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淵不會讓嫁的。但是,建議你找相商量一下,找些忠心才華又好的人備用。”
“嗯?何故?”
“蘇子清此人才學極佳,呆在翰林里是浪費他的時間。小七的脾氣我是知道的,才惜才,又牽連了蘇子清進來。定會保薦他前往丹國治理。陛下心里肯定也認可蘇子清。”
王瑯道:“他舍得吃三年苦,治理得好,空著的右相之位便是他的了。等于白給三殿下送一位右相。你得把這位置給搶過來。如果左右相都是你的人,一個中相算啥?”
二皇子這才想到前往丹國治理,是文升遷的最好辦法,同時也是競爭右相的最好方式。
若王瑯能全權掌控丹國兵權,那麼地方政事這一塊,父皇肯定不會讓他再手。是得自己人過去治理才方便。
“多虧你提醒,丹國國土大于我國,恐怕父皇不會讓你獨政。咱們得先下手為強!我回去就想對策辦理好。依你看,父皇最終會如此安排?”
“此事說不好,管理的方法多地是。不過陛下肯定會劃分的。不可能把整個丹國都讓我守衛。只能保證最大一塊劃分給我。軍隊守衛這邊,是不能安人進去的。
但治理這邊,想多要一些勢力,就看二殿下能安多人過去了。咱們不在乎誰的最大,只在乎誰的人占據的城池多。朝中有你,地方有我足矣!”
二皇子連連稱是,心中很是高興,佩服王瑯有遠見。不管如何都要安排人過去治理的。他多準備一些人才,總能多選幾個過去。吹捧了王瑯幾句,便告辭回去找相做準備。
丹國不比蒙國窮得叮當響,丹國是塊大,不說朝中權貴想著分一杯羹,就連各地節度使都蠢蠢。希皇帝把他們地盤擴張。最好是把王瑯和程灝淵到丹國之西北。
皇帝也早在拿下丹國時,便尋思著要如何治理了?現在的丹國在西軍撤離后,如同無主蒼蠅一團。再派人接手時,說不得還要借助西軍之力。
但他也不能怪王瑯,畢竟就這麼多兵,留守城池就不可能滅得了丹國。整個丹國打下之后,太大了。王瑯分兵駐守的話,只怕留下來的士兵不夠丹民吞噬掉。
閣反復商議無非是征兵進駐丹國,無軍隊進駐丹國的話,派一文過去治理,怕骨頭都沒得剩。但征兵也是一個問題,偌大個丹國不是十來二十萬兵馬就能駐守的。
因征兵駐守不比過去當治理,當兵沒戰事很難出頭,而且一去至三年,想讓百姓從軍,那就得提高俸祿。預計征兵得五十萬人,這筆開支前期肯定得從國庫出。
皇帝頭都大了!不是說他無能,而是治理丹國對于大覲來說,是三歲孩舞大刀費力!大覲人口本來也不,派那麼多人去丹國管理,國土地空出來的更多了。
開年后,此事又提到日程上,商量來商量去都只能如何減預算,總不可能天降神兵幫忙治理。
正月十八,戶部統計出來所需人力財力數目。皇帝一看,想放棄的心都有了,簡直是掏空半個家底去吞沒一個丹國哪!
最后還是提了王瑯出來詢問,戰后的況能有多好?王瑯如實稟報。提醒皇帝要盡快派人過去。
畢竟他們又沒有把丹國的貴殺,很容易再聚集起來,或民間自發組合隊伍自立為王之事,如此前功盡棄,又要重打一遍了得不償失。
皇帝問他有何計策,他沉默了很久,說道:“臣是待罪之,只能給陛下匯報實。政策之事不宜過問。”
皇帝知道他心有怨恨!嘆氣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是真想放棄榮華?還是賭氣?錯了一步,難道真要滿盤落索嗎?你祖父該不會想看到你如今這般模樣!”
提到王太傅,王瑯眼眶潤了,哽聲道:“祖父有遠見,我卻目短淺。不配他為我花費諸多心。如今他老人家在天之靈失是應該的!臣心里迷茫,還想多靜心一些時日。”
皇帝給他噎住,豎子就是想以此拿自己。難道沒你,朕還收拾不了這爛攤子不?揮手讓他下去。
皇帝這輩子沒上過戰場,更沒有看到蒙丹兩國邊境的慘況,他本不知道,實際況比起王瑯說的嚴重得多。
王瑯撤兵并不是全部撤走,重要的地方還是駐守著兵馬的。早上皇帝見了王瑯,中午便收到軍報,丹國開始暴了。
去年打了一年的仗,遭遇戰的地方百姓本就沒了什麼余糧,四下逃散為生存化流寇。地方員死的死逃的逃。有勢力的貴之家早被王瑯瓦解。一時間竟無人鎮住流寇。
于是不百姓要麼逃往有西軍鎮守的大城,要麼只能淪落為寇,向更多的無辜百姓下手搶奪。鎮守的城再大,也裝不下將近百萬的百姓。只能不斷出兵維護。
要知道剿滅的流寇也是百姓,不殺為了口吃的他們能化野,殺得過多怨恨更重。駐守將領擔心他們組織起來,到時候數萬守軍便是給他們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淹死。
送達的信件中陳述了各地百姓慘狀,以及軍中況。大家都非常恐慌!尤其是守領王城的駐軍,都不敢讓百姓自由出了。但守著城不讓人出也不是長久之計……
皇帝頭上的白發一下子白了十七八,加上之前的已白了好幾十了。預計凱旋的西北蒙三軍,要在三月下旬四月初才能到達。等他們回來封賞后再治理丹國是不可能的了。
再次召開急閣會議。扯皮半天中間歇息半刻鐘。
再回來,三皇子黨齊齊建議讓程灝淵回北疆,接手理丹國民。理由是,一他是北疆節度使,距離丹國最近。二定西侯是他告獄中的,由他善后最合適不過了。
皇帝聽了想一腳踹死三皇子。
二皇子黨則紛紛提議立馬派人過去,解決丹國賑災和春耕問題。如果便能有口糧就能先緩解民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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