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難過地道:“這都是為了救我，我從前不明白為什麼你和王瑯都視如珍寶？現在才知道，真的是一個為了保護邊的人可以舍命的姑娘！

你好好待，世上像這樣義薄云天的子僅此一人，連男子也不多。從前覺得小五傻，現在才知道他眼好得很，可惜他沒福氣。你別讓人給搶了，讓自己后悔終生！”

程灝淵點了點頭，道:“等出孝，我就哄嫁我。”

“把兵借出去了，是不是該找個機會跟父皇提一提招兵之事？”大皇子提醒他。

“春不征招兵，要忙農活。招兵得秋末，除非是突然戰爭。”程灝淵答道。

“你心里有數就行，先讓父皇應下來。你把人給挑好，農閑時便可練起來。”

程灝淵應了下來，他知道大皇子擔心什麼？王瑯現在跟二皇子暗中有聯絡了。不過他并不認為王瑯真會投靠二皇子。因為安漢中原先是二皇子的人。

二人說了一會話，程灝淵覺得走廊外太安靜了，走到窗邊推開看了眼，發現程灝軒本不在廊下。不皺眉問道:“三公子呢？”

王府有規定，進客人只能帶兩名長隨。雖說大皇子不介意程灝淵帶幾個，但他無意破壞這個規矩。

程北去解手了，程西答道:“朝花園過去了。”

這里是后宅，進花園容易到大皇子的妃嬪。程灝淵想一腳把他給踹死了。罵道:“還不去他過來，萬一沖撞了娘娘怎麼辦？”

大皇子輕咳了聲，道:“沒事的，管事的沒了，不會有人故意斥責三公子的。”他的妃嬪他知道，沒膽敢勾搭外男。

程西特別委屈，平日進出他都沒到過那位娘娘，娘娘們不是有自己的院子的嗎？應聲去找程灝軒。

不到三個分令時，便聽到有子的哭鬧聲傳來。程灝淵整個人都不好了，對才過來的程北道:“死哪去了？”

程北一進來就發現不見了程灝軒和程西，暗暗苦，道:“小人去解手。”抬步便往哭鬧聲過去。

程灝淵喝住他，看向大皇子。

外頭守院子的侍衛進來稟報:“大殿下，楊側妃的人扭著蘭側妃過來了。”

聽到不是程灝軒，程灝淵和程北都松了一口氣。

大皇子臉有些難看，道:“怎麼回事？就不能安生兩天嗎？”現在才發現沒有個主母不行，這些人三天兩頭爭風吃醋鬧事，就仗著自己份位高，闖進來。

外頭楊側妃的人大聲道:“大殿下，蘭側妃剛才故意推我們側妃，幸好奴婢們扶住了。請大殿下為我們側妃做主。”

程灝淵輕咳一聲，道:“臣先告退。”

“程西還在找三公子。”大皇子點了點頭，了一名侍道:“先帶太尉到花廳坐著。”

程灝淵舉步走了出來。

那些奴婢沒料到有客人，連忙垂下頭來。等到大皇子了才把蘭側妃推著進來。楊側妃由兩個丫頭攙扶著隨后。

大皇子看了眼還沒顯懷的肚子，了怒火，道:“說吧，怎麼回事？”

“回殿下的話，妾聽從醫的話要多活，與幾位丫頭到花園走一下。看到蘭側妃妹妹帶著兩名婢子提著食盒，妾饞，便一聲，誰知道不理不睬的。

妾一急，就沖過去想問有什麼好吃的？藏著掖著的。誰知道好像沒看到妾冒出來似的，直的撞了上來。妾這腳才踏上臺階，就被撞下來了。

妾的丫頭氣不過，說了幾句，居然說沒看沒到？我這麼大個人看不到我？還有，還說沒聽到我。氣死我了，我便要拉過來找殿下評理。

誰知道的丫頭居然敢跳出來罵我，妾一氣之下讓打罵了的丫頭。就手推搡我，所以我就讓人把捉了起來。請殿下為我和我腹中孩兒做主。”

大皇子聽著，應該是蘭側妃想事沒注意，楊側妃突然跳出來才撞上去的。對蘭側妃道:“你可有話說？”

蘭側妃一臉木然搖了搖頭，道:“楊側妃真沒妾，妾一進花園就看到了。妾也沒撞，是自己沖出來罵妾天天纏著殿下。讓妾離殿下遠點的。

看到妾不吭聲，就大聲嚷嚷說妾撞到了。十多個人沖出來對付妾主仆三人。覺好像一群老虎撲過來似的，妾都抱著尸骨無存的壯烈了。”

程灝淵耳力好聽到差點笑出聲來。這蘭側妃倒是個妙人！

“你胡說，你居然矢口否認！殿下不信可以問花園里的人，花園里又不只是我的人，還有別的下人。”

大皇子不是不相信蘭側妃的話，而是不相信楊側妃有這個膽。他發現青枝死后，蘭側妃對自己似乎更加恭敬了！相敬如冰的那種，只是這冰是無形的。

見大皇子看著自己不吭聲，蘭側妃道:“妾相信不管是府上那個下人，楊姐姐說東，他們絕對不敢說西。你說我撞你，就算是我撞你吧！”

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讓大皇子有些生氣，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了委屈你自己不會跟我說的嗎？還是說你對這人世間沒有什麼好留的了，想跟王妃一起？”

楊側妃聽到第二句時，心中驚了一下，聽到最后一句頓時大為得意！乜著眼看蘭側妃半死不活的樣子。道:“殿下不知道，這段時間您總寵著，有些人是寵不得的！”

蘭側妃咬牙道:“殿下不信妾的話，那就賜死妾吧！”

大皇子氣得差點想打，這是真寵不得了？居然賭氣說出這樣的話，恨聲道:“你真想死是吧？”

跟著程西回來的程灝軒聽到兩人這對話，道:“螻蟻尚且生，你為何想不開要尋死？這個人欺負你，你打不贏，你不會學栽贓啊，我是你，我就躺地上說撞你的。”

楊側妃大怒，道:“哪來的瘋子，滿口胡言、、語。”看清楚程灝軒的容貌越說越小聲，心道:“糟糕，這是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