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好終于聽出了點頭目,這是華嬋知道了自己要被許配給顧表哥的事了?看來碧聽來的是真的了,但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讓如此對自己發難?再說了,那顧表哥也不差呀,至于讓如此歇斯底里嗎?
“姐姐說的什麼胡話?我怎麼聽不同?”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華好可不會承認,裝傻道。
“呵,你裝什麼糊涂?這事府里誰不知道,也就瞞著我一個傻子罷了。”華嬋冷笑出聲。
“我是不知什麼事府里人都知道,但聽姐姐的話也無非是我們的親事,但自古父母之命妁之言,姐姐要是聽到了什麼話心里不舒服,大可去找父母評說,你找我發火又有何用?”華好也不客氣的回敬回去,雖然是長姐,但還有嫡庶之分呢,自己平時平和,讓人覺得好欺負了?
“你----”華嬋被華好堵得說不出話來,瞪了半天,氣得一跺腳甩袖走了,離們十幾步之遙的丫鬟忙匆匆對著華好福了福追了上去。
“姑娘----”碧上前擔憂的看著。
華好對笑了笑,道了聲無礙,慢悠悠的對著梧桐苑方向走去。
“碧,聽說今早梅花開得好,不如我們去摘幾枝回去瓶如何?”華好邊走邊看了眼鋪天蓋地的皚皚白雪,想象著雪枝頭、梅與爭艷的場景,很有興致的提議道。
碧小心覷著自家姑娘的臉,見的興致不似作偽,方放下心,忙笑著應好。
伯府后花園的東北角有一片小梅林,與月華院不過一墻之隔的距離,雖然只有十幾株梅樹,但品種確是不凡的。
華好深深吸了口氣,冷冽中夾裹著淡淡梅香。
“真的有幾株梅花開得正好,姑娘,我們多摘幾枝回去可好?”看著那一片白中的簇簇艷,碧驚喜的道。
“你說的很是,我們是應該多摘幾枝回去,給祖母那里送幾枝,還有母親那里,大哥哥也喜歡梅花,也給外書房送幾枝過去,他可沒有時間過來看。”華好仰著小臉笑道。
“那好,大爺看到了定會高興!”
華好抿一笑,出手輕輕拍去堆在枝頭的積雪,把一枝開得熱鬧的梅枝摘了下來。由于用勁過猛,簌簌白雪紛紛飄落下來,間夾雜著花瓣,落在烏黑的發間、肩上、上。
這一幕雪中人圖恰恰落梅林另一邊的男人眼中,他背著手靜靜站在那里,眼里只有那一幅令天地都失的人戲雪圖,二十多年來平靜無波的冷心腸似乎波一下,但男人卻不知,他只靜靜的站在外面欣賞,無意走進那個世界。
“子恒,你來了?!”溫文爾雅的男聲喚醒夢中人,正與丫鬟嬉戲的華好也驚得回頭去,見那一邊有人走來。
華好與碧對視一眼,提步走了過去,見是自己大哥華敏和三房的庶兄華玫正陪同顧長歸往這邊走了,后面跟著端著事的幾個仆從。
華好一愣,忙笑著迎了上去欠行禮:“大哥,五哥,顧表哥!”
“原來是五妹妹呀,怪不得顧表哥看呆了去,看到妹妹我也就了解了!”華玫看到華好嬉皮笑臉的說道。
“五弟,說什麼渾話!”華敏沉聲訓斥。
華好確實有讓人看呆的資本,但不該是顧長歸,因為顧長歸馬上就與華嬋議親了,要是了,以后兩人就是姐夫與小姨妹的關系。華玫這話雖然幾人都知他脾,是個有口無心的,但要是傳了出去,那華好就不用做人了。
“五哥,你什麼時候說話都這樣,小心我向三叔告狀,不得你一頓板子吃。”華好嗔的瞪了一眼,這位五哥是府里眾哥兒當中長得最好的一個,卻是個不著調的子,在華好看來是風流浪,但他自己辯駁說他這是不拘小節,有魏晉之風。
華玫長得好,也最喜歡的事,府中十幾位姐妹,他最喜歡的也就是華好這位隔房堂妹。見華好瞪他了,忙低頭作揖認錯兒,見他如此兒,華好是氣又氣不得,惱又惱不起。
“哥,你們這是----”華好拿華玫沒辦法,只得撇開他去,側頭看向自家大哥。
“今天難得休沐,又聽下面的小廝說后院的梅花開了,就邀約顧表哥過來賞梅。”華敏笑著給解釋,手一揮,仆從們忙碌起來,不一會兒,座椅都擺好了,上面還擺了棋盤和茶點。
“妹妹也是來賞梅的?”華敏問道。
華好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聽說梅花開得正好,想著順路過來摘幾枝回去瓶,剛還跟碧說等下要送幾枝去哥哥的書房,不想哥哥親自過來賞玩了。”
華敏也失笑:“看來我們大家都想到一塊兒了,不過妹妹的梅枝我也是期待的,看看妹妹的花技藝是否又長進了!”
“我也要我也要,妹妹可不能偏心了。”旁邊的華玫怪。
“五爺放心,定不了您的!”碧在旁邊掩笑。
“還是妹妹的丫鬟有眼,你可是盯你們姑娘,別讓忘記我的了。”
“五公子放心,忘不了您的!”
雖然都是自家兄妹,但顧長歸畢竟算是外男,華好不好久待,對著幾人微微福道了罪就帶著碧走了。
“幾天不見,我們五妹妹更漂亮了,也不知以后便宜了哪家小子。”華玫著華好主仆遠去的背影唉聲嘆氣,說道最后竟然有些咬牙切齒起來,仿佛真看到妹妹被人搶走的那天。
“胡說八道些什麼?這麼大了也不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你再這樣口無遮攔下去,五妹妹的名聲就要毀了。”華敏沒好氣的訓斥,眼睛不著痕跡的瞥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顧長歸。
顧長歸好像沒聽到似的,一袍子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胡說八道的,這不是在自己家里,沒什麼外人嘛!”華玫怕大哥再罵他,只嘟啷這麼一句,忙跑過去坐在顧長歸對面,笑嘻嘻道:“顧表哥,我們倆來一局如何?”說著把棋盤擺開。
顧長歸仿佛沒看到兄弟兩的眉眼司,笑著放下手中的茶盞,淡聲道:“可以!”
黑子白子廝殺起來,華敏搖頭失笑,坐在一旁凝眉觀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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