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在乎面子的人,從前我是迫我,擺不了,就急得哭起來。好不容易放下心防,義無反顧奔向我,謝嘉宜卻回來了。該有多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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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每個人都知道,程老太君病危程灝淵因此無法前來。但是除陸小七外,每個人都希他能過來,至給一個代。然而一直等到正月初三,他都沒有來。
蘇子清幾乎每天都去一趟太尉府,只除了初一。然后每次都失而歸,人以眼看得見的速度瘦了下來。初三再次失后,他來到了陸府。
陸府很有年味,每個人臉上都漾著笑容,府中掛滿了嶄新的燈籠,年畫、剪紙,就連樹上都著紅紙。和他冷清的蘇府完全是兩個世界。
下人們對著他說著祝賀新年的吉祥話,笑著將他迎進了客廳。
陸駿兄弟顯然準備走親戚,打扮得十分鮮,兄弟倆都是進士出,上有著俊雅的書卷味,為人斂溫潤如玉。和陸小七那種肆意豁達完全不同!
“蘇大人新年好!”
兄弟二人異口同聲跟他打招呼,請他座。
他怔怔地看著這喜氣洋洋的兄弟,仿佛他生活在冬天,而他們在春天!清了清嗓子,他道:“驍郡主在嗎?”
“在的!”陸駿聲音溫而遙遠。
他說完了,便下人請陸小七過來。然后很是歉然地告訴他,他們要拜訪親戚,要失陪了。
他點了點頭,很是抱歉地道:“是我不請自來多有打擾。”
他看到他們帶著妻兒上了停在前庭的馬車,載著滿滿的禮品出門。好像是到關府,他記得龔家沒了的,想來陸狻是攜妻跟去,權當是陪龔氏回娘家吧?
大概是半盞茶后,他聽到了馬蹄聲停在了大門外,然后是進來的腳步聲,不一會嬉笑聲響起,當中有陸小七的聲音。等了好一會,他沒等到進來,便走了出去。
陸小七脖子上掛著個大布袋,腰間也掛了一個。正在跟過來的東子八對夫妻相互恭喜,相互給對方紅包。
每拿到一個紅包便進脖子掛著的大布袋里,然后高興得“咭咭”笑!得意洋洋地數著所得紅包數。
都領了紅包,高興地揮手:“師父和師娘在他從前住的院子里,你們快過去。師父把紅包放筐籮里了,里面有多有,最多的好像是五十兩,趕去。”
東子等人嘻嘻哈哈笑著拱手跟告退。
等人轉走了,才轉過頭來,一眼看到蘇子清,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瘦得很厲害!說是形容枯槁亦不為過,眼睛布滿紅,胡子青茬都冒出來了。所以他得有多謝嘉宜,才會把自己從天下折騰到地獄去?
和他截然相反的,氣好到如枝頭上的紅梅,杏臉桃腮,修眉如黛,明眸流眄生輝,櫻艷!所以是得道仙了,不為世間所困?
大步走了過來,拱手沖他拜拜:“小師叔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大吉大利,萬事如意,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去舊更新,棄一木而得萬林……給個紅包唄!”
蘇子清莫名笑出聲來,讓擔憂他許久的書松了一口氣!公子好久沒笑過了。
“你說這麼多,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他笑著道,聲音沙啞不調。
陸小七仰頭微笑:“要不是為了錢,誰會浪費這麼多口舌呢?做人要向錢(前)看。”
蘇子清笑著搖搖頭,從袖里出個紅包給,道:“小小意思,不敬意!”
陸小七接過來放進布袋里,也學著他的樣子從袖里了,道:“呀!我這是窄袖,傻了。”拍拍腦袋,從腰間布袋里拿出一個:“我財大氣,你不必推辭!”
蘇子清微笑:“看到你如此雀躍歡喜,我竟忍俊不!”抬手自然地的腦袋,等驚覺不對已經落在頭上了,連忙握為拳頭,道:“有雪花。”
陸小七不以為然:“許是樹上掉下來的。今天是初三,你不走親戚嗎?我是要留在家中招呼過來的客人。”
蘇子清不吭聲,坐回到位置上,端茶慢慢喝著,目不轉睛看著。
陸小七了鼻子,道:“好吧!我和你都一樣,你沒岳家走,我不用回娘家。千年的萬年的金玉!”
蘇子清無語凝噎!
他的書“嘿嘿”笑,見陸小七看過來,不好意思地作揖道:“小人墨寶見過驍郡主,郡主新年好!”
陸小七給他一個紅包,道:“蘇護和蘇維呢?怎麼不跟來,見你帶書出門。還有幾個書?”
蘇子清咽了茶,答道:“他們在門外,兩侍衛兩書都快要養不起了,誰敢跟你一樣養幾百號人。不對,幾千人。”
陸小七知道他是指王瑯的五千騎兵,翻了個白眼,多拿了三個紅包出來,道:“墨寶,一會分給他們三個。”
墨寶接過來,連聲道謝!果然驍郡主大方不是吹的,不在場的都有。
看到如此熱開心,蘇子清都不知道該不該打擾的快樂了?
陸小七喝了一杯茶,道:“我今天要和前侍衛們喝個痛快的。你要留下來用午膳嗎?”
蘇子清那有這個閑?搖頭道:“只恨年節太熱鬧!”他抬眸凝視著:“你,真的快樂嗎?”
“嗯!”
“可我不快樂,進太尉府這麼多天音信皆無。太尉府門我都進不去。我想知道,到底是給囚了?還是毫不眷,一個代都吝嗇給我。”
他語氣沉沉,俊的臉容滿是落寞與悲傷,還摻雜著三分茫然與無助!啞聲道:“太尉也不見我,他家門子說,老太君病重,太尉無暇見客。希你是真的快樂!”
陸小七臉上的笑容不變,道:“我不是詩人,無法把悲傷發揮最大的作用,利用它來尋找文思靈!人生苦短,既然悲傷無用,自艾自怨也于事無補,就懶得與它為伍了。”
蘇子清從沒遇到過如此灑豁達之人,聲道:“你倒是提得起放得下!或許這就是你能在戰場上,橫掃千軍的緣故。可我做不到,如鯁在!你能讓我與見上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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