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外祖母疼我,表妹以后常來坐坐,我讓碧們也上這種茶。”華好笑著接口,這里畢竟不是家里,人家如此說也不好開口說要送,只得如此回了。
“表妹這里的茶是祖母從老人家的份例里勻給表妹的,三妹妹平時的茶雖然不是名茶,卻也不差,妹妹如此說且不是說祖母偏心表妹?”林珊珊平時很看不慣這個眼皮子淺的庶妹,表妹剛來說話就含刀帶刺的,所以就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姐姐,都是妹妹不會說話,下次不敢了。”林莎莎委屈的眼眶紅了,弱弱的道歉。像個飽嫡姐欺凌的小白蓮,要不是在座的幾人都了解的秉,說不定真的以為是誰欺負了。
“知道自己不會說話就別開口,沒得讓人惡心。”林珊珊最見不得的就是這一副德行,冷哼一聲懶得理會,轉頭找華好說話去了。
華好低頭喝茶佯裝沒看到姐妹倆的口角,哪家嫡嫡庶庶的兄弟姐妹都不,嫡庶之間好像天然的敵人,很有和平相的。
“姑娘們安,老夫人問是否收拾妥當,讓姑娘們過去用膳。”林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秋桂笑著掀簾走了進來。
“秋桂姐姐!”林莎莎率先笑著站起,對秋桂的態度很好。
秋桂看到紅紅的眼眶眸閃了閃,但也沒有開口詢問,主子們的事不是一個小小的奴婢能夠過問的。
幾人來到飯廳的時候,老夫人已經坐在桌邊了,旁邊是林長安林長寧兄弟陪著說笑,老夫人自然是喜歡孫子的,笑得眼角瞇一條兒,看到進門的幾位姑娘,笑意也沒收的對著幾人招手。
都是一家子骨,也就沒分男,大家同桌用膳,食不言寢不語,飯后,喝了消食茶,幾個小輩陪著老夫人說笑一陣就被打發走了。
“老大媳婦,你覺得好姐怎樣?”等小輩們都走了,老夫人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目瞥了下首的黃氏一眼,淡淡開口問道。
黃氏手一頓,臉上的笑意僵了僵,隨即恢復了一臉恭順:“好姐兒當然是好的了。”
一直注意著的林老夫人當然沒有錯過臉上瞬間即逝的僵,心沉了沉,搭了搭角,半晌才擺擺手,示意退下。
黃氏臉上的神也有些不好,起恭敬行了一禮,退了出去。出了房門,回頭了眼半歪在炕上那約約的老夫人,帶著下人轉大步離去。
“老夫人想開一些,我們好姐兒當然是最好的姑娘,也知道您疼,要是讓知道您為了而心不快活,會著急難過的。”常嬤嬤輕的給老夫人著肩膀邊輕聲寬。
“好姐兒是我們自己看著長大的,那品樣貌,我敢說整個京城趕得上的有幾個?偏還看不上,整天就想著那不的娘家,真正是朽木不可雕。罷了,看不上我們好姐兒,還不知道我們好姐兒是否能看得上呢,我在這里瞎心也是無用功,看著吧,能折騰出一個什麼花兒來,反正我老人家也活不了幾個年頭了,隨他們折騰去吧!”
“哎呦老祖宗,您可別說喪氣話,這府里沒有您老人家坐鎮怎能行,您要好好的活著,看重子重孫娶婦嫁呢!怎可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何況我們好姐兒安哥兒也要您來把關不是。”
“老咯,我也懶得管這些,只想幾天兒孫福就知足咯!”老夫人被常嬤嬤按得很是舒服,有些昏昏睡。
“您老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
常嬤嬤見老夫人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方停下手,輕手輕腳的給蓋了床薄被,才悄悄退了出去。
黃氏端著的笑臉回到熙和院才沉了下來,狠狠摔了幾個茶盞心里的憋悶之氣方稍稍散了一些,拉起自己的陪嫁嬤嬤黃嬤嬤念叨起來。
“---我自從嫁林府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半點紕,為他們林家生兒育,管家理事,都說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你看我最后得到什麼了?連我自己兒子的婚事都不能做主,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也不敢奢求別的,只是想挑一個合自己心意的兒媳婦而已,我有錯嘛?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好福,什麼事都要管,也不想能管得上幾年---”黃氏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傷心,最后竟然抹起淚來。
“夫人消消氣,氣大傷,您可要保重好自個兒的子,哥兒姑娘都離不開您呢。”黃嬤嬤邊給拭淚邊心疼的勸。
“況且老夫人也只是提提,不是還沒決定嗎?也是在征求您的意見,畢竟父母之命妁之言,老人家是隔了一輩兒的老人,不好直接手孫子婚姻不是。要是夫人不放心,我們也可以把表姑娘接過來小住。”黃嬤嬤邊勸邊給自己夫人出著主意。
“你說的不錯,我可不能讓那小狐子占了先機。”黃氏眼前一亮,也顧不得傷心掉淚了,忙喚來丫鬟,讓人去黃府把表姑娘接過來小住。
黃嬤嬤蹙著眉看著黃氏的行為,連狐子這樣的話都出來了,足可以看出夫人對華表姑娘的不喜來。
不過這樣的話要是傳到老夫人耳里,也是一番排頭要吃。罷了罷了,等下自己多叮囑下面丫鬟幾句就是了,黃嬤嬤如是想著,把將要開口的勸道咽進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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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好一天都陪著表姐表妹玩耍,很晚才歇下,次日早上就起的有些晚了。
“你說什麼?誰來了?”華好坐在梳妝臺前讓碧瑤給梳妝,聽到小丫鬟的稟報,微微蹙眉問道。
“回表姑娘的話,是太太娘家的黃表姑娘來了,現在在老夫人的壽安堂。”回話的是老夫人撥給的丫鬟絮兒。
“哦,你去回外祖母一聲,我馬上就到!”華好哦了一聲,其他沒什麼表示,只是示意碧瑤手腳快一些。
華好到的時候,果然聽到幾個孩子說笑的聲音,華好聽出是表姐林珊珊和表妹林莎莎的聲音,還有一個有些陌生而又有點悉的**聲,想必就是那黃表姑娘了。
華好以前是見過黃表姑娘幾面的,不過那時都還小,如今已經忘記長什麼模樣了。
華好沒有多想,示意小丫鬟打簾,自己輕提裾款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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