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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錦夜行》 第428章證據

玉仕軒的房間中燈火通明,那副荷花圖被擺在案上,玉仕軒彎著腰細細審視,田治輝親自掌著燈,也長了脖子在旁邊看著。

玉竹站在另一邊,看看畫兒,再看看父親和爹爹的臉,看著兩人的臉漸漸頹然,心中苦笑。

看這樣子,這幅畫是真的沒有什麼

太后把這幅畫還給,真的就是為了把母親的東西還給玉家,還是晦地向提個醒兒,告知的母親經歷過一件什麼樣的事兒?

弄不好還真是這樣。

玉仕軒小心地將畫攤在一邊,又拿出另外一幅珍藏著畫,珍而重之地并排攤平放在桌案上。

這是玉夫人的畫像。

玉竹好奇地細細打量畫像。

畫上的十六七歲年紀,材纖細眉眼清麗,八幅角微微揚起,看著慧黠靈,神采飛揚。

玉竹發現,同母親有七八分相像,的眉眼跟了母親,鼻子和肖似父親,這讓在婉約清麗當中,又有幾分文人的儒雅傲然之氣。

田治輝不敢多看主母的畫像,目只是盯著那幅荷花圖,偶爾目稍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夫人曾經給人一些服和首飾,大多在逃難的路上賣掉了,但是有一件服,卻始終細心保存,既不肯賣掉也不舍得拿出來穿,會不會?”田治輝囁嚅道,帶著幾分不確定。

玉竹眼睛一亮:“爹爹,服在哪里?”

母親如果真的知道什麼,那一定有什麼證據在手里,上一次和富貴已經把府中翻遍了,什麼都沒有找到,或者這件東西就不在府中,而在母親最信任的江氏手中呢?

玉竹被這種想法激得興不已,直覺,這一次,怕是玉家的事就要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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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治輝親自回去找服,玉竹和玉仕軒在燈下面面相覷。

“父親,母親那年從宮里回來,可曾對你說了什麼?”

玉仕軒沉思良久,微微搖頭:“沒什麼印象,應當是沒說什麼,說了的話我不會不記得。”

“那,您記不記得母親當時有什麼異常嗎?”

玉仕軒搖頭出一苦笑,夾雜著幾分愧疚:“竹兒,父親當時在翰林院供職,和幾個同僚一起,奉命編纂一本書,家里的事都是你母親在打理,父親心的很,并且,那時年輕不懂事,經常出去赴各種文會酒會,對你母親關心不夠,唉!”

想起年輕時的不懂事,玉仕軒心下黯然。

天跟著一幫子文人詩作對,對酒說愁,將妻子扔在家里不聞不問,以為自己不納妾,不流連勾欄就是好爺們了,可真到出了事,才知道后悔。

玉竹同樣黯然,也不知該怎麼安父親才好。

事實上,像父親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和社會風氣中,已經算是非常模范的丈夫了。

如果不是母親運氣不好撞到了那件事,玉竹相信,父母親現在一定是琴瑟和諧。

倆看著案上的兩幅圖畫,一時間陷了沉默。

哀傷的緒沒維持多久,田治輝很快拿了服過來,玉竹打起神,三人在燈下細看這件外表普通的綢短襦。

看起來它同其它的服完全一樣,甚至上面繡的花也是最普通不過的樣式。

那麼江氏為什麼把它當做寶貝?

玉竹找了針線剪刀,小心地將服拆開來。

一塊沾著的帕子了出來。

帕子上零星的跡由于年深日久已經變黑褐,中間以的幾個字:白綺麗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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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證據拿到了手,玉竹仰起頭,不再抑制眼里的淚水。

母親,娘親和玉家的害者,還有那位穿越而來的前輩天武皇后,玉竹將為你們報仇。

“父親,明日我們進宮,將這件事稟報太后,求太后做主,為母親和玉家屈死的人報仇。”

……

……

“阿寒,你富貴叔這麼做,也是為了給你母親報仇。”夜小樓著茶盞,眉眼溫和道:“當時的況下,你富貴叔也不知道皇帝的心意如何,你落在白綺麗手中奄奄一息,他若不帶你回來,就怕你的命也保不住。”

富貴哼哼兩聲,端起茶來吃了一口,咂咂,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睛看也不看夜自寒,好像了不小的委屈。

夜自寒臉上沒什麼表,斂目道:“父親,富貴叔,我明白的,富貴叔救了我的命。”

夜小樓松了口氣,心下欣

阿寒依舊稱他為父親,稱富貴為叔。

“那麼,阿寒你有什麼想法?”夜小樓看著他問道,神溫和。

夜自寒抬眼看夜小樓:“兒將全力為母親報仇,待母親的仇報了,兒……”他沉一下:“其它的,兒還沒有想好。”

富貴立即急了眼,他跟著夜自寒十幾年,對夜自寒極為了解,他會這麼說,肯定是想好了什麼事,不肯對他們說罷了。

“阿寒,你可不能輕舉妄,自己去以犯險,你的份貴重,有什麼事可以吩咐監諦司的人做,你若不愿濫用公,便打發天殺的人去做。”富貴不放心地道,聲音尖銳。

夜自寒看著他點頭:“富貴叔,我明白,我不會冒險的。”

“可是……還是我來吧,我持了這件事二十年,就還讓我來,你還是好好的做你的,待我將你以前的母找回來,人證有了,皇帝就沒話說了。”富貴道,他不愿寒哥兒為這件事多費心,最好他什麼都不做,不要趟進這灘渾水里來,但他也知道,為人子,為母報仇乃是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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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夜自寒能不能聽他的話,理解他的一片苦心了。

夜自寒跟富貴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焉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垂下眼簾不作回答,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表明這件事他一定會手了。

與富貴的庸人自擾相比,夜小樓更悉夜自寒的格,他所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寒哥兒,你將來有什麼打算?”夜小樓問。

夜自寒目閃爍并不看他,低著頭重復一句:“什麼打算?”

“你父親打算立康王為太子,對這件事你怎麼看?”夜小樓嘆了口氣,心知這個養子怕是不愿意向著他們所謀劃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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