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來了個明事理的。
郁竹松了口氣,退后幾步讓開地方,等著大牛手。
大牛這孩子是失心瘋了!
大牛娘顧不得得罪家,撲上來拉住大牛厲聲道:“你要做什麼!讓你媳婦死后也不得安寧麼!”
大牛推開,在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把斧子對準棺材上的榫頭用力地劈砍下去:“娘你別管我,讓我試試,萬一我媳婦活了呢?”
大牛媽愣了一下不再阻攔,是啊,萬一這田小娘子真的把媳婦救活了呢?
棺蓋被打開了,里面的人暴在下。
自古以來民眾對于死去的人,尤其是已經裝進棺材中的死人有一種奇怪的忌諱。圍觀眾人皆是后退幾步,有膽大的便湊上前去向棺中看去。
場面一時有些混,寶兒過來排開湊近的幾個人。
“都起開都起開,別在這兒礙事,”寶兒看了一眼棺中人,見是一個肚腹高高鼓起的婦人,他不敢多看,轉目看著郁竹等候吩咐。
日頭很烈,曬得人有些發暈。
三年來郁竹的個子長高了許多,但還是夠不到棺材的邊沿,左右看了看當機立斷,讓大牛把他媳婦抬出來,放到棺材蓋上,抬到路邊開闊的蔭涼。
一個好心的老婦人借給他們幾張席子,幾個婦人拿著席子把大牛媳婦圍了起來,郁竹取出隨攜帶的針包,開始為大牛媳婦行針。
大牛呆呆地看著棺材底部那一灘鮮紅的跡,圍觀眾人的竊竊私語他都充耳不聞,腦中只來回重復著郁竹的那句話,你媳婦還沒死!
媳婦生孩子生了一天一夜,最終孩子沒生下來還力竭而死。穩婆告知他這個消息的時候,大牛還親自探了媳婦的鼻息,確認媳婦真的死了才買了棺材把放進去。
可是現在,他的目帶著幾分希冀幾分懼怕地看向那一圈席子圍起來的空地,那里面擺放著他的媳婦,那個小田大夫也在里面,說,能救活他媳婦!
周圍人俱是好奇又心焦,忍不住都把目投向席子里面,而那些背轉子舉著席子的婦人也心下焦急,抓著席子的手忍不住微微地抖著。
燕北一面祈禱著軍營那頭的人慢些發作,一面祈禱著郁竹千萬要救活棺材里的這個死人。眾人的反應他看得清楚,若是郁竹說下大話最終卻不能救活棺材里的死人,恐怕他們要從容離開是很難了。
他有些后悔,來的時候應當多帶幾個人的。
隨著時間流逝,低低議的論聲漸漸消失,現場一片死寂,只聽到大牛重的呼吸聲和樹上蟬兒無聊的,拉長了聲音的鳴。
晴空朗照,烈日炎炎,好像只過了一會兒,又好像過了很久,一聲微弱的嬰兒哭聲打破了沉寂。
蟬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停止了鳴。
一片寂靜,只有嬰兒的哭聲弱弱地響著。
幾息之后,人們才回過神來,舉著席子的婦人激得差點把席子扔了。
“生了,生了!”
“竟然真的救活了!”
“媽呀,這是讓死人生孩子了吧……生死人白骨說的就是這個吧?”
“我早就知道我妹子肯定能治,你們偏不相信,看見了吧,不救活了,還生了小孩吧?”聽著周圍激的議論,郁歡翻個白眼,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次沒人覺得傻,所有人都傻傻地點頭附和。
燕北一臉呆滯。
所以說,小田大夫不僅救活了死人,這被救活的死人還生了孩子?
難怪小田大夫說這兒是兩條命,也難怪將軍指名就要請小田大夫,原來真的有大本領啊!
“生了個啥,小子還是丫頭?”嘈雜聲中,有微弱的聲音問道。
“小子,小子,是個大胖小子!”幫忙的婦人欣喜地答道。
“這是……”
這是媳婦的聲音!在問是小子還是丫頭!
