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神醫道:“大家把有問題的領子拆下來，再拆幾件沒問題的分別用溫水泡。一件件檢查。”

程南等人上前幫忙拆領。

弄好之后，兩人先用銀針和藥檢查一遍，沒發現問題。

姜神醫把程灝淵的蠱蟲引出，再看它的反應。

蠱蟲很快就朝著昨天晾干的服，領子泡出的水碗過去，然后爬了進去。過了一會，它又朝其它最新時間晾干的過去。如此持續了吸了四五碗水里的毒素。

事實證明毒真給下在領上了，很可能是把毒化進水里再放到領上晾干，如此就無法查出來了。

姜神醫道:“可能這藥水本沒有毒，此毒與太尉之毒能產生其它的毒。蠱蟲雖然天天在吸他的毒素，但太尉天天有中毒，它本無法完全吸干凈……”

馬軍醫認同他這個推斷，道:“常規檢查檢查不出來，但如果是中毒，只要中斷了，肯定會好轉。既然蠱蟲能吸掉毒素，中的毒遲早也是能解的。

不過時間一長，經脈萎到了一定地步后，就算毒了解，經脈損壞再無法恢復過來。這一招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又歹毒了！若不是青奴，恐怕我們本無法知曉。”

程灝淵氣得口不斷起伏，想到之前自己站都站不穩把頭都磕破皮的事，沉聲道:“把洗房里的人全部捆起來，到刑部請幾名審訊好手過來。”

“記得不要讓他們服毒自盡。”陸小七提醒。

程北等人下去執行命令。

因毒無法查明，加上有蠱蟲能解毒，姜神醫和馬軍醫不敢妄用藥解毒，只能先等查出毒或是中斷后觀察幾天再做診斷。兩人便先告退下去。

程嘉提出用力幫程灝淵慢慢梳理一遍經脈，看看萎的況。恰好老太君派人來問發生何事？陸小七便過去說明況。好讓二人安靜梳理經脈。

到了老太君的院子看到大家都聚在了這里，程灝軒三兄弟在國子監讀書還沒回來。

陸小七把事述說了一遍。

老太君氣得渾發抖，道:“洗房的人都是后來買回來的仆婦，在府中也待了六七年了。沒想到竟敢背主！上次是灝軒院里的，這次是洗房，是時候該好好立立規矩了。”

龐姨娘上前替順氣，道:“老祖宗息怒，別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您是太仁慈了，犯事要麼扭送辦，要麼發賣。他們是想著無論如何不會丟了命，這才無法無天。”

竇姨娘也道:“是啊！從前那位在，府中那個不老老實實的，半點都不敢行差踏錯！便是摔個杯子給打死的都有。越是太平，這些人越是膽大。”

陸小七覺得奇怪，道:“我看府中下人怕師兄的，怎麼會有人不要命了給他下毒？”

龐姨娘嘆道:“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許是開始就是想試試，時間長了沒人發現，自然就心安理得了。”

清雯突然道:“也有可能是給人了把柄命脈，這才鋌而走險。反正不外乎是為利為恩怨或被人威脅。”

“不是家生子，自家有人在外頭，為了家人做這種事屢見不鮮。像這種使的奴仆多為錢財所困。”清漪道。

“郡主覺得會是誰所為？灝淵平時本不搭理下人，下人見他繞彎走，不可能跟他們結仇。”老太君心中有所猜測。

陸小七知道指的是誰，道:“刑部的人過來審問了，也有可能是政敵。”

老太君不再吭聲，覺得這手段跟著上次支使程灝軒拿大镲害程灝淵的差不多。怕還是王瑯的人？

竇氏小聲道:“這也太嚇人了些！當初買人的時候，時間太匆忙，都沒能好好選。這次教訓了，告訴他們咱們府上是不會放人的。等他們死了贖出去的心，就老實了。”

老太君點頭道:“說的是！知道以后都只能做奴才了，就不會再冒險賺錢，出去福。”

陸小七不吭聲，陸府的下人大多數是外祖家那邊挑選送過來的。后來關氏嫁進來了，才繼續自娘家要人或從外頭買人回來，不過買回來的多半是送到莊子去用。

“那二公子危害可嚴重？”龐姨娘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沒了程灝淵這棵參天大樹，清漪的婚事可就不一定了。

前些天才定的親，對方可是戶部尚書的小兒子嫡出的，清漪是高嫁！這也虧得程灝淵也庶出的，否則還真定不了。

“目前嚴重的，姜神醫和馬軍醫還不敢診斷，得看中斷毒后的況才可以確診。不過我師父可能有辦法！”陸小七牽掛著審訊的結果，道:“我去看看刑部的人來沒。”

老太君點頭:“去吧！讓你二哥看著點，別連審訊的人都跟指使人的關系。”

陸小七心中一凜，道:“好！”

折往前院，到聞訊過來的陸狻。

“二哥怎麼是你親自帶人過來？”陸小七很驚訝！

“上峰聞報，個個都推薦我過來，我便過來了，權當是歷練。太尉現在怎麼樣？”陸狻答完又詢問。

“況很差！雖無生命危險，但師父說再過半個月只能終躺于床榻之上了。”陸小七邊說邊拉他到一邊，低聲音道:“盯點，別讓人暗中做了手腳。”

陸狻凝視著:“你懷疑是他？”

“有七。二皇子的人也有可能，但更像是他的作風。”

“明白了！我會盯到審出結果，先在這里審一遍，再帶回刑部。”陸狻應下來，和一起帶人過洗房。

下毒的人不難查，毒是長期下的，搜幾遍便能搜出來了。是名年約四十出頭的婦人，姓夏，大家夏大娘。

是頭一批買進府中的下人，夫家姓李育有一兩子，賣進府那年，公婆同一年病逝把家中錢財花了個。一個月后丈夫不幸摔斷了需要醫治。

彼時兩個兒子大的才十三，小的十歲，兒也遠嫁了，無人幫襯。家貧無以為計，便自賣自既可得一筆銀子給丈夫醫治每月又有月錢供養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