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淵然大怒，見冷冷地看著自己，火氣“咻”降了下來。委屈地道:“你想氣死我。”

“對呀！你怎麼不上當？”陸小七雙手抱居高臨下睨睥他。

“我、我、我就是把你寵壞了。你就仗著得寵造我的反。”他氣得臉都漲紅了，偏偏真不敢兇這祖宗。

陸小七低頭輕輕一吻他的，對著他笑。

程灝淵瞬間心花怒放！結結地道:“太、太、太快了。我沒反應過來。”

陸小七臉微紅，道:“誰要你反應了。”

手拉坐到床邊，程灝淵嬉皮笑臉道:“再來一下。”

“不行，等一下你低熱變高熱，姜神醫又該不讓我來見你了。”陸小七紅著臉調侃他。

他是不敢吻的，怕把病氣過給。最終還是纏著細腰廝磨了好一會，才肯消停！

陸小七把后天是程清雯生辰告訴他，道:“想請我衡表哥到酒樓吃一頓慶賀。我覺得嘛，要是事了，這可能是做姑娘過的最后一個生辰。

你是一家之主，人又在京城，不如替舉辦一個生辰宴？正好給上次你生辰宴沒盡興的客人補回來。而且有你替舉辦生辰宴，日后夫家也能高看一眼。”

程灝淵是無所謂的，他就沒指弟妹幫他。不過陸小七這樣說，他當然會依著。道:“那你會不會過來？你來幫忙主持？”說完自己也知道有點過分，道:“不來也行！”

陸小七把玩著他的手指，道:“我肯定不能來的，隔日就是我娘冥壽。不過禮保證送到。”

又說了一會話，眼看著亥時便要到了，陸小七道:“我得回去了。最近天氣越發的寒冷，再晚回去要暖和好久才能睡得著。”

某人霸氣道:“那你留下來和我同床，保管你暖得出汗。”

陸小七鄙夷地道:“是你自己出汗吧！”拍開他不安分的手起……

程灝淵拽著的手，討要晚安吻，不給不許走。

陸小七哭笑不得，只好吻了吻他額頭，此君方才罷休，叮囑:“霍戾再來糾纏，你就掃把掃他出門。”

不解他為何在自己面前變得稚又小氣，陸小七道:“你實在不喜歡我見到他，不妨邀請他來陪你斗。”

程灝淵:“……”

馬車搖搖晃晃回到陸府，陸小七都快在車上睡著了。聽到阿德了一聲“師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忙推開車窗看，果然看到程嘉騎馬過來，一風雪。

“師父……”陸小七高興得跳起來推開車門下馬車，上前替程嘉牽馬。

程嘉笑道:“去那里瘋，這麼晚才回來，可有喝酒？”

陸小七聲氣道:“才沒有瘋，我去探太尉，也沒喝酒。”

程嘉笑著下馬，拍打上的雪花，道:“進屋子再說，房子可有收拾好？”

“收拾好的，預料著你這兩天回來。”陸小七高高興興牽馬跟在他后頭，到了門前才把馬給馬夫。

“師父吃飯沒有？沒有的話，我人準備。正好我也了，吃個夜宵。”說著又對阿德四人道:“你們要不要和師父喝上兩盅？”

林林舉手:“要！”

大家都笑了起來。

程嘉含笑點頭，“到我院子里喝吧！我正好先洗個熱水澡。一路上都沒洗過澡。”

眾人應了下來。

陸氏兄弟回來得晚，到家時陸小七已經出門了，得知了白天的事，正想著要等回來問一問。聽聞程嘉回來了，便也一起過來探。

程嘉去沐浴了，阿德等人回去更換鞋。陸小七自己坐在明間指揮小廝擺好椅桌。

見兩位兄長過來，笑道:“大哥二哥這是聞風而來？阿珍，讓廚房再加兩個菜。”

陸駿搖了搖頭，道:“你怎麼不加兩壇子酒。”

“這個要看著喝，來就得喝完，萬一喝醉，師父怕沒得好睡。”陸小七笑嘻嘻地跟兄長皮。

陸駿坐下開口問了今天的事，陸小七如實答了一遍。

因著陸狻沒收了竇氏的銀子，最近又抑郁了。跟陸狻抱怨了幾句，說他連妹妹都不如，妹妹還大方地給霍戾五萬兩銀子，讓他打點。他卻要沒收好不容易得來的銀子。

陸狻便對陸小七道:“你怎麼給霍戾銀子？要給也是陛下給才是。還一出手就五萬兩。”

陸駿對此也是不解，道:“實不該給這麼多，陛下知道只能往高了加。回頭不得埋怨你。”

陸小七揮手讓人下去，低聲道:“他行宮建在中洲和西、北三線界。除了咱們可以控制住他外，他也可以……萬一王瑯要跟師兄反臉，我就能用上他。所以五萬兩真心不多！”

陸駿兄弟變了臉，陸駿道:“真沒辦法找到證人了？”

陸小七搖頭，“找不到了，王喜二人也給霍戾殺了。他極擅用人，治理很有一手。確實是難得的將相之才！在西部聲譽也高，即使他是壞人，但不可否認做的是利國利民之事。

你看他進京后，大二三皇子連番拉攏都不為所！卻也沒有得罪任何一位皇子，便知他通為臣為之道。陛下對他青眼有加。沒有人證告他，即使師兄施也沒用。”

“你說太尉為什麼不早點說？如果早點說，我們早點查，也不至于落得一個證人俱無。”陸駿氣得站起來原地踱步。

陸小七嘆氣:“我當時跟他關系不好，正僵著。他擔心說了我不信，反而會告訴王瑯。而且當時只是他猜測。后來查到真相的時候，我們都在蒙國了。”

陸狻怒道:“那怎麼辦？讓他逍遙法外？早知道早點他的兩個長隨。”

“戰略上，滇西和龍遠城同時遇襲，王瑯舍遠救近，避多迎并沒有過錯！也就是說，證人活著，證明安漢中下令他保護滇西，他改保護龍遠城也沒有錯！

只要他沒有帶兵逃跑，就能站得住理！除非咱們可以證明他是故意縱敵進滇西，沒有派斥候通知爹。但查不出來了，當時兵荒馬，派出斥候被敵軍殺了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