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今天基本發生的事,老伯爺接下來要說的就不是如林氏這些兒媳能參與的了,大手一揮,帶著兒子孫子往外書房而去。
“好了,今天也累了一天,都回去歇歇吧。”看男人們都走了,老夫人疲乏的擺擺手,讓媳婦們回去。
幾妯娌相互看了看,起躬應諾,都退下了。
“那不是一般刺客,而是刻意蓄養的死士。”外書房,老伯爺沉著臉說道。
他說的在坐的幾人哪個看不出來?臉都很不好看。
“這些人太不把我伯府放在眼里了,竟明目張膽的進府行刺,真正是欺人太甚!”老伯爺想想由自不解氣,狠狠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花梨木嵌螺鈿牙石花鳥方桌被他一把掌震開了一條細,可以想象一下他的怒氣了。
“父親息怒!當心子!”眾人忙勸。
“祖父消消氣,您這樣生氣,傷的是自個兒的,即使那些人的謀沒有得逞,要是你自己因此氣出個好歹,且不是也落人家的算計?”華敏忙上前給他順其邊勸說。
老伯爺發了一通火,心里的憋屈也散了不,加上大家勸說,火氣也就下來了。
“都起來吧,別不就跪,像什麼樣子!”老伯爺不耐煩的擺擺手。
底下的人互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大家也清楚老伯爺的脾,無奈的搖搖頭。
但想起老伯爺的話,也不沒有道理。如今朝中之事,在皇帝陛下的運作下三足鼎立之勢,但三皇子比其他兩位要占優勢,雖然他在外的名聲沒有上面兩位兄長響亮,但他嫡子的份有天然的優勢,再有齊國公老牌勛貴的底牌,也不是其他兩位皇子可以輕易撼的。
齊國公府是老牌世家,姻親遍布上流,可以說,京城這些勛貴世家,一代代傳承下來,都是沾親帶故的親戚。畢竟聯姻都要講究個門當戶對,門當戶對的那些人家,拐來拐去也是幾道彎兒的親戚了。
要是今天三皇子真的在伯府出了事,那伯府就是頭一個要被問罪的,盛怒之下的帝后可不回管你是不是冤枉,頭一個就會被拿出來平息怒火。
再有今天來的都是勛貴世家夫人小姐公子們,要是這些人集出現差錯,也是很好打擊勛貴的機會。
這個計謀真的是大膽有毒辣,可惜的是,沒人想到伯府里藏著個武力值強悍的顧長歸,生生消彌了對方的盤算。
“父親,這事后續該如何理?”華正海開口問道。
“今天來的人家,讓你們媳婦帶著厚厚的禮親自上門道歉。”老伯也看著下面的幾個兒子道
“是,兒子們曉得”華正清兄弟幾人忙應允。
“還好三皇子沒事,老大,明天你跟這我親自登門負荊請罪。”老伯爺嚴肅著臉說道。
“父親,這事我跟二弟親自去請罪即可,不用您老人家出面了。”華正清看著鬢發花白的老父親,不忍他一大把年紀了,還去跟一個小輩低頭,勸道。
“還是我親自去,這事就這麼定了。”老伯爺年輕時就是個豪爽的子,老了還是這樣,決定了的事就沒有改變的。
“我跟大哥陪您去吧!”看勸不老父,華正海開口道。
“也好!”老伯爺同意。
“難道我們伯府就這樣吃了這個啞虧?”華正江有些憤憤然的道。
五老爺華正江才二十多歲的年紀,比幾個侄兒也大不了幾歲,見父親和幾個哥哥只討論如何賠罪的事,就有些著急。
“有這膽子有這機的不過那麼幾人,何況人都死了,也沒查出證據來,我們要找誰去說理?我們又能找誰去說理?雖然可能近段時間我們府要被外面閑言碎語一段時日,但京城誰家沒有個一兩件讓人說的事兒?過段時日人們忘了也就是了。五弟實不必太過在意。”二老爺是兄弟幾人中最會讀書的,也是年紀輕輕考了進士出,眼見識都是不俗的,看事也很徹。
“二弟說得不錯,現如今的況越不可琢磨了,我們府實不必卷其中。本來今天三皇子登門,我還有些憂心,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想來也還不錯,我們剛好低調行事就。”華正清頷首道。
老伯爺捻須著幾個兒子孫子,暗暗點頭,想來人家伯府,他可以完全放手了。
老伯爺心里高興,事也說得差不多了,擺擺手道:“好了,事就如商量好的去辦,時辰不早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兒等告退,父親母親也早些歇息!”眾人起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云安堂的仆婦丫鬟打水端盆,服侍老伯爺老夫人洗漱,等丫鬟仆婦們都退了出去,老伯爺愜意的靠坐在炕頭上,半瞇著眼對老夫人道:“今天那批刺客都是被顧家小子所殺?”
老夫人點點頭:“我問過敏哥兒了,他也是如此說的,要不是今天有顧家那孩子,說不定會出什麼大事。”
這話老伯爺也是認同的,要知道那些人都是死士,他們府里的這些侍衛,拳腳功夫雖然不錯,但畢竟只是看家護院的,對上蓄養的死士那是不夠看的。
想到這些,老伯爺臉很是不好看,如此一想,背后那人,且不說要讓他們伯府來背這個黑鍋?
“看不出來那孩子倒是個有本事的,不過可惜了!”老夫人看出老伯爺的臉不好,忙轉移話題。
老伯爺贊同頷首:“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看以后的造化吧!
老伯爺是知道顧長歸要給鎮國公府翻案的,想想如今朝堂上的形,危險是危險,但何嘗不是機會?
老兩口又閑話了幾句,就熄燈歇下了。
云安堂在談論顧長歸,蕭寒院也在談論此事。
“老爺,你說今天發生這樣的大事,對我們府名聲會不會損?”顧氏有些憂心忡忡。
“損那是肯定的,不過這樣的事也不是我們故意的,想來過段時日就過去了。”二老爺安妻子。
“可是我們府里的幾個姐都到了相看的年紀了,特別是二姐兒和三姐兒,再拖下去,如何找一個好人家?”丈夫的安并沒有打消顧氏的憂慮。
顧氏的話讓華正海沉默不語,他剛才沒有想到這上面去,現在一時找不到話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