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一把將銀票搶回來，道:“不砸了，省得你沒面子。大皇兄不要傳出去，一會我用這銀子請你上館子。讓他自己在家發脾氣。”

大皇子笑地道:“好啊！”

程灝淵:“……”無恥地道:“我也要去，你背我去。”

大皇子為難地道:“我怕我背不。”他故意的，裝作不知道程灝淵是陸小七背。

陸小七哈哈大笑！

“不鬧了，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想替我報仇？現在我是害者，沒準這輩子就躺床上過了。”

“他對家人毫無牽掛，人在戰場上。你要怎麼報仇？依我看，你最好的報仇方式，就是和小七馬上舉行婚禮。”大皇子開玩笑似的道，話說出來，心里卻不泛酸！

程灝淵眼睛發，看向陸小七道:“我是不是該給你下聘了？他速度夠快的話，咱們正好讓他親眼看見婚禮現場。”

陸小七擰眉:“萬一你好不了呢？你還是好了再說……”

大皇子:“……”小七你這樣捅刀子好麼？

程灝淵臉都黑了！

小魔悠悠地道:“……雖說長者有事，弟子服其勞！夫人有所求，讓別人服夫勞，怕不好吧？”

大皇子“噗”一下把茶如數噴了出來，嗆了個半死，還忍不住大笑！

程灝淵臉黑如墨斗，恨聲道:“陸沅芷，你不要太份哦！”

陸小七大笑著，站起來道:“來啊！打我呀……”邊說邊走出去，走到門邊回眸給他拋眼，曼聲道:“小樣……”

瑰寶明眸本就流溢彩，回眸一橫波，三千繁華皆失！連后的都了襯托的背景！

程灝淵和大皇子為之心神漾！好一會都回不過神來。

“我想，我知道陸大人夫婦為什麼讓習武，不讓出門游玩了。”大皇子先回過神來，輕聲道:“傾城傾國之貌，以他們的力量保護不了！”

所以只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無人能欺負。棋琴詩書畫都不過是為萬一做準備。但他們恐怕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培養出一個天之驕來！

“本來就很，不過風采更出眾！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才六七歲，長得雕玉琢，那天穿著一套的襦，頭上扎著雙螺髻。戴著一個金項圈鑲著一大塊玉佩。

穿著雙烏木屐爬在楊梅樹上，一只手提著個竹籃子，一只手攀著樹枝，要摘楊梅給老師吃。雙足踏在細細的樹枝上，搖搖墜。樹下老師嚇得臉白青，一個勁地下來。

我當時就想，好大膽的娃！爹娘若在場，怕要揍一頓。結果人家就這樣在樹上來去，還時不時作勢快要掉下來。老師嚇得張臂在樹下跑來跑去，什麼形象都沒了！”

他一臉驕傲地想著初見那一幕！

大皇子想象著他形容的畫面，角翹起來，道:“這個倒沒有畫出來，畫的圖書你沒看過吧？上百本圖書，讓我們父子樂了好幾年！都是調皮搗蛋的趣事。

斗狗戲鵝爬樹掏鳥蛋，往茶里放鹽，胭脂里放胡椒，只有你沒想到的沒有他們沒干過的。兩兄長現在看著儒雅沉穩，小時候皮滴！想想都為陸大人夫婦頭痛！”

程灝淵莞爾！

閑聊了幾句，大皇子說到正事:“安國侯這會子職是鐵定不保了的，爵位能不能保尚未可知？不過你若堅持嚴懲，想必貶為庶人不難！你意思如何？”

“流放吧！流放到西部，讓王瑯頭痛頭痛。”

“好！”大皇子應了下來，又道:“皇后母子一個勁給父皇上眼藥，想我從北軍中挑正妃。”

程灝淵輕嗤:“他們如此顧忌你，不如你破罐子破摔。”

“嗯？”

“霍飛還有一位嫡妹妹沒嫁，嫁不出去。你求娶。”

大皇子驚訝:“長得很丑還是有疾？”

霍去世后，霍飛繼承了東郡節度使，但他甚回京。霍太夫人信佛不與人往，老夫人中年喪夫守節在家。故而霍家還有一位嫡出姑娘之事，倒真沒人想起來。

“剛好相反長得非常漂亮，比青枝還要好看！很好抱著你飛檐走壁都不問題。嫁不出去，是因為霍飛在東郡太風流，幫霍飛打點東郡節度府。

霍家就霍飛一獨苗，所以只要哥哥看上的子，都會幫搶回來。霍飛正妻沒娶，妾就有了好幾十，都是幫忙管理。因這事兒在東郡臭名昭著到跟我有得一比了。”

大皇子:“這……也太剽悍了吧！也就是說，文能治理一方軍民，武能為兄長搶妾？”

程灝淵笑道:“不錯！但這樣的子，至能幫到你的忙。支持兄長多納妾，自然也不介意你有多人。可不像小七，你敢納敢走，這還是輕的，嚴重得把你滅了。”

大皇子鄙視:“那你還那麼高興？”

“在乎才滅我啊，不在乎揮手便走。”

大皇子:“……”站起來道:“我走了，那子什麼名字？我人打聽一下。”

“霍玉！不用打聽了，我不會坑你的。”

“就你的眼，我還真不大敢信。”

程灝淵噎住，道:“我看錯誰了？我眼很差嗎？”

“小七那麼好，最先看到的人是你，你都看走眼！你說我能信嗎？”捅了他一記刀子，大皇子抬便走。

程灝淵那一個郁悶啊！我再禽也不會對一個臭未干的小丫頭有男之吧？豈有此理！

陸小七只道程灝軒三人還沒有上課，所以過去看看三個寶寶玩什麼？沒想到，人家上課了，而且是學畫畫，就在院子里畫最簡單的蘭草。

程灝軒還行，至畫得比較像韭菜！華姐兒畫的好像一團雜草。無忌畫得比他們兩個都好，形神都有點到位。

夫子是位老頭，站在程灝軒背后看了又看搖頭，走到無忌后拈須點頭，臉微笑。

看到華姐兒的笑得胡子都抖了，手的腦袋，贊:“真不錯！筆抓得很有氣勢。”

執筆如提刀的華姐兒得意地道:“姑姑說，不管行不行，都得裝作很有氣勢的樣子，虛虛實實，敵人才防不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