雙手放在肚子上,有些不敢相信,傻乎乎地看著玉竹。
玉竹滿眼含笑,嗔道:“怎麼,我的醫你還信不過啊!”說著招呼夏草:“快讓前面準備馬車,我送姐姐回張府,讓張伯伯也高興一會兒。”
自從訂了親,玉仕軒就不許玉竹輕易出府門一步,這下好了,玉竹心想,終于找到了機會,趁機能跟著姐姐出去一趟。
爹爹常來玉府和父親商量事,好歹還能見見面,張伯伯可就好久不見了,也很想去看看他。
張伯伯知道郁歡懷孕,他要抱外孫,一定會很歡喜的。
一切似乎越來越好,玉竹看著難得流出忸怩神的郁歡,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幸福。
……
……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時間就進了十月。
天氣漸冷,天空晴朗。秋蟲的鳴聲變得越來越稀乏力,花園中的樹木葉子變黃,每天清晨,地上都落滿了一層厚厚的落葉。
十月十八是康王同喬蓁親的日子。玉竹提前備了些禮,又搜羅了些珍貴的藥材,由丫環夏草陪著,親自將禮送到喬府。
喬蓁的婚期臨近,喬府外裝飾一新,到都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玉竹在喬府門口下了車,一路走來,見丫環下人們腳步輕快,臉上都掛著笑容,府中的樹木廊亭都張燈掛彩,滿目喜氣。
喬蓁得了下人報告,由兩個丫環一個仆婦陪著,早早地從的院子里出來,到前院來迎接玉竹。
姐妹倆都是快要親的人,見了面互相打量,見對方都圓潤了許多,不由相視而笑。
“我父親好討厭啊,不許我出門,還吩咐廚房每天給我做好多好吃的東西,姐姐你看,我都胖了許多呢!”
玉竹笑著朝自己上比劃,安比胖了許多的喬蓁。
喬蓁見穿著白小襖,藕荷的長,看著氣確實比中秋節時好了許多,原本蒼白尖尖的臉兒也紅潤了許多,不由點頭笑道:“這樣好,胖些才好看,原先是太瘦了,我還想再胖些,可是怎麼吃都不胖。”
玉竹一怔看,發現喬蓁眼里的羨慕是真心實意的,不由氣餒。
最近忙得腦子糊涂了,又忘了,大慶朝是以微胖為的!
怎麼找個審觀一樣的人就這麼難呢。
姐妹倆一路說說笑笑地回了回了喬蓁的閨房,并肩坐在榻上說些閑話。
喬蓁拿出玉竹給的禮來看,連聲夸贊。
“哎呀,姐姐的手藝竟然這麼好,瞧這花兒繡得就跟真的一樣。”
喬蓁拿著郁竹繡的一個荷包翻過來掉去去的看,不釋手。
玉竹臉一紅,支吾兩聲說了實話:“這是我姐姐繡的,我哪兒有這手藝。我那手藝也就只能給燕青做些小東西,什麼子之類穿在里面的,哪兒敢給你送啊。”
喬蓁哈哈地笑。一個月不見,喬蓁的格開朗了許多,便喚丫環拿出的嫁和玉竹來看。
兩個孩子咭咭咯咯地說笑了幾句,流了一些首飾之類的事,話題便轉到喬蓁親的事上來。
玉竹心中一直存著非常強烈的好奇——喬蓁到底是怎麼和康王互相看對眼的?
眼看著就要親了,面對的又是玉竹,喬蓁也就大大方方地說了中秋夜宴時的事,在玉竹的追問下,連上元節燈市見過康王的事也一并招了出來。
玉竹嘆。人生真是奇妙,康王是本該被圈在宮里的,卻因為子不好被養在宮外,而表姐被圈了十幾年,終于遇到康王,得到了自由。
嘆了一陣,又說起玉竹的婚事,喬蓁忽然紅了臉,期期艾艾一陣,問玉竹道:“你嬸嬸……嗯,那個……可找人教了你?”
“教什麼?”喬蓁紅著臉的模樣十分可,玉竹看得忍不住了的臉蛋兒:“你知道我家的況,我嬸嬸很來打擾我,有事都是叔叔同父親說了,父親再來跟我說。”
玉仕文兩口子自從上次刺客事件之后,都有些害怕玉竹,對上玉竹時都小心翼翼的,玉夫人更是只管自己院子中的事,玉竹這邊的事一概不敢多。
那麼厲害的刺客,竟然被不聲地放倒了,這丫頭是有多厲害,若想對付他們,怕是一小指頭就行吧?
“那就是沒教了,這種事怎麼能由父親來教?”喬蓁說,的臉愈發紅了,紅得似要滴出來,垂著眼不敢看玉竹。
“為什麼不能父親來教?”玉竹更是奇怪,見喬蓁狀詭異,臉紅得不樣子,低著頭不敢看,終于明白了的意思。
這可憐的孩子啊。
玉竹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沒媽的孩子真是可憐。姑姑死后姑父沒有再娶,喬府中并沒有主人,而喬蓁的哥哥和父親更不可能跟說這些,這可憐的姑娘竟是兩眼一抹黑。
玉竹想想自己,前世今生都沒嫁過人,可畢竟是學醫的,悉人生理構造,再加上前世也觀過小電影,雖然沒什麼經驗,但比起喬蓁來自然要好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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