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自己又試推了一遍椅，這才滿意離去。不是非要跟師父合作做，而是給師兄的，好歹自己一下手，否則不夠誠意！

用完午膳，帶著華姐兒出發。小家伙對于只要不下雨，便能騎馬的日子到非常幸福。因此最近特別乖巧，對陸小七是言聽計從，絕不哭鬧！

到達太尉府，先把送到東宅，然后再去給程老太君問個安，轉回到程灝淵院子。

他正在喝補藥，自己無法端得穩藥碗，只能就著程南的手喝。邊有兩個小廝，但雜活太多，丫頭不許近，程南五人只能伺候他。不過一向慣了倒也沒有什麼。

陸小七進來，自架子上拿起一塊帕子。等他喝完了替他抹。道:“今天氣好了很多！”

程南拿著碗識趣地退了出去。

程灝淵看向:“昨天除服了，怎麼還穿這麼素？”

陸小七順手給他倒了杯水過去去藥味，拿了痰盂接了他漱口的水。道:“最近我的聲名跟你看齊，一除服就穿上漂亮的服，沒準還能有人說我不孝，恨除服很久了。”

程灝淵凝視著，道:“委屈了？”

去凈了手，隨手把抹手的帕子扔到桌上，出漂亮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拍打他的臉，悠悠地道:“雖說你讀過書，或者參加科舉也能考個生，秀才什麼的！

但你不要忘記你是將門之后，別給我整悲春傷秋那一套！看著就不倫不類，讓人心里不痛快！語氣詞語換一換，直接說，誰敢？看我不削死他。”

程灝淵哭笑不得，道:“當土匪當上癮了？打霍飛打得爽不爽？”

陸小七坐下來，把他的手牽到自己大上擱著，開始幫他按手指，道:“本郡主天天這樣幫你按爽不爽？”

程灝淵笑:“爽！”

“是因為我按得好，爽？還是因為按的人是我，爽？或者是……”把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因為這個姿勢爽？”說完對他耳朵輕輕吹了口氣。

程灝淵俊臉微紅，耳朵發燙，清了清嗓子道:“我覺，你比我爽！這樣肆無忌憚的調戲一個無法彈的人好麼？”

“當初你在蒙國王宮的時候，是怎麼樣威脅我，輕薄我的？你對別人做了什麼，自然也要做好別人對你做同樣事的準備。”說完又對他耳朵吹了口氣，“嘖！嘖嘖……”

太要命了！程灝淵慢慢把頭依偎在肩膀上，眸如，角帶笑，道:“嘖什麼？”

“在嘖，師兄想和我親這麼久了，要是我們明天就親，你說……”

程灝淵角的笑意綻放，道:“好啊！我都準備好聘禮了的，馬上讓人丈量院子，等你把嫁妝送過來。”

“可是我擔心……”

“嗯？王瑯沒退回庚帖一事？”他用臉輕輕著的胳膊，就像撒的青奴使勁蹭人。

“那倒不是個事，我是擔心……”轉頭與他對視，壞壞地道:“師兄不了房，哈哈……”

程灝淵:“……”閉目道:“龍游淺水遭蝦戲！”

“咦！虎行風，龍行雨！淺水難道不是龍之過？”

程灝淵看著明眸里滿滿的戲謔，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氣:“嘶……陸小七，你是看死我不能是吧？什麼葷話你都敢對我說，誰你這樣用詞的？”

陸小七得意洋洋地道:“你能耐我何？”說完還騰手指刮了刮他的結，當真猖獗得很！

明知道是故意這樣刺激自己的，程灝淵還是忍不住筋骨，愫翻涌！這小魔太要命了，自己不說靠近，就是一和單獨相，都恨不得把折骨腹！

更何況故意這樣撥他，奈何全力氣使不出來，一時間恨得牙！啞聲道:“我現在全熱沸騰，就是使不出力氣，有本事你自己來，請你惡霸做到底！”

陸小七嘻嘻笑著吻他的，抵頭他的額頭道:“我不是龍，無法興云布雨！”

程灝淵，想打死姜神醫！

原本以為這樣就收手了，結果一邊幫他全按一邊吹口哨，他從不知道口哨吹得如此之好！覺自己是走在大街上的良家婦，是那流里流氣的無賴流氓！

俏皮輕快又帶點戲謔挑逗的口哨聲，自臥室中傳了出去。聽得程南和程東好想跳舞！吹得就像天竺弄蛇人手中的笛子，讓蛇不自扭著軀翩翩起舞。

大皇子遠遠，就看到這兩侍衛閉著眼睛，一臉陶醉像蛇一樣微微扭著腰！他不詫異，待走近了才聽到詼諧俏皮還帶著點不可描述韻味的口哨調子。

敢在灝淵面前吹這種哨子的除小七外，不作他人之想。大皇子不挑了挑眉！對注意到自己進來的程南二人做出噤聲的作，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陸小七力深厚，他靠近明間門就覺察了，調子發出了一聲高昂長調轉為百鳥朝如鳥兒齊鳴，便戛然而止了！虧得還和之前的曲調完全融合，不懂的還以為是同一首曲子。

這機靈鬼！大皇子輕笑著搖了搖頭，抬步進臥室，道:“小七你吹的什麼曲子？怪里怪氣還怪好聽的，改天我讓人用嗩吶吹一吹。”

陸小七面不改道:“百鳥朝！”

程灝淵道:“我讀書，你不要欺負我聽不懂。”

大皇子哈哈大笑，道:“這話聽起來有典故？”

“方才有人說我雖然讀過幾本書，但頂破天也就只能考個生秀才，沒資格學文人悲春傷秋，還特意吹首曲子戲謔奚落我。你說可惡不可惡？”

陸小七知道他在掩飾，嘖了一聲，道:“你是除了我家人外，頭一個聽到我吹口哨的。知足吧！還說我戲謔奚落你。”

大皇子笑道:“吹得很不錯！我也是頭回聽到有人吹得如此好聽的。倒是沾了灝淵的了。”

陸小七替程灝淵掖好被子，道:“你們有正事吧？我去東宅看看。”

大皇子忙道:“不忙，你也留下來聽一聽。是刺客的事。”

程灝淵驚訝:“這麼快結果就出來？”

陸小七上前替大皇子斟茶，順便替自己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