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姑娘華娟和三姑娘華嫵卻學的格外認真,二姑娘也不窩在閨房里繡嫁了,每天都堅持來跟著林氏學習管家之。
華好一是想真的學點東西,二是想給母親分擔一些,所以也堅持了下來。
在華好忙碌學習的日子中,一年一度的冰雕展終于來臨。
大梁的都城地北方,進冬天就漫天飛雪,水凍如柱。有那心思巧妙的工匠就在冰柱上雕刻花鳥人,漸漸都就有了這一習俗,每年的冬天,自有擇一地開展一場冰雕盛會,這種展覽只限于上層人之間的聚會,民間自然有活。
每年一次,邀請全上都勛貴權臣世家的夫人公子小姐們參加,有比試自然有獎勵,獎勵由主人家拿出的軸銀,有名貴的珍貴品,更甚者有宮里皇帝妃子們的賞賜,東西不一而論,但無論是什麼,對于那些有手藝的匠人們無疑是提高價攀上貴人的機會。
“今年的冰雕展是由榮王府主持?”華好翻看著幾張大紅梅花燙金請帖,那請帖上的梅花吐菲芳,淡淡的梅香縈繞鼻尖。
“嗯,榮王妃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兒,今年的冰雕肯定不俗。”林氏笑道。
華好卻蹙了蹙眉,榮王妃在京城貴婦圈里是有名的,喜歡舉辦各種宴會,再加上榮王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深得帝寵,各家夫人小姐都以能收到榮王府的請帖而榮幸。
“世子爺安!”外面有小丫鬟的請安聲傳來,大紅富貴牡丹門簾被從外掀起,一個穿天灰鶴氅的中年男子步走了進來。
“父親安!”
“世子爺!”
華好和林氏忙起行禮問安。
華正清擺擺手,解下上的鶴氅丟給丫鬟,手牽起林氏走到炕上落座。
“你們母剛才在說什麼呢?”丫鬟上了茶,華正清啜了一口,隨口問道。
“在說冰雕展的事,今年由榮王府舉辦,剛送來了帖子。”林氏笑著把面前的果盤往他那邊推了推道:“以前榮王妃的宴會最多給我們府送來一張請帖,今年倒是稀奇了,送來了足足五張,這反常的事讓妾有些莫名。”
華正清沒有馬上回林氏的話,而是從懷里出了一個黑漆雕花小盒子遞給華好。
“這是爹爹尋到的,看看喜不喜歡!”
華好沒有驚訝,因為父親三不五時就會在外面帶些小禮送給。高興的接過,打開盒子一看,一支散發云潤澤的白玉梅花簪靜靜躺在里面。華好眼睛一亮,出修長手指輕輕捻了起來,在手中掂了掂,手溫潤,是上好的羊脂玉。
“謝謝爹爹,好兒很喜歡!”
“這丫頭的好東西夠多的了,老爺還費心給尋這些,沒得寵得沒邊兒。”林氏笑嗔了丈夫一句,雖然上是這樣說的,但眼底的笑意滿滿的,自己的丈夫寵兒怎不高興?
“我華正清的兒我高興寵著,再說我們好兒是個多麼乖巧的孩子,給多寵都得住。”華正清捻著腮下須,哈哈笑道。又遞過華好一個小盒子:“這是給你四姐姐的,等下你給送過去。”
“是,兒知道,那父親母親先忙,兒告退!”華好接過欠行了一禮就退下了。
“一眨眼好兒都這麼大了,長大姑娘了。”華正清嘆了一句。
“是呀,翻過年就十四,再一年就及笄了,等嬋丫頭的事落定,也要給好丫頭相看起來了。”林氏想著自己捧著手心里長得的兒,要不了幾年就要離開自己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那心里呀,就如同在油鍋里翻攪。
“四丫頭的事最多年后老太爺老太太就會提出,等定下以后你就多放些經歷在好兒的事上,我們丫頭這樣的品貌,什麼樣的好人家不能配?”
林氏眉一跳,有點拿不定他是何意。
“還是算了,我們兒心思純真,肯定應付不來那些人口多家庭復雜的人家,還是相看一些家里人口,關系不復雜的,即使門第低一些也無妨,只要對方肯上進,人品好,有我華正清在,我兒還能一輩子不順遂?”華正清想了想又改口道:“說起來還是四丫頭這莊親事合心意,顧小子是個有出息的,以后就肯定小不了,人口也簡單。”
“誰說不是呢,只盼水姨娘和嬋姐兒們能理解世子爺一片拳拳之心。”林氏嘆了口氣道。
別人懶得管,今天得了丈夫的這一席話是放心了,以兒那般容貌,就怕親人希更進一步。高門大戶是錦玉食不錯,但其中的滋味只有生活在里面的人知道。從來就沒希自己兒高嫁,那樣出了什麼事娘家也出不了力給不了幫襯。
“可能是榮王那里揣測出我會接任西郊大營副都督一職,榮王妃借此個好而已。”華正清擰了擰眉,不想談論姨娘庶的問題,轉移話題。
“什麼?世子爺,這可是真的?”林氏驚喜的著他,怕自己是聽錯了。
華正清點點頭,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眼里也滿是得意,作為男人,誰喜歡整天無所事事的,誰不希建功立業有一番就?這麼多年來,終于讓他等到了。
“那真是太好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林氏激得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
屋里夫妻倆關起門高興不已,華好出了門直接去了華嬋的梅香閣。
“一到冬天,四姐姐這里總是這麼!”華好一進梅香閣,就看到華嬋倚在窗前賞梅,三千青綰了個飛仙髻,一枝梅花金釵斜斜的在云鬢上,小巧如玉的耳垂上帶了一對紅寶石耳墜子,小臉瑩白如玉,大大的杏眼如冰雪初臨,冷冷淡淡,與這滿院的紅梅雪景相趣輝。
“妹妹來了,請進吧!”華嬋眸一轉,不帶毫緒,倩影簾后。
華好微微一笑,毫沒有在意的冷淡。踢掉高底木屐,穿著白綾踏鋪著氈毯的暖閣,華嬋果然在門口迎接。
姐妹倆相攜,直接來到臨窗的暖炕坐下。
“這是父親給你帶的,我要過來看姐姐就順道給你捎過來了。”華好拿出黑漆木雕花小盒子,放到花梨木圓炕桌上。
華嬋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支碧玉簪子,雖然水頭很不錯,但華嬋余不著痕跡的瞟向華好頭上的那種白玉簪,心里泛起一名為委屈的東西。
“辛苦五妹妹跑一趟。”華嬋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道謝。
“不用客氣,我也想過來看看四姐姐這里的梅花,順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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