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戾點頭道:“不錯!”
“可據小子所知,太尉與驍郡主并沒有把你所有的子民帶走,你手下還有兵馬。協議上沒說不帶走你的子民,也沒說扶持你上位要給你多子民。這空頭國王一說不立。
須知國有大小,民有多之分!國大不代表民多,民多不代表國小。你現在還是有國有民,如何就空頭國王了?在你與霍都王子開戰時,太尉出人出糧,仁至義盡。
其二,貴國興兵造百姓夜無余糧,沒我北軍仁心,他們早死在去冬,他們是自愿跟隨我北軍來國的。拐帶一說不立。難道八王子不顧他們死活,還不讓他們自尋活路?
此事,八王子實不該否認,因為連你自己都是跟我北軍借的糧過的冬,所欠之糧至今未有歸還。八王子連恩仇都沒分清,怎好意思追來討要子民?”
這番話說得漂亮!眾人暗暗喝彩!
霍戾正道:“戚娘子此言差矣!既是盟友,既是扶持便該包含了護我子民渡過難關,而非落井下石。此等行徑非盟友而是易。盟友即朋友,朋友之義,即相互扶持。
打個比方,我與戚娘子是朋友,戚娘子囊中與我借一飯之錢,為朋友我自當相助。若是易就不一樣了,戚娘子與我借錢,自然是要付出代表的。比如讓我一親芳澤!”
說完沖著戚萋流里流氣笑,他的大胡子早刮了,出場應戰不得讓他打扮一番,錦鮮明,玉配,這人皮相是一等一的好,一笑可謂魅眾生!
戚萋給他戲謔得滿臉通紅,道:“協議中言明,我國扶持八王子上位,八王子則自愿稱臣歲歲來貢。這難道不是易?沒有對等的條件,我國因何要助八王子上位?”
“在沒有結盟前,可以說是易,結盟后那就不再是易。而貴國北軍所為,是結盟后所為,這就是背信棄義。沒親前你是完璧之,親之后若還是完璧,這婚就是假婚。
還有,就算是易那也是要講信用的。我已經稱臣,答應給歲貢,為何還要把我子民帶走?這樣還不是背信棄義?陸小七,哦不驍郡主說,是為了幫助我的子民渡過難關。”
霍戾對著微微一笑:“既是如此,我為他們的王,現在要求把他們帶回去,跟我的君主大覲陛下借錢糧度日,以后再償還所借之錢糧有何不可?君國不該救濟臣國乎?”
戚萋張口結舌!
霍戾又道:“大覲宰相不愿意借,要我以一半國土換取子民,如此喪國條約我也應下了。但他卻矢口否認,言而無信是否無恥之為?正所謂上行下效,北軍之無恥有道啊!”
戚萋腦子哄哄的,給他這樣一說,覺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一時不解,蘇子清為何讓上場?道:“世上本就沒有掉下來的餡餅!你既稱臣,便當以君為主。”
霍戾笑道:“戚娘子怕是不明白什麼是君國,什麼是臣國吧?這都不明白,你還上場,莫非是對本王子有意?若是如此,實在本王子之幸事!
敢問你家是做何營生?芳齡幾許?可曾婚配,哦婚配不婚配的沒關系,只要你是真心喜歡本王子的,本王子也不在乎這點小事,賠償你未婚夫些許銀子便是了。”
戚萋哇一聲哭了出來,掩臉哭著走下高臺!
眾人愕然!這才說幾句,你就哭著跑了。你上臺干啥的?就為了找罵?
皇帝滿頭黑線,道:“蘇子清搞什麼鬼?他以恥為榮?”
坐在距離皇帝不大遠的蘇國公,了脖子,悄悄兒往后挪了挪屁。
臺下的人再也忍不住大聲起來:“驍郡主、驍郡主、驍郡主出戰,出戰……”
一干文人學子也忍不住了,大聲道:“蘇子清、蘇狀元出戰、你未婚妻都給罵哭了,你是個男人就出戰……”
呼聲一聲比一聲高,到最后幾乎響徹午門上空。
霍戾不知道蘇子清是何人,運氣大聲道:“驍郡主,你在家里做烏嗎?你出來,我保證不罵哭你。和你打個賭,我輸了嫁給你,你輸了嫁我。”他要雪恥!
他力了得,這一聲遠遠傳了出去,凌駕在諸人呼聲之上!聽得眾人七竅生煙,同時也對陸小七不滿起來,你說你啥時候了,還舍不得出來,對得起這個“驍”字嗎?
正在吵鬧之時,忽然一道雅逸如松竹的白影,出現在高臺之下,一手負背,一挽著袍下罷拾階而上。
有人高呼:“蘇子清來了!”一呼百喏,瞬間傳開來,很快現場就安靜了下來。
蘇子清和霍戾都屬于俊雅逸類型的男子,只不過蘇子清是孤清冷傲,霍戾是俊邪魅!
兩人一個對視,目中都出些許訝!都想不到對方是如此出的皮相!
霍戾長眉一挑,睨著蘇子清道:“來者何人?”
“翰林院一閑散六品文!免貴姓蘇,名子清。”
“原來你就是他們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蘇子清,既然舍不得出來,又何必出來?”
“在下重孝在本當閉門治喪,奈何有披人皮橫行。生而為男子,卻欺負弱質流,當眾輕薄。敢問令堂可知,八王子昂藏七尺之軀懷渠之香?”
“呵!原來是為戚娘子出頭的。大覲滿朝文百辯不過我。難道你以為憑你幾句堂皇斥責便能贏我?”
“八王子未免太過自以為是,我朝員皆是謙謙君子,不擅口舌詭辯!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八王子縱然武功蓋世,難道就敢說,殺豬賣比屠夫了得?不能吧!”
霍戾:“……你能?”
“蘇某無賴。別的確實不能,但對付無賴卻是手到擒來!”蘇子清舉步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霍戾呵呵冷笑:“不錯!利落的。我是無賴,難道你們背信棄義行的不是無賴之事?我是無賴,那也是你們的。你且說,我聽著。”
蘇子清慢悠悠呷了品茶,“剛才八王子說,既定盟約便為盟友,既是盟友,便不該把你子民帶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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