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仔細想想,冬蘭的話也沒錯。
同二哥哥是濃于水的親人,親近一些倒也無可厚非,只是不能過于親了。
畢竟十四了,再過一年,也是要議親了,還是得注意些分寸,像擁抱這些,是萬萬不可了。
何況……
蘇挽想起之前的那幾個夢,心里也是虛的不行。
二哥哥模樣俊,才華橫溢,風度翩翩……每一樣都十分符合蘇挽的眼,倘若他不是自己的哥哥,蘇挽倒是想嫁給他的。
可惜,他們是兄妹。
蘇挽將心底的那漣漪了下去,扭頭,看著他,也好奇道:“那二哥哥呢?若是蘇家渡過難關,你想去做些什麼呢?”
蘇元璟定定的看著,眼神深邃,里面是蘇挽讀不懂的深,心里莫名一慌:“二哥哥?”
蘇元璟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也沒想好。”
蘇挽暗暗松了一口氣,就在剛才,差點以為二哥哥要說出什麼嚇人的話來。
蘇元璟瞧著繃的臉,眸一暗。
瞧著的模樣,蘇元璟覺得,也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只是……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
時間,他給,但是只限在南城待的這段時間。
離開南城時,就是他向表明心意的時候,到時候,他不會再讓退了。
蘇元璟斂下所有的緒,微笑道:“好了,早點休息吧,后日我便要出門了,起碼得半月才能回,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楊梟,若是無法理的,就讓你邊的護衛過來找我,別一個人扛著,一切還有我在,明白嗎?”
“嗯,二哥哥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你也是。”
“嗯。”
蘇元璟送回了房間。
……
翌日一早,蘇挽用了早餐,親自送蘇元璟出了門后,便拿了話本坐在銀杏樹下看。
冬蘭上前道:“小姐,今日我們不用去鋪子里嗎?”
“不用,不止今日不去,明日也不去。”
“那鋪子不管了嗎?”
蘇挽半撐著下,輕笑道:“管,不過,暫時不用我們管。我們只需要在家里等著有人給我們送錢來就行了。”
冬蘭恍然大悟,這會也不急了,去廚房給蘇挽泡了一壺茶過來,順帶跟李嬸做些點心。
楚離打著哈欠過來了,一屁坐在了蘇挽的對面:“晚晚,早啊。”
蘇挽看了一眼太:“已經不早了,早點還給你熱著,要不,你自己去廚房找李嬸?”
楚離砸了咂:“不想。”
蘇挽瞧著眼瞼下的青:“你昨日干嘛去了?”
“唔……我昨天……”楚離目閃爍了下,坐到了蘇的旁邊:“那個楊梟,你知道多啊?”
“怎麼?”
蘇挽上下審視了兩眼,楚離被看的面上一熱,推了下:“哎呀,你別問,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便是。”
“不多。”
“那……他親了沒?”
這個蘇挽還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楊梟的名字,是二哥哥邊的衛,其他的,便是一概不知了。
蘇挽瞧著楚離的表,頓時心如明鏡。
“你莫不是看上楊梟大哥了吧?”
楚離:“……”
趕上前捂著蘇的,然后小心翼翼的四環視了一眼,楊梟就在屋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將蘇挽的話聽進去。
楚離心虛的低吼道:“你別講,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為了證明話的可信度,又信誓旦旦的補充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喜歡上他!”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蘇挽一眼就看出了楚離的小心思,拉開楚離的手,挑了下眉梢:“那你為何打聽他有沒有親?”
“我那是……”楚離支支吾吾道:“你們不常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那家伙把我打得這麼慘,我總要報復回去不是?”
“是是是。”蘇挽毫無的附和了一句。
楚離瞧著的表,就知道不相信,瞪了蘇挽一眼:“我說的真的。”
蘇挽無辜道:“我也沒說是假的啊。”
楚離:“……”
眼底閃過一抹懊惱之,卻還是忍不住問道:“說真的,他親了沒?”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了,你得問他。”
楚離驚訝道:“不是吧,你不是他的主子麼?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原本是二哥哥邊的人,我瞧著他功夫后,就從二哥哥的邊討了過來。”
楚離咂舌道:“你二哥哥對你真好。”
蘇挽贊同的點點頭:“二哥哥對我一直都很好。”
好的楚離都嫉妒了。
不想起了楊梟那木頭,倒也不指他對如同張大人對晚晚那般好了。
若是他對有張大人對晚晚的一半好,都要笑醒了。
不對,不是一直都討厭那個楊梟嗎?
