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瑯沒有死，他本就重傷加上謝嘉宜抓住他的手，力氣僅能劃破肚皮，傷口長達半尺，也足以怵目驚心的了。太醫替他合傷口時都了！

皇帝連夜起來探，看著他一聲不吭，臉如死灰任由醫折騰，竟是連痛都麻木了。既心疼又生氣！

得知沒有傷及臟，他松了一口氣，否則凱旋大軍歸來，他都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罪灝淵和小七？那兩人也是無辜的！厭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謝嘉宜。

“你就是與定西侯合謀太尉的謝嘉宜？你好大膽子，竟挑朕的兩大重臣自相殘殺。秦伯府的人是吧？

來人，把給朕拉下去斬了，問罪秦伯府，若定西侯和太尉有損，讓他們謝家上下以死謝罪。”

謝嘉宜一屁坐下，沒有權勢就是這樣了，皇帝是不會管來龍去脈的。死就死吧！活得辛苦不如死了痛快。直起腰沖皇帝叩了三個頭，道:“謝陛下賜死！”

皇帝呆了呆！

軍進來拖出去。

王瑯啞聲道:“求陛下放過吧！您殺臣，臣不想活了。別殺，不過是個可憐子罷了！”

被拖到門邊一聲不吭，只求速死的謝嘉宜“哇”一聲哭出來，推開軍跌跌撞撞跑到王瑯床前，哭道:“你這是何苦？陸小七也沒想你死，只是嚇嚇你。你這樣做不值得……”

王瑯眼睛轉向:“值得？不許你上的眼藥。”

皇帝搖頭，年輕人啊！

謝嘉宜泣道:“我說的是實話，你好好活下去，一定能找到對你好，適合你的姑娘！我走了，但愿碧落黃泉不相見！”

希自己好好活著！所以愿碧落黃泉不相見！王瑯看向皇帝:“陛下饒了，臣不想再添罪孽了。你罰臣，是臣辜負了你，臣現在死心了。”

眼淚順著他的眼角落了下來，他哽咽道:“臣對不起所有關心臣，對臣寄予厚的人。臣罪該萬死！”

皇帝看看謝嘉宜又看看他，搖頭提步離去，也不知道十年后他們回頭看，是否會覺得這一切太荒唐？

出了侯府，皇帝擺駕太尉府。心道:“灝淵這小子還真是多災多難！看來京城不適合他，還是讓他盡快回北疆吧！再折騰下去，沒準小命都沒了。”

聽到皇帝來了，程灝淵把被子蓋到臉上。

皇帝進來看他把腦袋也蒙了，嗔道:“你自己知道自己沒臉見人哪？八人大橋把小七抬進門，轉頭謝嘉宜就回來了。虧得王瑯鬧一場，否則小七臉往那擱！”

程灝淵給掐到死，郁悶地把被子拉下來:“陛下居然不是來安臣的，真是意想不到！”

皇帝看到他上包得不風就一只右手能，皺眉道:“不是說只是箭傷嗎？怎麼全包上了？”

程灝淵氣道:“什麼箭傷，臣全上就沒一塊好的地方，遍鱗傷。一共二十六傷口。王瑯殺我，你還怪我。”

皇帝噎了一下，道:“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自己枕邊人勾引外男，居然沒發現還上當。”

程灝淵解釋:“臣發現了，但不沒想到這麼狠！”

皇帝:“……你是沒想到，還是看不起？直接承認翻船有這麼難嗎？”

程灝淵訕訕地道:“臣一世英名沒了！低調點。”

皇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朕還沒嫌棄你們多事，你倒好意思怨朕。你明知道跟王瑯往來，你看不起，你也看不起三番五次差點要你小命的王瑯？這都給算計了去。”

“陛下說得輕松！臣捉把逮回來了，負氣說要懸崖那里重新死一次，臣信了這不很正常。”

“小七怎麼找過去的？”

“小二看到了過去的。”

“這次要不是安你們兩個都完蛋了。依朕看你干脆娶安得了，最近你們不是走得很近嗎？

朕讓你和謝嘉宜和離，賜婚安，擇日親，然后帶回你的北疆做作威作福去，別在京城給朕搗了。”

程灝淵一陣風中凌，委屈地道:“陛下，臣跟您沒仇吧？就安那樣的，臣怕進門不到三天就跟豫郡王結死仇。”

皇帝納悶:“不是還救了你和小七嗎？你怎麼如此嫌棄？這孩子虎是虎了點，但怕你，這就夠了。”

“不是，陛下你不如賜婚給和蘇子清。蘇子清才是心心念念想嫁的人。臣跟往是權宜之計！”

皇帝輕哼道:“那還是算了吧！蘇子清死活不愿意娶，這要賜婚就多了一對怨偶。就安那脾氣火氣一上來，沒準能把蘇子清打死。朕還是不要作孽了。”

“那您還要臣娶？”

“打不死你啊！”

程灝淵:“……謝陛下高看！”

“這事你打算怎麼理？朕本來想斬謝嘉宜以堵悠悠眾口的，但王瑯不愿意死。”

程灝淵深呼吸:“陛下，您不想在這關頭理王瑯，臣心里明白也能理解，總不能讓他死，回頭引起西部兵變，畢竟還要西軍出兵丹國震懾丹民。

但您拿謝嘉宜開刀頂罪，您覺得這行得通嗎？刺客不是的，兵也不是的，最多就是引我出去給王瑯殺。與王瑯是共謀，王瑯沒罪有罪？慫恿的王瑯？”

皇帝惱道:“即便不是慫恿，那也是一拍即合。朕說你捉，哦……你是捉王瑯跟謝嘉宜的？不是和蘇子清！”

程灝淵囧了！

“你這、你這……”你到底有幾頂綠帽子？還好皇帝及時打住，“謝嘉宜是為報復你故意找王瑯的吧？”

想到二皇子也曾自己賜謝嘉宜給他做側妃。皇帝同地看著他，可憐一世英雄綠帽無數！

“得把死！不能讓把你綠到朕都認不出來。”皇帝想笑，臉上做出同仇敵愾的樣子。

程灝淵差點要翻臉，道:“他們沒有怎麼樣，謝嘉宜現在都是子之。陛下想什麼呢！”

皇帝驚訝地道:“卿容忍這麼高的嗎？”

程灝淵一口老涌上來，皇帝明白著就來幸災樂禍的！氣道:“臣要辭，解甲歸田。”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