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把事說了一遍，道:“這事我不方便手，你也是苦主之一，你一會自己去跟父皇說吧！側妃本不是橫胎，是們故意的。”

大皇子早有懷疑，聞言氣得臉鐵青，渾發抖，道:“他自己生不出來，便要別人孩子的命。簡直畜生不如！我一會就要進宮告狀去。多謝七妹妹提醒。”

陸小七輕聲道:“有皇長孫前車之鑒，大皇兄可得好好看著小殿下。家賊外賊都得防！”

大皇子點頭，鄭重其事地沖做了一個深揖！

回到家中直奔皇長孫的院子去，關氏和龔氏恰好也在，見歸來，告訴皇長孫給痰堵又搐了一次，幸好程嘉幫忙用力將痰吸了出來。這會子吃喝藥又睡了。

陸小七看了看自己雙手，心道:“這力當真是萬能法寶，跟師兄的蠱蟲有得一比。”

“小小一個看著怪可憐的，那小手啊都能看到管了。抱起來輕得跟葉子似的。洗三的時候聽說沒這麼瘦？”關氏也為人母的，看到皇長孫這樣子很是痛心！

陸小七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我之前也覺得皇長孫慘的，沒想到還有比他更慘的。”

關氏驚訝:“那邊出事了？”

陸小七把事說了一遍，道:“簡直沒人，我當時就恨不得把那兩產婆給凌遲了。”

龔氏憤怒地道:“該誅九族，簡直不是人！”難得氣到說狠話！

陸小七和關氏側目了一下。

關氏道:“確實該誅九族，不過們自己肯定不敢如此行事。”

“重利之下有什麼不敢的？們打量著沒人知曉呢！妹妹都出來了，們還敢糊弄。可見膽大包天！”

“對了，七妹妹你是怎麼出來的。聽說這個得很有經驗才能得出。”

“楊側妃羊水都沒了，也不是很難，用力能應到皇孫的心跳。我當時問他們只為了保險。我問的是，是不是位置對了，是指進產道的位置。沒想到們告訴我是部。

我這才意識到有問題。心中起疑便詐了另一個產婆，沒想到這個婆子也跟我說是部，頭是圓的，就算是部圓，也不可能比頭小。所以我才讓人把們拿下。”

“幸好你進去看了，否則楊側妃母子就死得太枉了。死了再把孩子推回去，別人也不會知道。喪盡天良！”

關氏和龔氏紛紛痛罵兩個產婆，太不是東西了。

陸小七進去看皇長孫，了小家伙溫比之前退了一點，心中稍安。見姜神醫坐在一邊弄膏藥，走過去道:“還是有點發熱，晚上會不會反復的？”

姜神醫一邊把膏藥涂到布塊上，一邊道:“孩子就算不是反復涼，染上風寒都會夜里反復的。晚上得盯一點，總之別睡死了。這麼小的孩子一眨眼工夫就能把人守沒了。

他的痰沒這麼快清得掉，太小了藥喝得也不多只能多喂，只要痰清不了，他就隨時會有危險。他現在還不咳嗽，等到咳嗽就會好一些，自咳出來。”

“要多久才能清了痰？”

“小孩子不是大人，真不好說。照顧得好，喝藥對癥可能明天就清掉一些，照顧不好會加重。小人兒跟那冒尖的芽一樣，一就會損傷。你別急啊！”

陸小七坐了下來看他搗鼓膏藥，道:“照顧他，我不求無功但求無過之外，也是真心疼，太可憐了！”

“戰場上殺那麼多人，我以為你練鐵石心腸了的。”

“殺敵人能跟面對無辜弱到傷害一樣？老實說，打仗都沒有在京城看他們勾心斗角的累！”

姜神醫定睛看著，好一會才道:“你是個漢子！”

陸小七:“……”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能告訴我，戚萋在修復容貌之前是什麼樣子嗎？”終于找到機會鼓起勇氣，問出這個想問好久的問題。

姜神醫有些意外！說道:“怎麼對這個起興趣來了？”

看來他并不知道戚萋有可能是謝嘉宜之事，陸小七扯了扯角，道:“大家都說你能幫人改頭換面，這是你的拿手好戲。我想知道以前和現在相比有多大的差別。”

姜神醫笑了笑，道:“你不用整，你的容貌有著世上獨一無二的！”頓了頓又道:“太尉那點痕很容易弄掉的。”

陸小七道:“干嘛不敢說？是不是很丑，你怕說出來，蘇小師叔不敢娶，毀了的姻緣？”

姜神醫道:“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蘇賢弟，當時就跟惡鬼差不多。你覺得我說出來，蘇賢弟會不娶？什麼想法，太淺了。”

陸小七:“……”就不能給我說到重點去嗎？道:“那為何你不恢復原來的容貌？是不能恢復嗎？”

“骨頭損，恢復原來的容貌臉就會不對稱，只能改頭換面了。原來也很漂亮！你對興趣，還是對你的蘇小師叔興趣？太尉還不夠好看？”

陸小七差點想一拳打扁他的鼻子，什麼眼神和表，猥瑣！了火氣，道:“當時毀容得很厲害？”

“三分之二的臉都沒了，就像按著的臉在巖石上，你說厲害不厲害？完好的那三分一是仙的，沒了皮開綻白骨森森的三分之二是鬼，所以比惡鬼還要恐怖。”

陸小七聽得心驚！男子靠才華出人頭地，子容貌是幸福的資本。貌若天仙卻被毀掉三分之二，慘烈莫過于此！

見不問了，姜神醫心道:“郡主雖然很好奇，但教養使然不再開口詢問。不愧是太尉和定西侯爭搶之人。”

“戚娘子是位很溫善解人意的人，對蘇賢弟來說如同解語花！雖然失憶了，但是管家還不錯！所以從前出應該不低，至不會是商戶或農家。對事見解也很通。

讀書棋琴都會只是不，尤其紅更是湛。不過失蹤如此之久，說的又是京腔，卻無尋找，應該是遭遇了什麼非人之事。所以郡主就不要打擾一個苦命人的幸福了。”

陸小七翻白眼:“你想什麼？我要嫁蘇子清，還用清楚戚娘子的底？純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