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老侯爺嗎？”陸小七不聲地看著。

“太尉的臉型像老侯爺。”紹氏鬼祟地東張西了一下。

陸小七心“咯噔”了一下，道:“所以你懷疑？”

“不是我懷疑，是我無意中聽到的。不過后來看到呂氏對三公子很是上心，所以覺得可能是我聽差了。”

“聽到什麼？”陸小七覺得問題大了，如果真是程灝淵一母同胞的弟弟，程灝軒簡直委屈頂天了。

“我跟你說，柳姨娘在生了太尉后不到半年又懷上，然后呂氏比遲懷上一個月。但是柳姨娘生下來的孩子死了。過了不到一個月呂氏生下三公子。”

“這時間也不對啊，想換也換不了吧？”

“關鍵是們生孩子的時候，老侯爺出征了。三公子生下來的時候，很多人說他不像是才初生的孩子。長得可漂亮了！這件事是我娘跟我說的。

但是奇怪的是，呂氏居然在生下三公子后，讓人厚葬了柳姨娘生的孩子，還是埋在邊關程氏墓園里。對活人都不好，為何要對一個死嬰如何之好？

因此老侯爺還贊了！在我十二歲那年，我有一次練功累了，躲到樹上懶。聽到呂氏邊的嬤嬤說:‘呂氏沒事找事干，三公子還是二公子留在京城做質子都是一樣的。’

然后另一嬤嬤就說:‘那能一樣，病秧子活不久，又能把侯爺給留住。若是二公子在，侯爺不得天天往柳姨娘房中跑？于是那個嬤嬤便說，算姓柳的倒霉！’你想想。”

“你的意思是，懷疑三公子是師兄死去的弟弟，然后墓園里埋著的那個才是呂氏生的？呂氏所以對三公子好，是為了把老侯爺留住，沒空到柳姨娘房中？

那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生的孩子就活不，提前把柳姨娘的孩子弄到手啊？而且我聽說，呂氏對三公子確實非常好！否則三公子也不會說呂氏疼他寵他。”

“你、你啊！我跟你說后宅婦人私手段超乎你想象。有可能懷的是死嬰，提前把柳姨娘的弄到手。而且柳姨娘本生就得寵，若再生一個兒子，老侯爺眼里那還會有呂氏？

還有，可能還想再生一個兒子，擔心生下的是兒，就先把柳姨娘的孩子藏起來，等生下來是兒子，就把那孩子弄死，如果是兒就用那孩子頂替。總之什麼可能都有！

三公子為何一直無法治愈？不就是被凍了一下嗎？又不是吃不起藥看不起大夫，死人這樣養著也能起死回生了。沒準是呂氏搞的鬼？給暗地里禍害這麼久好不了不奇怪！”

陸小七深呼吸了一下，道:“呂氏邊的老人還有活著的嗎？我讓人查一查。你怎麼不跟夫子說？”

“我以前也沒把這當回事啊！就是今天看到了才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像了，說真如果不像，我也不會說。不過你不要張揚出去，要不是，回頭太尉肯定要怪罪我。”

陸小七點了點頭，道:“他們是在北疆生的？”

“對！生完孩子，呂氏才回的京城。府中呂氏親近的老人是沒了，當時太尉殺的殺發賣的發賣。除非能找到他們家人，因為多是陪嫁的。還有家人在呂氏娘家那邊吧！”

說沒幾句，子瑾回來了，正值午膳時辰。

紹氏馬上轉移話題，道:“我聽說你有好些個漂亮的皮，琢磨著跟你討要幾塊給無忌做幾件坎肩背心暖和。”

子瑾嘖了一聲，道:“沒臉沒皮，凈占小七便宜。是有好多漂亮的皮，平時沒事就打獵。可那也是在西部，現在回來那有空去打獵。虧你問。”

簡直就是變相討要，陸小七翻白眼，道:“行了，沒有，我也給你們尋來。別一會說我有好多漂亮皮，一會又說我沒空打獵，你說著不覺得別扭的嗎？”

子瑾哈哈大笑，道:“往年一立冬，你就有所表示了。今年毫無靜，不怪你師娘問啊！”邊說邊坐到妻旁邊。

陸小七悻悻地道:“是我把你們胃口給養刁了。”

“對！你師兄廚房準備了你吃的菜，趕滾去他那邊吧，不然他該尋過來了。”子瑾得逞后，立馬趕人。

陸小七抱怨:“得了承諾馬上翻臉無，這才是夫子的真面目吧？連戲都懶得演了。”

紹氏笑著站起來，道:“我送你。”

陸小七嗷嗷了兩聲:“我這都沒站起來，師母比夫子還急著趕我。”

子瑾哈哈大笑，“怕你留下來把我們吃窮，去吃你師兄的。”

看到子瑾回來，走過來的無忌聲氣道:“爹你撒謊，師姐才不會吃窮你。我昨晚看到娘數銀子了，好多！”

陸小七哈一聲笑了出來，一把將他抱起親了親，道:“還是小師弟好！”

“哦！記得給我買糖人。”

子瑾:“……原來在你眼里，你爹連個糖人都不如！”

無忌點頭道:“不是一個，是很多個，很多個你不虧！”

陸小七笑到跺腳！

到了程灝淵院子臉上的笑容都沒斂去。

程灝淵嫌棄服沾程灝軒的眼淚鼻涕，回來更，準備過去尋，見笑著走了進來，道:“師父給你傳不世神功了，高興這樣！”

陸小七笑著把無忌的話說了一遍，道:“覺夫子不值啥錢，只要糖人給夠就能換走。哈哈……”

程灝淵笑道:“孩子不懂事，再大點，你給他金子他都不換了。了吧？傳膳。”

兩人都行軍打仗過，所以不講究食不言，坐下用膳時，陸小七詢問了，王瑯派人滅口以及“證人”押運預計在那時會頭？他派了多人過去？

程灝淵一一回答了，道:“你派了誰去？”

“我師父和我二哥去。按你說的，回來都臘月了。”

“嗯！”程灝淵替挾了塊魚腩，道:“這個是莊子里送來的，吃魚不胖，吃吧！”

陸小七邊吃邊問:“程灝軒怎麼樣了？他為何發氣？”

“現在沒事了，竇氏讓他回房……”程灝淵說了遍，道:“像他這樣的，一出去就得給人拐走。還以為自己多厲害！

都給養廢了！改天給他請幾個夫子，讓他學習，省得他有空胡思想。對了，你有好人選推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