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我帶你去拜見師祖母!”小姑娘面不改說 著無賴的話。
程灝淵想笑,世上就敢這樣對自己了,明目張膽占他的便宜。道:“你當我是傻啊?”
陸小七抱拳拜拜:“師兄,求你啦!快點,人家在等。”
程灝淵又哼了一聲,轉進蘇子清的書房,提筆寫了張字條讓準備一份禮。吹了聲口哨,把小二來,把紙條給小二讓它送給程北。
“一時半會肯定是拿不來的。禮到禮房那邊,他們自然會把禮到師祖母手上。”
陸小七沒想到程灝淵用這一招,有些郁悶,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小二送信回家,大嫂備一份快馬送來。
程灝淵猜到想什麼,抬手就給一個栗子,道:“不是說人家在等嗎?走吧!”便要牽的手出去。
陸小七猛地開手,低聲道:“你以為這里是你家啊!像話嗎?”
程灝淵以拳抵輕笑道:“所在我家就行是吧?”
陸小七:“……”不跟他辯論,抬步領先。
韓老夫人是位風趣幽默的老太太,雖然已經六旬有余,但神極好!見面就謝了陸小七送的那套韓老爺子的墨硯墨條,又送了一對羊脂白玉手鐲。
知道二人還要陪伴皇帝,只是客套了幾句,讓二人改日過門再聚!
陸小七遲疑了一下,道:“師祖母,我看蘇府太過窄小了,這都轉不開來,我府上和師兄府上都開闊一些,你若不介意就和師祖搬到我們府上住。
我是誠心誠意請你們到我府中住的,但我們府上有孝,若是介意就到師兄府上住,也好和夫子一起。到我府上住,可以住到夫子之前住的墨堂。”
程灝淵道:“師祖母聽到沒,小師妹也是這樣說的。我都說讓你和師祖師伯們住到我府上來。雖說蘇小師叔和你們親近些,但恩師也很是想念你們。不如就搬到我府上。”
陸小七道:“戚娘子的傷怕一時半會好不了,蘇小師叔的婚事肯定會推遲,住十天半個月無所謂,住得久了諸多不便。進進出出更是麻煩。住我和師兄府上,就方便多了。”
韓老夫人笑道:“知道你們是孝順的孩子,等你們師祖回來,我再與他商量。”
程灝淵道:“若是搬過來的話,只消派人過來說一聲便行,我差人過來幫忙搬運。”
陸小七點頭:“師長有事,弟子服其勞。”
哄得韓老夫人眉開眼笑,道:“乖,乖乖!和你們師祖商量了再告訴你們。”
出了韓老夫人的院子,程灝淵就逗陸小七:“搬到我府上或師兄府上,這話多別扭?直接說搬到我們府上就好了。何時回來幫我打理事務?”
陸小七瞪他:“我脾氣真不是這麼好的,你別總占我便宜。詐我做幕僚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算是發現了,程灝淵生來就是克的,這輩子的大麻煩都是他惹來的。
程灝淵奇道:“我怎麼詐你了?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是你自己想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悔之晚矣!”
“你不是生氣跑掉了的嗎?像我這種無心無無之人,你又搭理我干什麼?給點面子就好了!”
程灝淵悻悻地道:“難道你有心有有……”
“我沒有,所以你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日后心生怨懟!”陸小七沒好氣地道。
兩人說話聲音漸遠。
戚萋緩緩張開眼睛,所以是他追求的了?還是不擇手段詐陸小七做他的幕僚!從前他對我何嘗有過這般心思!陳年往事恍如昨日,每一分回憶都是錐心之痛!
淚自眼角滲了出來,謝嘉宜捂著心口,那里痛到不能呼吸!連定西侯都能認出我來,他卻對面不相識。活過來后,聽到多人贊他癡,為守如玉!
可實際上呢?耳旁仿佛又響起蕭氏推下懸崖前說的話:“你以為我殺的是你嗎?不、我殺的是程灝希。你和他一樣令人惡心!一個勾引大伯,一個罔顧人倫都畜生不如!
我告訴你,程灝淵想殺程灝希好久了!他只是找不到借口,你就是他殺他的借口。興許,你也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玩意,誰不知道程灝希喜歡像你這樣的玩意兒?
他娶你回來,沒準就是為了給程灝希下套!那個蠢貨卻義無反顧的癡你,既然他那麼想死,我就全他。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全部都該死,該死……”
寫那麼多信告訴他,程灝希擾,對意圖不軋,他卻回信說不會的,他很忙在戰場上生死搏斗,沒事不要總寫信過來,后來連信都不回了,那時候的多麼絕。
程灝希拿著他寫的信,告訴讓順從他,都不相信信是他寫的。無法相信,那個曾經給予過善意幫助,在危難之時,愿意娶的年,心腸如此狠毒!
他答應過,會一生一世對好!答應過患難與共,白頭到老的。可事實上,的死,他確實是最大的得利者,他順利地把程灝希夫婦殺了,氣死了老侯爺當上了定遠侯。
他卻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利用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蕭氏說得對,不過是他準備給程灝希的魚餌,一個他殺程灝希的借口。他本不!
謝嘉宜腦子痛得厲害!無聲哭泣著,或許,我應該繼續做戚萋?做蘇夫人,蘇大哥也是人中龍,假以時日定然能位列三公。可是真不甘心啊!換誰,誰都不甘心吧?
憑什麼他拿我的命換來的榮華富貴與別人共,我只能忍氣吞聲,茍且生?他欠我的難道不該還嗎?可是我要公布真實的份,那蘇大哥怎麼辦?
謝嘉宜,你不能對不起蘇大哥啊!他是這世上唯一對你真心的人!這仇該怎麼報?他已經貴為太尉了,無憑無證,他可以矢口否認,而你只能落個敗名裂。
賜的婚事不能和離,就算能和離,蘇大哥還能娶我嗎?我又有什麼臉再嫁他?程灝淵,我曾經那麼誠心誠意著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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