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九連忙道:“郡主請說。”
沈晝錦道:“我在想,譬如像雁門關、伽域關這種邊軍,能不能免費寄信?蓋一個單獨的子來作標記。”
關九愣了愣,道:“屬下會請示皇上。”
沈晝錦點了點頭,外頭忽有人道:“師父!”
沈晝錦還吃了一驚:“小秋兒,你怎麼來了?”
還沒站起來,門邊又冒出一個頭,“師父師父!”
門框一邊冒出一個小腦袋,看著還萌,沈晝錦笑道:“怎麼回事?”一邊站了起來。
結果出去一看,就見外頭大家都下了馬車,沈晝錦驚訝的道:“你們恰好經過這兒?”
戚蘭秋憋不住,張就道:“師父,生辰快樂!”
沈晝錦一呆。
早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他們這會兒在晉州邊邊,娘親師父一行人回京城,倒是也順路,估計是特意算好時間過來的。
沈晝錦就笑嘻嘻的把人接了進來。
輩份雖然大,但年紀小,本來也不用正經過生日,主要是們現在是流作業,住的吃的全都是湊合,娘親他們一過來,屋子里都坐不下。m.166xs.cc
所以就中午長寧公主親手給煮了一碗長壽面,晚上大家直接把桌子搬到院子里,著吃了一頓。
霍凌絕悄悄坐過來,送了一個木雕,雕的是和他站在巨刀上的形,雖然高差懸殊,但因為小小的,就顯得格外萌。
沈晝錦不釋手,一邊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忘了給你過生日了。”
“沒關系,”霍凌絕垂著眼道:“小事,我不在意這個的。”
上說著不在意,但臉上卻寫滿了失落,長睫呀的,沈晝錦登時就心疼了,立刻許諾:“明天補過!明天我做飯給你吃!”
遠遠看著的秦云嶠,無語的拉住陸執戟:“你說說,你說說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的?”
陸執戟已經喝的半醉了,隨口道:“你不也是這樣?”
“胡說!”秦云嶠堅決不會承認:“我怎麼可能如此?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陸執戟嘆道:“我,我也沒辦法啊,手心手背都是!!”
“什麼手心手背都是!!”秦云嶠掐住他:“枉我對你這麼好!你以后必須站到我這邊!”
“我們都在一邊啊!”陸執戟順著他的力道倚在他肩上,一邊道:“我們有一個老大,他文能考狀元,武能打十個我,能腦子也能手,平時能領著我見世面,撒撒能讓我吃上山珍海味……你就說說,我們為什麼要背叛他啊?”
秦云嶠道:“我不也一樣能做到?”
陸執戟道,“你撒頂多騙一盤子,他撒能騙一桌子,你撒一次歇十天,他天天可以撒……你說一樣不一樣。”
秦云嶠:“……”
扎心了。
大家熱鬧了一晚上,第二天,沈神醫一行人繼續上路。
走出去不多遠,有人過來,附在周溫良耳邊說了幾句,周溫良有些詫異,轉頭找著了云重焰,跟他道:“有幾個人,跟了我們兩天了,我人去問了問,說是來找你的。”
云重焰奇怪的比了比自己,周溫良點點頭,云重焰就有點猶豫,戚蘭秋很有師姐范兒,對他一直很照顧,就道:“沒事,我陪你去。”
江殷熾也聽到了,忙不迭的過來:“我也陪你。”
于是三個人一起去了,那邊幾人顯然已經把幾人各自對上號了,一見云重焰,趕忙施下禮去,道:“我等是云府下人,我家老爺是戶部侍郎云廣森。”
戚蘭秋就道:“你們有什麼事?為什麼跟著我們?有何事要找我師弟?”
為首的老者便道:“不瞞諸位,前些日子,我家老爺得過霍凌絕霍的一句提醒,查到了一些事,老爺派人追查孫爺的下落,一邊又想霍既開口,必定是知道什麼,所以命我等來問問霍。但我等中途看到了幾位……”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聽聞云爺是沈師的徒弟,云爺與我家老爺,著實是長的太相似了,所以,所以我等就……就想跟著看看。”
戚蘭秋有點驚訝。
之前沈晝錦問云重焰,是讓謝思危問的,兩人都沒有對外說,所以戚蘭秋他們也不知道。
云重焰神復雜,看著那幾人,但半晌之后,還是向戚蘭秋打了幾個手勢。
戚蘭秋與他待的久了,他的意思差不多知道,就轉頭道:“我師弟不想與你們打道,你們不要再跟著我們了。”
老者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找對人了。
他當場跪下,道:“孫爺,此事老爺全不知,乃是老夫人膽大包天,自作主張,老爺查清此事之后,當時就病了,直到老奴離家時仍未下榻,還請孫爺顧念老爺年紀大了,不好,莫要記恨老爺,早日認祖歸宗,否則若老爺真有個三長兩短,孫爺豈不是悔之晚矣……”
江殷熾一皺眉。
他是世家出的,對這些忠孝大節最是注意,深知這種事絕不能認,于是難得板了臉,喝斥道:“住口!別說話!大街上拉個人就是你們孫爺了,張就扣罪名過來,當我們是好欺負的是不是?”
老者嚇了一跳,急道:“不敢,老奴不敢!”
江殷熾抬著下道:“人有相似,這種大事,還是要查清楚再說,若是再被我聽到你們胡說八道,我定要告訴師父的!你既然是云家下人,就好生管好,別給云大人招禍!”
老者不敢爭辯,連聲答應。
江殷熾就道:“師弟,我們走。”
他撥轉馬頭,一邊抬高聲音:“再有幾日就到京城了,師弟,我陪你到走走。”
戚蘭秋跟著撥轉馬頭,走出一段路,才興的頭道:“你剛才好有架勢!”
“嘿嘿,”江殷熾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擔心師弟莫名其妙就枉擔個罪名,這種事可不是小事。”
戚蘭秋夸他:“你真機靈,反應真快!”
“也還好吧,”江殷熾滿臉都是笑:“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兩人都著頭,聊的興高采烈,兩人中間的云重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無奈的扶了扶額,但剛才還有些沉重的心,卻也不知為何消散了。
幸好兩人還沒忘記他,一邊走回來,江殷熾就道:“重焰,這事兒不急,不管你想怎麼樣,等咱們到了京城,慢慢再說。”
戚蘭秋也把注意力調了回來,“到底怎麼回事啊?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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