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沒想到事如此順利，開始懷疑自己在婚事上，是不是太挑剔了？道:“自己做嫁和新郎就行，布料到大嫂那里領去。嫁妝什麼的，我會從我私庫里給。

你們自己的錢收起來做私房錢，人不能沒點私房錢。嗯！再幫你們跟舊主子要一筆，你們幫他通風報信這麼久，是時候賞賜了。不能用人不給錢哪！”

阿琳六婢窘迫地看著，這事兒，自從上發脾氣后，們就不干了。但給當面說出來，還是很恥的！誠心誠意跟道了謝。

翌日午膳后，陸小七干完活兒和程嘉一道前往太尉府。沒想在太尉前庭到子瑾指揮長隨搬行李上馬車。

“夫子你要出遠門？”陸小七很是驚訝，昨天沒過來，前天又沒聽他說要外出啊！

“兄！”程嘉拱了拱手。

“程兄！”

子瑾還禮。對陸小七道:“早上傳消息，定西侯一路大捷，丹國已撒回蒙國境兵馬全面迎戰他。霍戾按計劃繞往丹國后方進攻。他吩咐蘇冬耳帶軍保護蒙民往北疆過來，

屆時很可能需要支援。因為丹國為掣肘霍戾，說不得會這批蒙民。你師兄現在這種狀況無法回北疆，我打算回去坐鎮指揮。要不然魏將軍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行事？”

“這麼快！”程嘉有些吃驚！看不出來王瑯實力如此強悍！他二月初十才攻打丹國的，到現在不過是三個半月時間。居然打到丹國不得不回師相救。

陸小七道:“是有點快！不過，我們之前得了他們十個城池，本就接近了他們腹地邊緣。一路大捷的話，他此時就是已經進丹國心臟部位，或者說接近了。”

子瑾點頭道:“是的，攻打的主要目的是殲滅他們的兵力，占不占城無所謂，沒兵了城自然也就是我們的了。因為不必守城一路打過去，縱橫皆可。

如此一來，他們便擔心兩路西軍會師扭一更加強悍，所以就會費盡心機攔截他們會師，如此就會花費很多兵力，反而更有利西軍進攻。

輸得多了難免埋怨，各地守將與守將之間便會起矛盾。正所謂兵敗如山倒！所以快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不過比意料中更快！小七慧眼識珠！”

陸小七橫他一眼，道:“你眼神不好，當初若收他為徒，將他往明大道上指引，何嘗不能給你爭？”

子瑾自嘲道:“你師兄本善良，我都沒教好，讓他了臭名昭著的大惡魔，更何況是他！”

陸小七噎了一下，道:“也是！你再教一個，仍然是坑我的主。不如不教，省得我更加怨恨你。”

子瑾:“……”明明舍不得他走，是這麼別扭！道:“你師母和師弟就留在京城了，有空你多陪陪他們。我再回來，快要年節之時，遲怕要明年開春了。”

陸小七點頭應了下來，眼圈有點紅，道:“你自己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侍衛多帶些！沒事不要出節度使府。丹國人險得很！總之，我要看到你好好的。”

子瑾笑著應了下來，道:“放心，我是跟著楊炫帶未婚妻回去拜見長輩的隊伍回去。不會泄行蹤。”

陸小七點頭道:“如此便好！年底他們該親了。”

子瑾笑瞇瞇地道:“希年底，我也能喝上你的喜酒。”

陸小七揪眉看他:“可要我送你出城？”

子瑾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先到忠武侯府，也不知道他們收拾好沒。不必送了。”

“一路平安！”

“兄一路平安！”程嘉也道了一聲。

子瑾笑著道:“好！借你們吉言。”

到了程灝淵院子，正好和從里頭走出來的程老太君打了個照面。

“老太君好！這位是教我習武的師父，與你家同宗，單名一個嘉字。”

“老太君好！”程嘉沖拱了拱手。

程老太君臉不是很好，強笑道:“程師父好！是來探灝淵的吧？快請進，人老了力不足，先失陪了。”

陸小七手扶，道:“我送您回去。師父你自己進去。”

程嘉頷首，舉步走了進去。

“師兄惹你生氣了？臉這麼難看！”陸小七邊扶老太君走，邊問道。

“他方才非要讓各程北程東扶他試著走路。我不讓，他一氣之下自己站起來，結果摔了一跤，把額頭給磕著了。

把我氣的，姜神醫和醫都說得等等，他弟弟臥床這麼多年不也是過來了，他這才多久不就是兩三個月嗎？”

陸小七臉微變，道:“我去看看。”

“哎呀！毀不了容，你急什麼？”程老太君沒好氣地道。

陸小七噎了一下，道:“毀容事倒不大，我是怕他磕傻了。到時候你們家就兩個傻子了。”

程老太君一陣風中凌，氣道:“你居然這樣看灝軒的？他那是傻嗎？進國子監不也好好的，都沒聽到他說學不懂。”

陸小七心道:“你家三公子進國子監學的是啟蒙，人家國子監至是打小學教起來的。可把夫子給為難死了，還好意思學不懂？這也學不懂，夫子得上吊了。”

“我他傻子可沒有歧視的意思，我這是親切的稱。”

“切！臉厚三尺。”程老太君做出嘔吐狀。

陸小七笑道:“是，我臉厚三尺。您老人家還有事代不？沒了，我真要過去看師兄了。今天帶師父過來是給師兄診脈的。我得聽聽結果不是！”

老太君一聽，道:“你師父會醫？那你趕去吧，一會記得過來告訴我診斷結果。”表面上堅信醫和姜神醫的話，實際心里也很是擔憂，怕程灝淵再站不起來。

家里還真沒人能接過這個擔子，真站不起來，便是給奪了兵權都不足為奇！兵權一被奪太尉府就只得一個殼子了。若是陸小七能嫁過來還好，有在也能鎮定，就怕……

正院臥室。

等程嘉打完脈回手，程灝淵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