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吃驚地道:“你怎麼會懷疑是安國侯？這老狐貍是老三的人，老三不會對付灝淵。因為他一直想看我和老二斗。最好是我們斗個你死我活。”

“假如王瑯手中有安國侯的罪證，足可以顛覆整個安國侯府。那麼安國侯出手幫他，就在理之中了！”

大皇子變道:“如果是這樣，就非常有可能了。我讓我的人再嚴查一遍。”

陸小七附到他耳邊說了幾句。

大皇子角勾了起來，看的目都不一樣了！小姑娘膽大心思，聰明絕頂！可惜真正聰明的人都難以掌控。

醫診治的結果和姜神醫一樣，應該是中毒時間過長，造酸無力，得等毒素清完后，才能慢慢恢復。

聽了診斷后，陸小七只能安他，讓他不急。程灝淵舍不得和分離，聽到說要回家，便可憐地看著。

陸小七只好答應他，早上在家畫輿圖，下午便過來陪伴他到晚上戌時中。他這才委屈地同意回去。

等陸小七走了，大皇子才探他，詢問了一遍，道:“你覺得是誰的手筆？”

“不是二殿下的人。他找不來這麼多高手，手下員是有這樣的能力出一批這樣的刺客，但誰愿意把自己的保命符給他？除非是生死關頭。殺我之人必定是深仇大恨。”

“跟你有深仇大恨的，只能是王瑯了。小七懷疑……”

“那您就依小七之策試一試。或許能詐出來。”

“如果是，這人城府也太深了。才當上定西侯多久，就能一箭雙雕了。”

“小七總擔心誤會他，雖說口口聲聲信我，始終猶豫不決，狠不下心。”

“不是狠不下心，而是要顧全大局。說到這一點，其實我很佩服，比你想得周全。如果王瑯不是定西侯，我相信早手了。快意恩仇只適合江湖草莽！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是不忍西部再！同時也擔心打蛇不能打中七寸，連累家人。所以只能緩緩徐之，甚至可以放棄報仇，只要不再與王瑯有瓜葛。

其實的顧慮是對的，如果一早了王瑯，此番丹國出兵，恐無人能領兵攻打丹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收買霍戾也是為了與王瑯翻臉做好打算。

一直在下棋，只是速度慢了一點，藏在背后，你看不出來。從把蒙民帶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在下棋了。收買霍戾是為自己，也是為你增添助力。”

程灝淵皺眉:“收買霍戾這點我知道，但你說在下棋，我就不是很贊同，不過是因勢而為之。”

“把蒙民帶回來后會發生的事，是能預料的。能不知道？”大皇子挑眉。

程灝淵張了張，道:“能預料不代表下棋。”

“你想想，是不是很早就開始維護霍戾了？”

程灝淵想了想，臉變得難看起來。道:“你想說，連我也算計了？”

“算計你干什麼？最多是借你的力，默默地為自己打好基礎對付王瑯。因為太了解王瑯的能力了，大概也知道王瑯不會放手，才會做好這些翻臉的準備。

試想這次刺殺是王瑯安排的。你死，安國侯必定也會倒臺。敵和仇敵一下子就除掉了。能想出這樣計策的他，不怪乎能迅速收攏西部軍民之心，這還是他在西部半年之功。

灝淵，不是我說你，論打仗你比他厲害，但論收買人心。你遠不及他。你是以武服眾，他是以仁治得人心，雖然他品德不好，但政事上他對得起父皇對得起西部軍民。”

程灝淵承認王瑯治軍治民確實了得，也承認他是個人才，給他時間發展，他很快就能軍政兩手抓，頂替相的位置都不出奇，畢竟是書香世家出來的，祖父還是帝師。

“其實我很了解父皇的想法，即使陸大人夫婦真是因為王瑯故意縱兵而死，他也不會治罪王瑯的。因為有王瑯在西部才能發展起來，王瑯不是好人，但他是能臣！

小七如果要他，至要等到西部恢復原來的樣子。但這個等待很可能變一場空，他政績好的話，便更難下手。你還是不要了，我看有時候心灰意冷的！”

程灝淵聽了這話心中有難過，他早看出來小魔對他有退卻之意，從前以為是不夠自己，現在看來是自己把得了，擾了的心緒和步伐。

次日一早，陸小七進宮跟皇帝匯報，五皇子比早回京已經匯報過程灝淵遇刺過程了。陸小七匯報的是之后餌殺刺客的過程，以及程灝淵況。

順便把霍飛出現在封城郊外的事也說了一遍，只不過說有人冒充霍飛，還想強搶回去。反正不認識霍飛，咬定是有人冒充即可。

皇帝輕咳了一聲，道:“這個霍飛不是冒充的，他是因征糧一事進京請罪的。只是途經封城逗留了一天。”

陸小七當即道:“如此說來，他來京城請罪毫無誠心，還一路玩著來，豈有此理！改天我再打他一頓給五哥出氣。”

皇帝:“……”小七，朕特別支持你，給朕使勁打。假裝沒聽到陸小七說啥，道:“霍戾母妃仗義相助，朕賞賜一下，一會你把賞賜之帶過去給。”

程灝淵以蠱解毒，巫蠱都是朝廷止使用的邪，皇帝不可能公開謝霍戾母妃，只能讓陸小七把賞賜帶過去。

陸小七點頭道:“小七代霍戾母妃謝父皇。對了！父皇，小七想給定西侯寫封信，父皇他回信的時候，能不能幫兒臣把信一起帶過去。”

皇帝隨口道:“行，你打算寫什麼了？別寫氣他的。”

陸小七眨了眨眼睛，道:“不寫氣他的，我就寫冬獵我打了賀蘭婉兒，順便還得罪了中洲節度使。最近又打了東郡節度使一頓，現在還想再打他一頓。因為他調戲我。”

皇帝:“……”深呼吸:“小七，你這是想讓朕的九州節度使開戰嗎？”

陸小七驚訝地道:“我只是實話實說，除了東郡節度使是自己招惹我的外。其他的我為是為誰招惹的？父皇，您這就有點不對了！我要是三公主，你就該打霍飛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