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郁竹沒辦法,只得咳嗽兩聲。
夜自寒沉浸在喜悅中兀自不覺,抓著的手不肯放開:“謝謝你郁竹!謝謝田伯伯,如果不是你們,我……”
旁邊的富貴和夜小樓笑得像兩只老狐貍,還是剛剛看見自家小狐貍吃到味食的那種。
郁竹終于忍不住掙開夜自寒的手怒道:“知道了!別高興得太早!”
“怎麼?!”
富貴和夜自寒異口同聲地問,夜自寒又一次抓住了的手。
這一次郁竹掙了一下也沒掙開,怒道:“你先放開我!”
夜自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人家姑娘的手,他像被火燙了一樣急忙放開,又退后幾步。夜自寒臉紅得像紅玉一樣,卻仍是忍不住急著問道:“怎麼,毒不是都驅干凈了麼?”
郁竹見他的模樣也覺得好笑。
“其實也沒什麼,夜伯伯的還有些虛弱,需要調理一段時間才行。”
夜自寒長吁一口氣,這才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唐突了郁竹,紅著臉想要道歉,一時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只低著頭了手。
手心中膩的還在,這讓他更是不好意思,連耳子都紅了。
郁竹看他的樣子倒又覺得有些不忍,這家伙的份似乎也很不平常,怎麼這麼會害啊。
富貴笑得得意。寒哥兒終于會害了!終于懂得喜歡孩子了!尤其這個孩子還是郁竹!
他和夜大哥都覺得郁竹很好,正是寒哥兒的良配!
郁竹其實并不很在意夜自寒剛才的行,才沒有那麼矯。
畢竟是從風氣開放的后世穿越而來,那時候的男之間拉個手或有上的簡單接不算什麼事,更何況郁竹在特種部隊也經常隨隊訓練,爬滾打的或是跟戰友個手切磋一下都是常事。
只是,富貴和夜小樓的反應太讓人心虛了。
夜小樓還好,總是用那種寬厚長者的眼看著,帶著濃重的欣賞意味,看到夜自寒和在一起就顯得很欣的樣子;富貴就不同了,郁竹總覺得富貴看著夜自寒和的目賊兮兮的,好像是他又到的什麼寶貝似的。
該不會富貴他知道夜小樓的病快要好了,打算賴掉剩下的診金吧?
郁竹暗自搖頭啞然失笑。
上京城中豪富貴族遍地都是,以富貴的本事,他想要區區三萬兩銀子易如反掌,要擔心的只是銀子太沉不好背而已。
兩個老的的態度就不說了,近一段時間以來,夜自寒對的態度也變得很奇妙。
為夜小樓施針的時候,夜自寒就站在旁邊癡癡地盯著,當偶然抬頭對上他的眼神時,他會驀然紅了臉龐。
難道夜自寒想藝?
前世和今生都經歷都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郁竹心想,夜自寒想學也用不著藝啊,反正驅毒的藥方和針法,都已經大大方方地教給弘通了,也不在乎多教給夜自寒一個。
郁竹相信夜自寒能夠想得明白這道理,可就是不明白,夜自寒這是怎麼了。
搖了搖頭,郁竹走回夜小樓邊,三指搭上夜小樓的腕脈為他診脈,回頭看了一眼,夜自寒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點也沒有把脈枕拿過來的意思。
一直以來郁竹為夜小樓治療都是夜自寒在打下手,他總是在剛剛出手的時候,就能準確無誤地把需要的東西遞到手里。
可是近一段時間,他似乎總是在走神,每次手要東西,他都要愣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隨即就是面孔通紅,手忙腳半天才能找到要的東西。
這一次也是同樣,還是富貴看不下去,過去把脈枕拿過來塞在夜小樓手腕下。
“爺歡喜得糊涂了,郁竹姑娘你別理他,讓他冷靜冷靜也好。”富貴恨鐵不鋼地說道,看了手足無措的夜自寒一眼。
明明剛才還很聰明的,借著機會抓著郁竹的手不放,怎麼這會兒就糊涂了呢?瞧那個傻呆呆的樣子!
他和夜小樓兩人都是風流倜儻,富貴看了一眼夜小樓又看看自己,好吧,至大哥是風流倜儻的,怎麼就培養出寒哥兒這麼個笨孩子呢?
空有一副好皮囊,都不知道怎麼討孩子歡心!
郁竹已經診脈完畢去案旁開方,這次夜自寒及時反應過來,急急跟過去幫磨墨。
富貴點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富貴的目又落在郁竹上。
還有郁竹這丫頭,哪兒哪兒看著都明,心懷寬廣又有一手好醫,偏這方面也是個傻的,寒哥兒看的眼神都那麼明顯了,竟然還沒明白過來。
不過這樣也好,天真單純的小兒之,看著總是令人覺得特別好。
富貴和夜小樓換目,都是欣一笑。
那邊郁竹已經寫好方子輕輕吹了吹未干的墨跡,對夜自寒道:“下午我從醫館回來時會把藥帶回來,再調理半個月就徹底沒事了。”
夜自寒喜悅地點頭,不知說什麼好。富貴在郁竹背后拼命地對他使眼,指了指醫館的方向。
夜自寒看富貴眉弄眼用口型說話,突然福至心靈。
“郁竹,我送你去醫館吧,抓了藥咱們再一起回來。”夜自寒接過藥方,故作鎮定地說道。
富貴長吁了一口氣。
這笨蛋總算還沒傻到家。為了他的終大事,這兩個老的也真是夠累的。
……
醫館門口停著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
夜府的車子停下,夜自寒小心地扶郁竹下車,打量了一下那輛豪華馬車上的標識,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
醫館里面,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正將一張名遞給田治輝。
“我家主人得了臌癥,聞聽玉生堂治療臌癥療效頗著,特來相請。”
看來這是聽說黃小昭的病例,慕名而來的病家。田治輝接過子顧不得細看先收拾藥箱,抬眼看見郁竹進來,忙招呼道:“郁竹你來得正好,同我一起去診病。”
郁竹也聽到了方才那人的話,沒解釋黃小昭那是蟲癥而不是膨癥,很利索地把夜小樓的方子拿給郁歡,叮囑抓藥順便煎好一付讓人送回夜府,便從夜自寒手中接過藥箱,匆匆打了聲招呼跟著田治輝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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