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把人送走便回院子，準備泡個舒服的熱水澡。也沒有喝酒，不過眷這邊斯文一些，也沒人敢著喝就是了。暫時頂替的幾個丫頭，不適應打發回去了。

房中留了戚藍兩位姑姑及春妮桃娘伺候。才坐下一會，聽到腳步聲，知道程灝淵來了，只得讓四人先別忙著給備熱水，等這位爺走了再備。

進來坐下，喝了一杯茶，他裝模作樣地道:“阿琳幾個出嫁了，大嫂可有安排丫頭代替們伺候你？”

陸小七眨了眨眼睛，道:“沒有，怎麼辦？”

“那我吃點虧，送你六個。不對！應該是八個。”他邊喝茶便拿眼看，心道:“好像又變漂亮了一些！”

陸小七微笑:“好啊！送八個武婢吧！”

程灝淵噎了一下，道:“沒有！你都不訓練武婢，我更不可能訓練了。”

呂氏嫡出的兒夭折了，當然不可能為庶出的兒訓練。不過，奇怪了，為何三爺他們也不給訓練武婢？

聽到他問出心中的疑，陸小七道:“我家沒有武師，我師父是不可能教弟子的。你家之前有為何不訓練。紹師母不是你家的武婢嗎？”

程灝淵道:“從前是有的，后來呂氏的兒夭折了，便不再訓練。我爹又不管。我接手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要武婢，所以就沒有訓練。我明天挑八個婢子過來給你？”

陸小七搖頭:“不用，家里訓練有。你要是覺得不在我邊放幾個眼線不安心的話，我倒是可以接納的。”

程灝淵樂了，道:“你也可以在我邊安幾個啊！反正你家侍衛武功高，我求之不得！”

“你知道我家為什麼給我們兄妹配八個侍衛嗎？”

“有四個是我的？”他瞪大了眼睛。

“嗯！是保護我們未來另一半的。”

“你怎麼不早說？居然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把十三他們給陛下了。”他立馬控訴起來。

陸小七翻白眼，“我沒跟你親前，他們都與你無關，再說了，給不給全在我。沒給到你手上，憑什麼要你同意？”

“那你現在屋子里為什麼沒有婢？”這麼好的夜晚，他不要跟吵架。

“今天擺喜酒訓練好的當然是去幫忙了。你關心的是有沒有人伺候我，還是關心我的陪嫁丫頭漂亮不漂亮？到時候好挑幾個給你暖床？”陸小七神平淡看著他。

程灝淵:“……”在的目視下，咽了下口水，小聲道:“我就是想著后天就進十二月了，咱們得有好幾天不能見面，就過來陪陪你，這不是順便關心一下嘛！”

“需要我再說一遍我的規矩嗎？趁沒親。”

覺到真的不高興了，程灝淵有點慫，道:“不用、不用，我答應你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絕不會沾染別的子，你放心好了！我的話可信度很高。”

“你失信于我的事多了。你能做到最好，不能做到那就不要攔著我走。”陸小七起，走到梳妝臺前拿了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他:“你在上面簽字畫押。”

程灝淵一看，上面寫明，若婚后他背叛了他，染指了其他子，可自主離去，而他無權干擾，如育有子，在離去后，妻位必須終懸空。不由得角直！

“你早就準備好了的吧？是打算等我迎親時再讓我簽名畫押，我不答應就終止婚事？”想到這個可能，他有點生氣！終歸是他多過，他！

“你既然保證了，就不怕簽這保證書。只有不是誠心誠意的才會不敢簽。我既不要你賠我錢財，也不和你爭奪孩子。

說到底終歸吃虧的是我，不過是讓你懸空妻位，保證孩子們永遠是嫡出的，你就不敢了？”

“筆拿來。”再拖下去，不知道還能想歪到哪里去。今晚就不該多問丫頭的事。

簽好字畫好押，他忍不住問道:“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打算等我迎親時再讓我簽名畫押，我不答應就終止婚事？”

“錯了，本軍師神機妙算，你肯定會跑來的。所以專門請君甕。”陸小七把保證書上的墨吹干，滿意地道:“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信不過時間。”

程灝淵:“……這是沒有自信的子才會說的話。”

“等到我人老珠黃，天命之年跟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比自信？你當我傻啊！”

程灝淵忍不住笑出聲來，道:“我比你大許多，你天命之年我也到杖鄉了。我還找小姑娘，你當我老來瘋啊！”

陸小七笑嘻嘻地道:“你管我，我就要你做保證，不保證的話，你就趕找人替嫁。哼！”

“行！行行！只要小七愿意嫁，別說是保證書，就是要虎符印也得雙手奉上。”看到高興，他也高興了。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初八，太尉府喜氣洋洋張燈結彩！今天之后，就意味著沒有主人的日子結束了。

程老太君打量著，穿上大紅新郎袍子，整個人都變得通喜慶起來的程灝淵。人逢喜事神爽，前天就能行走了。叮囑完要注意的事項，便道:“定西侯那邊？”

程灝淵不以為然地理了理帽子，道:“昨晚來報，他人還在兩千里之外，等趕到，我們堂都拜了。除非他不眠不休，否則定然趕不回來。”

“不用人守在城門？看到他馬上回來報信。”程老太君還是很擔憂！

“了，不過守在城門也沒用，也不能攔著不讓他回來。他最多過來鬧一場，還能重兵圍了我太尉府殺我不？拜了堂，他鬧也沒用了，當然最好是等我房后。”

程老太君啐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缺德，搶人媳婦還讓人家萬里迢迢差那麼一天半天趕不上。”

程灝淵道:“這小子太險了！讓我們明知道，就是他故意縱的丹兵進滇西，就是想坑死我的八萬兵馬，卻奈何不了他。不氣他一下，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總之你把握好分寸便是，今天是大好日子。我就不說不吉利的話了。等著你領媳婦回來，我給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