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軒得罪了自家大哥，晚上想跟他參加宮宴，被他給甩了。發現自家大哥居然從側門離去。程灝軒十分生氣，跟去鬧老太君，要老太君帶他進宮。因為他要看藍虎。

老太君可沒這神哄他，讓他實在無聊找四位弟妹打骨牌。程灝軒還沒聽說過有打牌九，讓席媽媽解釋了一遍，立馬神抖擻去打四位弟妹賭錢去了。

程灝淵進宮先去拜見皇帝，然后皇帝依例詢問了陸小七的傷勢，得知還在治療中。對他道:“答應給在中洲圈五百畝地，原本想著年前挑好圈出來的。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一家子都不在朝堂，年賞還沒有發放給。明天放年假了，朕讓皇后給挑了批上好的藥材。一會你和老二過去把藥材幫領回來，順便帶上的年賞先送去給如何？”

這事不是順便，是特意給他機會多探陸小七幾次。程灝淵對皇帝的小心思很是有點隔應，明知他就是想讓他和王瑯起紛爭，讓他們兩虎相互制衡。但偏偏還得領他的。

程灝淵原本郁悶的心更加郁悶了，臉上卻出歡喜的神，拱手應了下來。

皇帝很滿意他的表現，道:“聽說今天你去看老大了？”

“是！舍弟最近好些了，老是嚷著要出門玩。臣想著大殿下還沒有康復，干脆帶他去探。”

皇帝笑了笑:“聽說他還是個耿直仗言的孩子。”

程灝淵只覺頭大，無奈地道:“從前呂氏故意寵溺他，本該上學的年齡得了病，自此養于深宅，從未與外人接，讀書識字也是斷斷續續，弄得像現在跟孩子似的。

不說書讀得如何，便是那見識也不比別人家五六歲的孩子多。傻里傻氣的，得罪了楊側妃。說他，他還頂，說他學的是驍郡主，臣這是打他打不下手，罵他又氣死自己。”

皇帝哈哈一笑，道:“他和小七還很嘛！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慢慢教吧！知道他的況，老大不會責怪他的。今晚怎麼不帶他來？”程家的老虎出一頭便好，不用多了。

程灝淵嘆氣道:“他是想來的，鬧著要看藍虎，特意守在大門口。臣沒辦法了，只能從側門走人。”

皇帝大樂！道:“世上能讓太尉拐彎走的，也就獨他一人了。他既想看改天你帶他進來看看便是。苦了這麼些年，是該讓他過得舒心些。”

東探西問，確定程灝軒不會為障礙，皇帝這才揮手讓他和二皇子去皇后那里領賞賜給陸小七的藥材。

作為外臣程灝淵去皇后宮中是不合適的，但皇帝發話，又有二皇子帶路，便沒不合適的說法了。只是此舉有些奇怪！

“太尉大人，父皇的意思是，希能從你北軍諸侯中挑一位大王妃。只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希你能推薦一二。當然如果沒有合適大皇兄的，找位給五皇弟也行。”

進了后宮，聽了二皇子的話，程灝淵才明白皇帝此舉的意思。仔細想了一下，或許不是皇帝的意思，是皇后的意思。否則他剛才不會不跟自己挑明。

“這可就難到我了。我一大老爺們那能知道諸將家中眷之事。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推薦。”

二皇子早料到他會這樣說，微笑道:“不急的，今晚只是相看一下，心里好有個底。太尉得空了再幫忙打聽一下。”

他就不信他不上心，畢竟是給自己挑主母。挑一下手下的兒做自己的主母，不知道將來手下會不會踩到他頭上？

程灝淵頷首道:“好！”

二人素來無往，該說的說了便一路無話。

皇后宮中聚滿了百家眷，接見他的時候特意挑了個偏殿見了他，說了些客套話。很是歉然地對他道:“陛下臨時讓挑的藥材。時間倉促本宮只匆匆看了一眼……”

說著，沖殿門站著的三公主招手，道:“還勞煩太尉您再幫小七挑一遍。阿壺你帶太尉去挑，幫忙人裝好箱。你不是想給小七送些心意嘛，順便讓太尉幫你送過去。”

程灝淵看向著脖子走進來的三公主，終于明白皇后的套路了。敢二皇子剛才說的，是送他的人。把三公主嫁給他才是正事。真不知道這母子三人怎麼想的？

“太、太尉大人好！”三公主都快嚇哭了。太尉冷著臉的樣子好恐怖！自己嫁他，怕不能尚主，而是真嫁了。

程灝淵嗯了一聲，道:“帶路吧！”皇后說完就走了，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不過這弱公主板個臉都嚇這樣，估計打死都不敢糾纏自己。

二皇子躲在角落里，看到程灝淵與三公主一前一后離去，這才走了出來，心道:“雖然難度比較高，但小七嫁王瑯的話，三妹卻是程灝淵最好的選擇，至出高不丟他的臉。”

他的王妃有孕了，皇后怕不小心有人沖撞到沒讓他帶進宮。王妃之前了青枝的驚嚇，胎象不是很穩，太醫說有可能是男胎。最近因為擔心刺激到，他都不敢召人侍寢。

今晚有不貴進來，不能只便宜了老大和老五，自己也去瞧瞧，沒準能挑幾個好模樣的。回頭讓母后賜給自己。這般想著，他便朝升平樓的花園過去。

郭雅姿平庸，加上氣量狹窄，不管怎麼打扮都好看不到那里去。但為了應景穿了一朱紅，倒也十分喜慶。發上還特意簪了牡丹釵。

戚萋今晚為了不襯得太難看，特意往素里打扮。臉上也僅是涂面脂，抹的是淺淺的脂。挑了月白便不能再素了，所以穿了繡芍藥的禙子。頭上不簪釵，了幾朵黃梅花，但別一番風味！

也許是二人組合差別太大了。二皇子一眼就被戚萋吸引住了。戚萋貌尤勝青枝三分。只是不貴圈，所以青枝才能在陸小七沒回來前，被評為京城第一人才。

二皇子打量了著已是雙十出頭，正值子最好的青與之間的過渡期，知識趣的年紀，低聲問長隨:“那位姑娘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