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瑾對他的行為甚是無語,不過他也不想陸小七冒險,便寫信讓回來。兌他道:“小七要替爹娘報仇,王瑯職責所在要殺丹軍,這不是正好共同對抗嗎?你急啥?”
“傷了,傷得不輕還昏迷過去。那里一個的都沒有,包扎傷口沐浴更……”說到這里整個人都不好了,對程北道:“誰幫更洗澡的?”
子瑾:“……”扶額道:“傷那樣,怎麼可能洗澡。更是會的。”
程北著頭皮道:“好像也是王將軍。”
程灝淵臉更黑了,對子瑾道:“我帶幾個婢過去。老師幫我理軍務。我很快就回來。”
子瑾啼笑皆非!這是三年大旱一朝澇?開口道:“亡羊補牢?這會子不知道幫更多次了。”
程灝淵道:“不用補,我直接把狼殺了。”
程北當時就想,侯爺表活像戴了綠帽子。可人家王瑯是正經的未婚夫,你生氣也沒用啊!就算你本尊在,陸小娘子也不可能讓你幫包扎,早點搶回來才是正經的。
不過程灝淵去了不了,傷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收到消息蒙國有異,疑似和丹國聯手?就怕丹國在滇西燒殺搶奪夠了軍糧,轉頭和蒙國打北疆。安漢中有賣國之嫌!
七七回的很快,收到信后,看到夫子讓回去先把傷養好,和說,報仇非一日之功,只有信念不改,總有大仇得報時。心中暖洋洋的,夫子總是那麼暖心!
程灝淵的信就有些奇怪,他說,你趕回來。子戰場傷多有不便!邊奴婢也不帶一個,養們吃干飯的嗎?要殺李伏不是難事,我派人過去把他逮回來,你慢慢兒殺。
沒親前,不管是不是你的夫婿,都不要太親近。萬一非良人,悔之晚矣。你自養尊優,焉知人心隔肚皮?你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萬不可行差踏錯……
把信看了又看,總覺這信里的話,該是夫子說的才對!是便宜師兄沒錯,但你不是我哥啊!怎麼起這心來了?
提筆回信,提出借兵之事。告知他,王瑯沒給聯系和爹娘是有苦衷的,沒有違背婚約之意,是否退婚全聽自己的。
程灝淵收到信,心中奇差無比!小丫頭,好像給哄住了?要不,快馬過去把給打暈帶回來?不過這臭脾氣,醒來恐怕要跟自己絕!
安漢中這廝確實該死,借兵給王瑯滅了他,公仇私恨都算是報了。就是不怎麼想扶王瑯上位,給他資本和自己爭,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但不借兵的話,小丫頭估計能恨死自己。
思慮良久,提筆回信,兵可以借,但事后必須過來給自己做幕僚。他準備出了年北征,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蒙國打回到北漠邊緣去。但也有可能提前行事。
目前疑似丹蒙聯手,已派人前往蒙國刺探。一旦屬實,丹軍應該會在西疆掠奪一番后,立即調轉槍頭對付西南。蒙國會打北疆。代想法把部分丹軍往他的地盤,他以此為借口出兵。
子瑾在一邊長吁短嘆:“三年大旱一朝澇,老房子著火,唉……早些年干啥子喲!當初就一點人錢的事,這下好了,五萬大軍僅能博取佳人一笑!”
程灝淵忍氣:“我錯了!老師你要是不幫我,你就別盯著我的痛腳踩。實在不行,生米煮飯我也干得出來。”
子瑾就喜歡他這一點,一旦定下目標,就是撞破南墻也要前行。但愿他這次不要撞到頭破流。
呆頭呆腦的程西道:“這恐怕不,小人看陸小娘子武功很高!腦子大的人一般比別人大聰明。”
子瑾“噗嗤”一聲笑出來,道:“正解!所以陸小娘子反轉擄俘咱們侯爺容易,侯爺想擄俘就難了。”
“先生也是這樣想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程西高興地道。
程灝淵冷瞥他一眼,道:“把外面院子的積雪打掃干凈,讓我看到一片雪花,就去領三十板子。”
程西:“……”屁走了出去,要是雪一直下怎麼辦?掃干凈又下怎麼辦?要不要搭個棚子?
正月初七。
陸小七收到信后,立即把王瑯來讓他派人查探距離北疆最近的丹軍有多?然后想辦法過去他們踏上北疆地盤。程灝淵派五萬大軍等丹軍過去,然后一鼓作氣殺過來。
申時。
陸小七站在了輿圖前,指著衡郡的位置,道:“把敵寇往北疆按行程最快也要六天。等大軍來將近半個月。所以衡郡等不了那麼久。所以我們得想法著幫一把他們。”
王瑯點頭道:“是,但我們怎麼幫?我的人加上你借來的人加起來不過足六百,除掉傷員能用的不過是三四百人。”
“我人到滇西城征用難民了。估計能來三百……”
“難民恐怕不能用,這是讓他們送……”
“我不用他們上陣,要他們幫別的。”
程東不高興地道:“王將軍別打岔,陸小娘子謀事周全,我們能想到的,能想得到;我們想不到的,也能想到。”
王瑯抱歉地沖陸小七頷首:“是我太過急了,你說。”
“讓北軍進境得越快越好,所以我是這樣打算的。你領人帶著難民去把丹軍引往北疆。穿上丹軍軍服用他們的輜重車,讓難民幫忙運糧——真糧食。
糧食放些東西進去,讓軍醫配好解藥,自己吃前先服用解藥。如果搶走了也沒關系,如果能蒙騙過關最好。不能就要盡量利用偽裝殺也好,逃也好到北疆,引一丹軍過去。
戰場上之上瞬息萬變,你們得隨機應變。盡量往空城繞過去,繞不過去遇上就騙,裝傻裝迷路,再給他們一些糧。總之坑蒙拐騙到西北銳城,再挑釁他們讓他們追到北疆。”
王瑯聽著不對,道:“那你呢?你不會是想帶人幫衡郡城吧?這太危險了,如果是這樣,我去衡郡。你去把北軍帶回來。”
“都危險,我還擔心你過不去呢!”
“就算是死剩一兵一卒,我也會引他們過去。但我不希你冒險。你武功好,手下都是兵要走出北疆不難。可衡郡那邊太難了。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