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輕聲道:“一切給老天安排吧!我一心嫁他時,他弄巧拙!如今隨緣,蘇子清蠻好的,他會哄我開心。”
聞言,陸駿兄弟不再出聲,鞋子合不合適得穿的人才知道,覺得舒服才是道理,名貴華麗沒用!
二月二十三,子瑾比大部隊先一步到達京城。他不想快都不行了,一邊收到程灝淵催促他快回來的信,一邊收到陸小七與蘇子清二月二十八親的請帖。
回到府中未及和妻兒親近便先探了他,可憐見的,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他屢屢傷后修復能力變差了。這次傷口恢復得慢,當然也因為吃不好睡不好的原因。
“小七賭氣嫁蘇子清,為師能理解。你又跟安搞什麼鬼?賭氣能這樣賭法?”子瑾本想罵他的,但看到憔悴這樣個子,語氣放輕了許多。
程灝淵道:“我本來也不想走這步棋的,二三皇子黨著我離京。陛下的意思是王瑯也要回去了,這次論功行賞肯定得讓他折損一半功勞,他未必服氣。
丹國那邊況未明,陛下擔心他回去自立為王,屆時便麻煩了。所以也想我回去。眼看著小七就要跟蘇子清親,我那甘心就這樣回去?只好先用此事拖一拖。”
“哦,你的意思是等你傷好了,便去搶親。到時候再退了和安的婚事?小七肯得過你才怪!你把婚姻當兒戲哪?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和小七在一起。”
“我怎麼知道事會走到這一步?謝嘉宜莫名其妙地出現,沒死又恢復了記憶卻不愿意承認份。該死的二皇子對、唉!我誤會了,不喜子,沒出手相救……”
他在信上無法把來龍去脈詳述,只說了個大概。這時詳述了一遍,道:“真是活見鬼了。然后變這個結果了。我也沒料到蘇子清這麼急,偏生小七還答應了。”
“你不多事推薦小七,小七便不一定會在陛下跟前保薦蘇子清,至得他點頭。陛下得保薦后想讓蘇子清輔助五殿下。他便拿此事拿小七。小七只好同意和他親。”
程灝淵呆了呆,道:“都沒跟我說。那有沒有跟你說,其實心里是不同意的?”
“這倒沒有,說隨緣吧!該的總會,不該了親了也會散。蘇子清和謝嘉宜,你和謝嘉宜,和你便是最好的例子。既然答應了便嫁,反正不到蓋棺那日難下定論。”
程灝淵:“……這是、這是想開不強求了的意思?”
子瑾郁悶,道:“當初你是真不該的,等王瑯回來多好!本來已經有十十的把握。結果差錯!”
“祖母病重,當時況我想著遲早都是要親的,不如提前。要不然,那就、我算好王瑯回不了這麼快的,誰知道這小子這麼鬼,居然拼死跑回來。服他了!”
“你算好了?呵!我看你他媽的就是故意氣他的,結果沒算計好,氣他變氣自己了。”
程灝淵惱道:“老師,我真沒算計他。當時祖母況真的非常差,后來雖然保養得不錯,人也能吃能走了。沒想到又給謝嘉宜氣到中風,現在已癱瘓在床。
我現在倒下,都沒敢讓人告訴老人家。讓家里人瞞著,說我去幫丹國征糧去了。老家還讓人給我寫信,讓我不怕牽掛。”說著他眼圈便紅了。
子瑾啞然!嘆氣道:“你真是命運多舛!婚姻老出狀況。當初聽為師的跟小七定親啥事都沒,偏偏要娶謝嘉宜。結果人家喜歡的人還不是你,是認錯人了!
嘶,說出來還真奇怪了!你說你是不是和王瑯前世有仇?你看原本小七是你的,謝嘉宜是他的,結果謝嘉宜弄錯了,造嫁你,小七和他定親?”
程灝淵:“……”他患得患失,現在已經有點信神信鬼了,聽了子瑾的話,道:“這麼說,那小七本就該是我的?”
“我可沒這樣說,誰你當初拒絕娶小七。只是覺得有點意思罷了。許是你們前世是冤家,今世繼續糾纏不清。”
“咳咳……”
“咳咳咳……”
程西的咳嗽聲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里,程灝淵下意識罵道:“咳嗽滾出去咳,在這里咳這麼、麼……”糟糕!霍然看向門外,卻瞄到窗外,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中的蘇陸二人。
蘇子清笑得哪一個明,只是站在前面的陸小七臉就不怎麼好看了!
程灝淵:“……”我要死了!
子瑾也沒想到陸小七來得如此迅速,看門的士兵死的哪?怎麼不一聲!
“夫子當年提議什麼?提議師兄娶我,他為了娶謝嘉宜拒絕了?哦……我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師兄的時候,我聽到他說:‘多謝老師眷顧,學生已有心儀之人。還請見諒!’
原來之前夫子和他說的話,就是想他跟我家提親,然后師兄拒絕了。為此,我還差掉了腦袋!”臉一沉,冷聲道:“程灝淵,你腦袋被驢踢過,所以才會如此反復無常?
一會要娶謝嘉宜,一會又非我不娶,和謝嘉宜和離。你當我是什麼人?你想娶就娶,想拒婚就拒婚?我告訴你,你在做夢!”說完掉頭便走。
蘇子清忍笑沖他們拱了拱手,快步追上去。
程灝淵又急又怕,顧不上上的傷口從床上力爬起來,跌跌撞撞追出去,大聲道:“小七,你聽我解釋,你別走啊……”
子瑾連忙上前扶他,結果他腳下一兩人齊齊摔倒。
抬步跟出去的程西手疾眼快,轉把二人同時拽住,道:“這事不能怪我,是陸正把人放進來的。我也不曉得他這麼險!”說完把二人扶直了,撒便跑,生怕被打罵。
程灝淵氣到吐,聲道:“老師、老師,你趕幫我追啊……”
子瑾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道:“你傻啊!他們還能馬上親不?急這一時半會。先躺下,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這下真要跟我作對了!陸正……”程灝淵咆哮的聲音震得屋頂都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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