呆若木的大牛突然活了過來,一個箭步躥到席子跟前,著聲音喊道:“媳婦?”
圍觀的婦人們嚇了一跳,推搡著讓他走開:“起開起開,你在這兒影響小田大夫治療……”
“沒事的,不影響,”郁竹的聲音傳出來:“好了,你可以帶們回家了,記得回去后用人參一兩煎湯給服下就好了。”
席子被掀開一角,郁竹彎腰走出來。
大牛娘一把拽住問:“我媳婦真的活了?還生了個孫子?”
驚喜加,半信半疑。
大牛娘一直不敢過去看,聽著旁邊的婦人說活了,還是不敢相信,畢竟親手探過媳婦的鼻息,明明白白地知道媳婦死了。
郁竹看一眼:“本來就沒死,你們回去給熬點參湯補補子就沒事了,若沒有參湯……”郁竹見大牛母子穿得極是樸素,擔心他們買不起參,考慮一下道:“換黃芪二兩,當歸一兩煎湯服下也可以。”
大牛娘欣喜若狂,抓著的手不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郁竹掙開大牛娘的手,對呆若木的燕北招手:“趕快走吧,不是說那邊還有急病人麼?”
燕北一個激凌回過神來,想到軍營里還等著的那位,趕答應著。寶兒把馬牽了過來,扶著郁竹上馬,馬兒有靈般一聲嘶鳴奔跑起來。
燕北催馬跟在后邊,扔下一句話:“張寶你自己想辦法回來吧,我先跟小田大夫走了。”
兩騎馬消失在長街口,人們才真正反應過來,那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真的把大牛媳婦救活了!
而且,還被請到軍營里去救治病人!
大牛娘呆呆站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向路邊店鋪買了干凈的棉布把自家孫子包好,又把棺材抬下來,讓媳婦坐上車,謝過幫忙的親戚和朋友,一家人喜氣洋洋地準備回家。
周圍的民眾議論紛紛,都覺得今天可算見了大世面,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娘子,把裝進棺材的死人救活不說,那死人還生了個大胖小子!
郁歡聽著議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屑道:“真是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世面,我妹子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一個婦人打趣:“田大姑娘,那你呢?你診病不?”
郁歡不屑道:“當然……不能,像我妹子這樣的,天上地下就只有一個,我哪兒有這本事啊。”
#####謝:寶寶867217419打賞的棒棒糖和心。
854672357、844071717、855481431、769631258、309708633、820971715、842415326、845106243、871963452、824620367、308462019幾位寶寶打賞的心。
謝謝你們!魚你們。
李泠瑯同江琮琴瑟和鳴,至少她自己這麼覺得。二人成婚幾個月,雖不說如膠似漆,也算平淡溫馨。她處處細致體貼,小意呵護,給足了作為新婚妻子該給的體面。江琮雖身有沉疴、體虛孱弱,但生得頗為清俊,待她也溫柔有禮。泠瑯以為就能這麼安逸地過著。直到某個月…
別名:誘君 柳漁長相嬌艷,生就一副媚骨,前世被狠心爹娘賣入青樓,于出閣夜一頭碰死在揚州城最奢華的銷金窟里。再睜眼時,重回十五歲那年,被爹娘賣給牙婆的前一個月。重生回來,迫在眉睫只一件事。一月之內為自己尋一個好夫君,避開前世被賣的命運。
被人毀去清白只能嫁給無賴,沈南意以為這是最糟的事了,可後來無賴丈夫將她獻給了他的上峰,以求升官發財......沈南意抵死不從,一夕慘死,也只有她最怕的小叔叔為她復仇。兩眼一睜,沈南意又回到祖母過世,自己失去清白的兩年前。這一世,她必不會再重蹈覆轍,而前世她厭之惡之怕之的小叔叔,她會敬之護之。往後的日日夜夜,全京都的人都看到他們英勇神武冷酷無情的活閻王低聲下氣的摟著個小姑娘,不讓她把房門關上,“好南意,小叔叔錯了,別趕小叔叔去書房了,書房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