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自寒認真道:“皇上,富貴叔近幾年輕易不出手。”
皇帝哈哈笑道:“阿錦你錯了,那是沒有富貴他瞧得上眼的,當年他連朕的東西都敢,這天下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齊煥湊趣道:“不錯,老奴也在富貴手上吃過虧,肖大人得給我連本帶利補回來。”
夜自寒被他君臣倆兌得無話可說,只得苦笑不語。
皇帝收斂笑容,問起夜小樓和富貴的況。
夜自寒一一答了,玉竹再次聽得心驚跳。
原來皇帝對夜家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啊,聽他們談話的容,似乎皇帝以前也認識夜小樓和富貴,好像跟他們還很?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再聯想起弘通在寺中同皇帝的對話,玉竹只覺得一頭霧水。
斷定,皇帝同弘通和夜小樓富貴之間,肯定有一段不得不說的過去。
皇帝同夜自寒聊了幾句,再加上齊煥在旁邊科打諢,皇帝的神看著好了許多,再不似玉竹剛進來時那般霾。
看著皇帝眉頭舒展開來,夜自寒適時告退,玉竹也急忙跟著告退。
同上次一樣,兩人一路相隨著出宮,路上夜自寒便解開了玉竹的心頭之。
原來皇帝年輕時還未封太子時,子活潑瀟灑,最喜歡微服出宮去游玩。在一次微服游玩時遇到危險,當時似乎是夜小樓和弘通幫了他的忙。
幾人為朋友,而弘通和夜小樓等人并不知道他是皇子,直到后來因為偶然的機會,才知道他們的朋友竟然是皇子份。
待皇帝被立為太子之后,行愈來愈不自由,弘通出家當了和尚,并獲得當時皇寺高僧的認可,而夜小樓因意外中毒,搬到偏僻的夜宅,十幾年來再也不出夜宅一步。
幾人之間的集也漸漸了許多甚至幾乎沒有,但舊日的友畢竟還在,是以皇帝有時也會問起夜小樓的近況。
夜自寒的聲音溫潤好聽,一路行來輕聲細語,玉竹默默地聽著,心下慨。
對于皇帝來說,年時別無所圖的友怕是最珍貴的吧。也許皇帝對夜自寒的信任,也同夜小樓等人有關系。
與此同時,皇后宮里。
皇后正在大發雷霆,將能拿到的東西統統都扔在地上,幾名宮哆哆嗦嗦地躲在墻角不敢作聲。
“看什麼看!”
一名宮眼看了皇后一眼,被皇后發現,手指著:“你過來!”
那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皇后娘娘饒命,奴婢知錯!”
皇后看看周圍沒有合適的東西,隨手撥下了發簪,沉道:“你過來!”
宮知今日無法幸免,哆嗦著膝行過去。
慘聲響起來。
……
玉竹和夜自寒邊說邊行,很快到了王宮門前,幾名侍衛見肖大人又一次送玉大夫出來,已是習慣了,很是客氣地同他們打了招呼。
夜自寒手作引,示意玉竹先行。
玉竹邁步剛剛出門,就聽到潑喇喇的馬蹄聲響,斜刺里一匹馬極快地飛馳而來。
今天的經歷太過復雜,玉竹覺得就像一場夢似的,好容易出了皇宮松了口氣,本沒想到外面還有這麼一出等著。
眼看著馬蹄就要踏到的上,玉竹肩頭一,被一只手臂擁了起來,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帶著旋轉了半圈,停了下來。
馬背上的騎士一聲輕吁,駿馬一聲嘶鳴人立而起,生生地停了下來。
“屬下見過端王!”幾名宮門口的守衛異口同聲地行禮道。
馬兒落下前蹄,馬上騎士并不下馬,控著馬兒繞著郁竹和夜自寒轉了幾個圈子,居高臨下地看過來。
夜自寒并不理睬馬上騎士,他小心地放開玉竹,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郁竹輕聲回答,覺臉燒得厲害。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被異擁懷抱中,夜自寒的膛寬闊而溫暖,擁著的手臂矯健有力,的臉埋在他的口,呼吸間充滿了他上那種清冽又干凈的氣息。
夜自寒一只手扶著玉竹,另一只手拎著藥箱,目灼灼看向馬上的騎士。
周圍的衛士做老僧定狀,眼觀鼻鼻觀心,凝視著地面,就好像地面上忽然長出一朵花兒似的。
馬上騎士發出一聲冷的笑聲,目在玉竹和夜自寒上來回轉了幾圈,最后落在藥箱和玉竹的上。
“讓我來猜猜,這便是治好了阿秀的玉小娘子?”
玉竹一驚抬頭,恰好對上端王的目。
這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啊。
雙目狹長,眼尾上挑,黑瞳白睛黑白分明,如此漂亮的一雙眼眸中,竟飽含著有如實質的無邊的戾殺之氣。
見玉竹抬頭,端王出幾分驚艷之,但立即便被戾所掩,長笑一聲道:“聽說玉小娘子醫超群,也是超群,今日一見果然不錯,哈哈哈!方才是本王魯莽,沒有嚇著玉小娘子吧?”
當著人家孩子的面品評人家的長相,這是很失禮的行為,但由端王做來似乎并不唐突,尤其在他自承魯莽的況下,更是顯得頗有幾分豪爽之氣。
玉竹也并不以為意,客氣施禮道:“民玉氏見過端王殿下,民適才無妨。”
眼前的小娘子清麗絕俗,形容不不卑,對上他的視線時沒有慣常子的躲閃畏懼和驚艷。
的眼神和作都是落落大方的。
端王看著的眼神變得驚訝和玩味。
夜自寒上前一步擋住玉竹,向端王施禮道:“臣肖岸錦見過端王殿下。”
人兒被葉自寒擋住,端王很是不耐地移開了眼,冷聲道:“肖大人不必多禮,還請繼續你的護花使者之職,本王有要事,就此告辭。”
說著他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笑聲,縱馬疾馳而去。
宮門前的幾名守衛暗暗吐了口長氣。
夜自寒并無不快之,更不對玉竹多做解釋,轉過來招呼等在宮門邊的馬車過來,又親手扶玉竹上車,把藥箱遞給。
玉竹上到車坐好,車子啟,搖搖晃晃前行,還未來得及整理心緒,便聽到車夫問道:“肖大人您也從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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