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淵才不會告訴，是自己威脅三公主與他同來陸府的，省得說自己天天上門招人口舌。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為何怕我？”

陸小七狐疑地道:“你確定你沒有嚇過？”

“我吃飽了撐啊，嚇！”

皇宮。

皇帝試了鴿子十分歡喜，道:“這可比從前軍中訓練的聰明多了，知道按著信筒送過去。如此一來，便不擔心送錯信。小六子是吧？”

小六子躬道:“是！”

“你留在宮中給朕訓練鴿子如何？”

“回陛下的話，小人膽小沒見識，留在宮中怕得罪貴人。小人想留在主子府上為陛下訓練鴿子。”

皇帝看向陸小七，道:“朕可以給你個小當？”

小六子嚇得更厲害了，他才不要當侍，連忙搖頭道:“多謝陛下！小人當奴才都當不好，不敢。”

皇帝:“……”

程灝淵微笑道:“陛下，小六子還訓練了幾頭獵犬，您都沒試，可聽話了。臣饞得想要一條，可惜郡主不愿意給，說是要獻給您和幾位皇子，正好一人一條。”

獵犬兇悍，送進宮便給軍看守住了。等候皇帝吩咐才可以帶上來。

聞言，皇帝道:“帶上來朕看看，跟青奴比如何？”

曹侍帶小六子去把狗帶上來。

程灝淵答道:“臣覺得比兇悍些，看著就壯實，是正宗的狼犬。跟青奴一樣聰明。一會陛下試了便知道了。”

等狗上來，皇帝拿了狗糧袋，果然指東往東指西往西，它們幫忙拿東西，開門關門，攻擊全不在話下。又去膳房要了幾只讓它們逮，說要死的便咬死，活的就活著逮來。

皇帝高興得不得了，道:“能像青奴一樣尋找人吧？”

小六子答道:“能的。”

皇帝讓示范了幾遍。

小六子讓它們聞了小侍，然后讓他們藏起來。六名小侍躲到花園中去，六條獵犬如數找出來，而且速度很快。

小六子道:“還能尋的。讓它們聞了的東西的味道，然后再把東西找來還主人。”

皇帝讓大家把上的東西給它們聞了，然后讓曹侍派人藏起來。果然獵犬找出來叼還給原主。

這一手功夫讓皇帝大為滿意，道:“別給皇兒們了，直接送大理寺和刑部多實用。”

陸小七笑道:“這可不行！幾位皇兄早早問了小七的。原本想著等小六子到京再讓他訓練，有現的當然是先滿足皇兄。要不父皇不要，您那條送大理寺。”

皇帝不干，道:“狗可比人忠誠，朕的不能送，沒事還能讓它幫朕拿東西。”

曹侍湊趣，一臉愁眉苦臉:“沒想到奴婢的飯碗居然給一條狗搶了。唉！”

逗得皇帝哈哈大笑，便不計較小六子不愿意進宮的事了。對陸小七道:“人是你的，你也答應給朕訓練信鴿了。你就給他劃分一個莊子，讓他大展手。一應開銷……”

陸小七狡黠地道:“一應開銷算是小七的，訓練定金，訓練好了便宜賣給父皇。”

皇帝笑罵道:“想得你，你還賺起朕的銀子。這麼著開銷朝廷出，訓練出來論個賺取銀子，沒訓練的沒銀子。訓練出來的鴿子只能提供給朝廷。”

皇帝是怕訓練出來的鴿子給別人用套，因為每個人訓練的方式不一。所以鴿子只能提供給朝廷。

陸小七對此沒有異議，道:“這是應該的，就是陛下你打算給多銀子一個？不會是一文錢一個吧？”

皇帝想想，道:“太尉，你的信鴿訓練出來要多銀子一只？”

程灝淵老實道:“鴿子不值什麼錢，吃的糧食也花不了多銀子。值錢的是訓練。像臣這種飛進京中給陛下傳信的鴿子，得從北疆跟著主人來回好幾趟才能認清線路。

所花費的時間，路途辛苦開支可想而知。一般況下，選鴿訓鴿到能送信，需要兩年左右的時間。所以能訓練出來的都價值數百兩銀子。市面上千金難求。”

皇帝想想，確實是要花費很多時間才能訓練出來。擔憂地道:“那就是說現在訓練出來的鴿子，還得帶著它到一趟送信的地方生活一段時日才能來回飛？”

小六子道:“回陛下的話，是的。不過太尉這批不用帶回去了。一放它們就會飛回北疆。先生小人訓練的時候，小人在出發前到康城住了三天。再從康城出發的。”

程灝淵道:“陛下，臣這批鴿子是在您下令前，就請了小六子專門為軍中訓練的。”

皇帝:“……朕又不會跟你搶。”

“錢，臣都給了。陛下搶不大好！說到這個，既然陛下專門要為軍中訓練信鴿，臣這批鴿子錢，是不是從公中出？”

皇帝:“……”合著是坑朕的錢來了。道:“多錢一只？”

陸小七了五個手指出來。

皇帝點頭:“五百兩還行，幾個？”

程灝淵答道:“一百五十個。”

皇帝的表僵住了，看向他很是有點痛地道:“打仗的時候鴿子確實是需要多一些，閑時是用不著的。你、你分一半給西軍。”

陸小七小聲道:“是五十兩一個。”

皇帝僵住的表馬上輕松起來，才七千五百不多不多。道:“行，就這麼說定了，五十兩一個。”

皇帝功坑，陸小七得意地瞟了程灝淵一眼。

二人帶著小六子走了，皇帝咂咂出味道來了，這兩人聯手坑自己呢！不過五十兩倒不算貴。

對曹侍抱怨道:“小七學壞了，居然跟太尉聯手坑我。那一百五十只鴿子是他自己訓練的，卻讓朕出銀子。”

曹侍笑道:“話不是這樣說，若是太尉的要自己出銀子。那別人的陛下白送，太尉怎麼想？不過就是幾千兩銀子，省時省力，消息傳遞快，再不用擔心軍延遲，很是劃算。”

皇帝點頭道:“說的也是。早前若是軍中將領人人有信鴿，安漢中想瞞都瞞不了。所以朕就想著，主將領都配上信鴿。不讓這等子小人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