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艷的角,低頭盯著手里的荷包,手中的繡花針上上下下,纖纖玉指也如蝶兒靈活的翻飛。
繡著繡著,思緒卻瞟向了不知,腦海里突然浮現前幾天去給姑母請安時在花園里與顧表哥突然相遇的經過來。
那天華好在祖母那里待了半天,出來后想著也無事,就想去給姑姑請安,這幾天姑姑很忙碌,都有好幾天沒時間過來給祖母請安了。
雖然華好不能幫什麼嗎?但問候幾句也是心意,就帶著碧往蕪蘅院慢慢走去。
那天天氣很好,華好想著都出來了,不如繞道從花園那邊過去,也當逛園子打發時間了。
卻不想在花園那邊的一個岔道口遇到了匆匆而來的顧長歸,因兩人都沒注意,還差點撞到了一起,還是顧長歸機警出長臂扶了一把才免于一場尷尬。
雖然只是一場平常的相遇,但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顧長歸,華好心房都會不控制的跳得厲害。
如今想起那個沉默高大的男人,華好的臉不由染上一抹緋紅,直覺臉上火辣辣的燙得厲害,心臟也咚咚的快蹦出前。
端起桌上的茶盞,也不管它是否已經涼了,咕咚咕咚喝了半盞才放下,使勁甩了甩頭,把腦海里那惱人的人甩了出去。卻不知,在低頭見,邊那微微勾起的笑愈發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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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碧送出門且還得了一個大大荷包作為打賞的子衿并沒有想象著那樣高興。
臉一直掛著溫婉順的笑容,一路上遇到人都笑著打招呼,等回到蘇懷鈺所住的青云院,臉那和熙的笑才慢慢收了。
蘇懷鈺的另一個大丫鬟心悠見回來忙迎了上來,一連串的問:“怎麼樣?見到表姑娘了嗎?怎麼說的?”
“回去再說!”子衿眼睛瞟了眼四周,拉著往兩人住的屋子走去。
“快說,那表姑娘是個怎樣的人?我只遠遠見過一次,當時還被一大群丫鬟婆子圍著,只約約看到了個背影,也不知是何模樣?”一進了屋,心悠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心悠和子衿都是青云院的大丫鬟,從小服侍在蘇懷鈺邊,跟蘇懷鈺道一聲青梅竹馬也不為過,蘇懷鈺也很看重這兩丫頭。
如果說子衿是朵怯順的解語花,那心悠就是那活潑熱的山茶花,兩人各有特,不過都很漂亮就是了。
在蘇懷鈺剛知人事時,兩人就被收了房,如今是通房丫鬟皆大丫鬟,以后也是姨娘的預備。
心悠的老子娘是華琳跟前得用的人,所以對于自家夫人有心跟京城伯府結親的打算略知一二,以前也就吧了,如今京城伯府老夫人帶著表姑娘過來,兩人也就知道了夫人的目標。
作為寵妾,想要會會以后的主母也很正常,要是能在寵和容貌上過對方一頭那就更妙了,所以今天得了蘇懷鈺讓送東西去看華好的差事,兩人都是商量過的,還準備了許久。
子衿并沒有馬上回話,自顧倒了杯熱熱的茶狠狠喝了幾口,才把心底那點涼意暖了過來。
“要是爺真的娶了這位表姑娘,那你我以后的日子就不用過了。”子衿看了一眼,說了這麼一句。
心悠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你說什麼?你莫不是在路上撞邪了?”
子衿的容貌在府里丫鬟當中算頭一份,人也知識趣,說起來,子衿在爺那里比還得寵一些,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來,怎不讓心悠吃驚?
“你以為我誆你?你是沒看到過那位表姑娘---”子衿坐了下來,眼神看向虛無,想起剛才見的那人,一時找不到形容詞,想了想才說道:“總之是個很漂亮的人兒,說起來你我都算是人中的人了,府里姑娘們也很是漂亮,但跟那位一比,都只能當陪襯。”
“果真?”心悠吃驚不已,不相信的問:“當真很漂亮?”
子衿點點頭,“很,是目前為止我見過最的人,你不看看自從來了后公子的表現,只是聽到有些子不適而已,就的跑去尋解悶的小玩意,還有那顆參,上次五姑娘生病了公子都沒舍得送,這表姑娘只是有些不適而已就的讓我們送過去,你見過公子什麼時候這樣對人上心過。”
心悠沒有說話,半晌才有些著急的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子衿睨了一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子衿姑娘真是好心的人,難到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主母進門后,或是被打發出去配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小廝,卑躬屈膝的過一輩子。或是被冷落在這深宅后院,看著主子夫妻恩纏綿一生,自己凄慘的老死后院?姑娘是天底下的慈善人兒,但我心悠是個小的人,可不甘心過那樣的日子。”心悠瞥著子衿冷冷哼,說出的話像刀子毫不留扎人的心窩。
子衿臉變了變,最后還是下了態度,雖然平時兩人爭風吃醋沒給對方下絆子,但現在是關鍵時期,一個不慎,現在人人羨慕的好日子就如水中月鏡中花一去不復返了。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子衿看著心悠問。
心悠想了想,眼珠一轉,讓子衿附耳過來,湊到耳邊這樣那樣一通,子衿聽了不覺眼前一亮,兩人會心一笑。
“就這樣辦?”兩雙手在空中互相一擊,發出清脆愉悅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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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家都不相信,但還沒過幾天,就出了蘇懷的未婚夫,李家大公子確實在外面有人了,且對方不是什麼沒份沒地位的庶民,是一位家之,就是那天跟蘇懷容起爭執的方小姐的姐姐,且這位方姑娘如今還有了六七個月的孕了,一直被李家大公子養在外面。
這方家在溧雖然不如蘇家李家如此得勢,但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祖上也出過幾位朝中要員,只不過這幾代有些凋落,最大的族人也只做到五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