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中的毒解藥中有一味犀黃。十分難尋，僅宮中得一枚……”一旁的方醫突然道。

陸小七和程灝淵異口同聲道:“莫非我（師兄）中的毒，解藥也要用到犀黃？”

方醫也只是猜測，見兩人直直說出來，尷尬地笑了笑，道:“可惜太尉大人中的是何毒？我們都不得而知。要不要用到犀黃更加不曉得了！”

巫蠱之在別的地方大是人人敬畏，但朝廷是止的。程灝淵況危急又是在保護五皇子的過程所中的毒，因此皇帝默許他用蠱解毒，但此事大家一致保，故外人并不知道。

假設，程灝淵無蠱蟲解毒，姜神醫檢查出所中何毒，需要犀黃解毒，犀黃僅此一枚，程灝淵中毒在前，犀黃在他用后，大皇子中毒無救。皇帝日后肯定對程灝淵心懷芥！

前腳給程灝淵下毒的人送到刑部，后腳就有刺客刺殺大皇，讓他中毒。由此推斷，這批刺客和給程灝淵下毒的幕后指使人有關聯。而且這人害他們目的當是政治而非私仇。

假如幕后指使人是王瑯！那麼這批刺客理應就是二皇子的人。王瑯與二皇子有勾連。王瑯與三皇子目前沒有任何聯系，不會是三皇子，且三皇子一向只與文人打道。

陸小七和程灝淵幾乎同時想到是二皇子。王瑯不會讓人刺殺大皇子，皇子是皇帝的逆鱗。所以應該是二皇子知道，然后利用這毒一箭雙雕。兩人不打了個寒戰！

方醫只是猜測兩人是不是會用同一種解藥？如果是，那麼一會審刺客時，便可以知道程灝淵中的是什麼毒了？說出后，便想到了可能是政治上的糾紛，心中后悔不已！

不多時替大皇子施完針的姜神醫走了出來，他聽到他們的對話了，道:“很多毒藥都用到犀黃解毒，并不能因此推斷出太尉所中何毒？大殿下所中之毒與太尉的不一樣。”

陸小七輕聲道:“那也說明是對方知道師兄中的是什麼毒，需要用到犀黃做解藥。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但不妨礙猜到是何人所為！大殿下況如何？”

“傷口清理包扎好了，毒只是有些許進，清了毒問題便不大了。不過他虧損得厲害，還是應該堅持調理才行，我看他應該勞不斷，思慮過多！”

聽到沒有大問題，陸小七和程灝淵便放心了！

“多久才能醒？”程灝淵詢問。

姜神醫答道:“現在都可以醒他，只是他醒了會難，等他緩一緩。”

“飯菜上來了，先用膳吧！沒準一會陛下會親自過來。”程灝軒推椅到飯桌邊。

陸小七也過去用膳，對姜神醫和幾位醫道:“大家用膳沒有？沒有的話一起？”

姜神醫和幾位醫早用過了，就是沒用過也不敢和程灝淵同桌。讓他們慢慢吃，進房中候著大皇子。

用完晚膳，不一會，皇帝便來了。陸君拿到解藥快馬趕回來，給大皇子服下，他人已經醒了。

看到長子臉慘白滿是倦容，皇帝很是心疼！他問了醫和姜神醫才進來看他，曉得他之前被虎傷后一直沒能養好，都說他思慮勞過度，讓他好好養好。

“你手上的事不是一直都有人幫打下手的嗎？醫怎麼會說你思慮勞過度，以至恢復緩慢？”

“是有人幫著打下手，只是這段時間大事小事不斷的，沒個消停。兒臣不免思慮多了些。讓父皇擔心了！”大皇子說話的聲音都輕飄飄的。

皇帝心痛之余又是氣惱，道:“刺客，朕唐斯年審問了。一定會給你個代的。府上沒個主母不行，你自己管著外頭的事，回去還得管那些蒜皮的事，能不心累？

依朕看，那霍玉雖然聲名不怎麼好，不過偌大個東郡節度使府，都能打理得頭頭是道，你的王府自然也不在話下。你還是早日把娶回來幫你分擔府中事務吧！”

大皇子臉訕訕的，道:“這才下賜婚旨沒幾天……”

“楊側妃就要生了，家里沒個管事的怎麼行？說起來這一胎也夠怪的，都幾個月了？人家說懷胎十月，實際是足九個月到十月生，都整整十個月就要進十一月了。”

大皇子表古怪地道:“兒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太醫說和胎兒都很好，不生，許是時候未到。反正不可能是哪吒便是了。”

皇帝氣樂了:“你還想生個哪吒？朕看是要生頭牛。”

陸小七“嘻”一聲笑了出來，道:“父皇就是博學多才，知道牛是十二月生的。”

皇帝:“……”見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曉得是在給自家父子緩和氣氛，瞪道:“你也不差，知道牛是十二月才生的。”

大皇子有點懵，問道:“牛是十二個月才生的嗎？”

程灝淵抬頭看承塵:“十二月是什麼月？”

大皇子:“……”十二月是丑月，丑為牛！

“傻不傻？”皇帝睨大皇子，難道他也有笨的時候。又道:“現在覺如何？實在不想，今晚就住在這里。”

陸小七低頭“咭咭”笑！

皇帝莫名其妙的:“小七你笑什麼？朕這句話有問題？”

陸小七忍笑道:“我就奇怪，父皇為什麼不給大皇兄和師兄賜婚呢？他們是多麼相的一對啊！”

大皇子和程灝淵:“……”

皇帝抬手就給一個栗子，笑罵道:“什麼奇怪的思想！是不是皮？皮一會朕找的刺的鞭子你一頓。”

“兒臣本來想留下來的，聽七妹妹這一說，還是趕回去，以免引人猜測出更奇葩的事來。”大皇子語氣幽怨！

陸小七忙道:“我送大皇兄，不對！是父皇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先送大皇兄回府，然后我再送您回宮？”

皇帝知道在擔心自家父子安全，心中很是用，道:“送朕回宮就免了，朕帶著阿德他們來的。”

陸小七“嘖”了一聲，道:“怎麼不早說呢！讓東子進來背大皇子打道回府。”

皇帝奇道:“你的侍衛不能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