干嘛要期待他對好?
楚離趕將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從腦海中驅逐了出去。
一扭頭,瞧著蘇挽一直拿著一本書在看,好奇的湊了過去,待看見書中的容后,震驚道:“我原以為,像你這樣的,看的不是什麼四書,就是五經,或者什麼詩詞歌賦,你居然看話本?”
“你說的東西,我從小就一直在學,里面的知識,領悟便好,不用一直看,偶爾看看話本倒也有意思的,你可要看?”
楚離忙擺手:“不了,我對書這玩意敬而遠之。”
沉了片刻,又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楊梟沒親?”
“真不知。”蘇挽挪愉道:“不如,我他過來,你自己問問他?”
楚離頓時歇菜了:“我突然覺得有點了,我去找李嬸了。”
蘇挽看著倉皇逃離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繼續悠閑的看話本。
殊不知,那日將店鋪砸了的婦人此時正在的甄品齋門口等著,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到來。
同一起的,還有梁媛。
原本砸了蘇挽店鋪的事,就有梁媛的手筆,若是不陪著杜夫人一塊來,別說針對蘇挽了,便是這杜夫人也要同離了心。
杜夫人也就是砸了甄品齋的婦人。Μ.166xs.cc
杜夫人心里也是苦啊,因為幫梁媛的忙,都快將自己搭上了。
因為這事,昨日被丈夫一頓臭罵,直接剝奪了管家的權利。
不僅如此,還要從自己的嫁妝中,拿出銀子賠償甄品齋的損失,當真是比挖的還疼!
梁媛啊梁媛,你當真是害死我!
杜夫人怨歸怨,卻也不敢當著梁媛的面抱怨。
只能打碎牙齒含吞。
看了一眼天,都日上三竿了。
“這柳鶯不會不來了吧?”
梁媛放下車簾:“看樣子,應該是了。”
“那怎麼辦?我若是見不到,回頭你娘那邊我也不好代啊!”
梁媛想了想,安道:“別急,柳鶯妹妹初來乍到,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若是不在甄品齋,應該就是在府上了,我帶你去張府吧。”
“那趕去吧。”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張府。
杜夫人率先從馬車上下來,抬眸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匾,又環視了一圈,這附近當真是除了這棟宅子外,就沒有什麼人了。
遠,還是一些平民百姓住的地方。
在南城,貧富差距大,有錢人跟窮人,也分兩個地方住。
蘇元璟買下來的房子,就在富人區與窮人區之間。
杜夫人眉頭一皺,頓時有些嫌棄,這柳鶯運氣當真是好,認了太守夫人當干娘。
“去敲門。”
丫鬟上前敲門,半響才有人過來開門。
丫鬟忙道:“我們是杜家的人,來見柳鶯姑娘。”
“稍等。”護衛丟下這句話后,也沒有要請他們進來的意思,直接把門一關,去跟蘇挽匯報了。
杜家在南城雖然不算非常富有,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在富人區,多還是有點面子的,便是去太守府,也不曾過這樣的委屈。
可這口氣,杜夫人也只能忍著,誰這柳鶯竟然讓太守夫人收了當干兒呢?
看了一眼梁媛,對方面淡然,似乎并不惱,杜夫人也就消了幾分氣。
沒多久后,蘇挽親自迎了出來,看見梁媛時,驚訝道:“姐姐來了,怎麼也不人說一聲?”同時又責備后的護衛:“梁小姐來了,你怎得在外面等著?”
“屬下知錯,請小姐責罰。”
“你確實該罰,便罰你一個月的銀錢吧。”
蘇挽待人寬厚,明上罰了一個月的銀錢,但是會用別的方式賞回去,況且,護衛行了禮就退下了。
蘇挽揚起一個恰到好的笑容,上前,拉著梁媛的手:“姐姐快進屋坐。”
從頭到尾都沒給杜夫人一眼,杜夫人又是一頓氣悶,再氣,也不能扭頭就走,絞著手帕臉不悅的跟了進去。
蘇將梁媛請到了大廳,冬蘭跟楚離手腳麻利的端上了茶水。
楚離將茶水放下,忽然聞到了一悉的香味,擱茶的作頓了一下。
這香味跟那日在蘇挽上聞到的一樣。
略有深意的看了梁媛一眼,將茶放下,默默的走到了蘇挽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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