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閑的日子沒過幾天,冥河工作室的錄音棚裝修好了,元依依心心念念的專輯要開始制作了。
“原來制作專輯這麼麻煩……”
元依依從趙醒那里拿到一張清單,新專輯打算出十首歌,要在之前準備的二十首里面挑選十首出來,這十首里要包括兩首主打歌,風格要統一不能太偏門,還要迎合最大的群。
“如果不想第一張專輯就撲街的話,所有細節都要注意到。”
趙醒十分有經驗,但娛樂圈的事就是這樣,即便把所有事都做對了,結果也不一定是對的。
“而且編曲竟然比作曲還難,我要哭了。”
元依依盯著樂譜和編曲件看了太久,眼神都開始呆滯。
“其實這部分完全可以外包出去,就不會造這麼大的負擔了。”
趙醒建議道。
“不行!這是我的第一張專輯,我一定要全程參與制作!”
然而元依依是個有神潔癖的人,或者用陳蕊的話講,就是特別喜歡往空白雪地上踩腳印、路過個樹樁子都要撒尿圈地盤的老狗。
啊,這個比喻也太難聽了!
元依依抗議道。
“那你自己琢磨吧,累死你。”
陳蕊不想理,現在工作室又不缺錢,沒必要編曲和錄制伴奏全都親力親為,更何況工作室也沒必要養著那麼多樂手,難不元依依打算把所有用得到的樂都學會?
“不是都學會的問題,是我不能隨便演奏樂。”
最后元依依終于認命了,想在制作表上寫滿自己的名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要是這麼喜歡折騰,可以留一首歌給你玩,只搞定一首歌的編曲和伴奏應該沒問題吧。”
陳蕊見元依依制作專輯的熱直線下降,連忙想了這個辦法哄。
“好辦法!就這麼辦!”
元依依立刻跳起來給了陳蕊一個親親,趙醒職也有一段時間了,逐漸對這種場面習慣了起來。
趙醒主要負責編曲的部分,一個工作室能有這麼一位能大包大攬的編曲已經十分夠用了,陳蕊也不會給太大的力,其余的方面能外包就全都外包了出去。
然而他們都小看了元依依的瘋魔程度,一首歌而已,是白天想夜里想,整個人腦子都快燒掉了。
“小心!”
元依依上一秒還抱著茶和顧澤聊天,下一秒突然想到了一個編曲的靈,結果回神時就見躺在顧澤的懷里,顧澤的手還放在的額頭上。
“你為什麼突然抱著我?”
元依依傻了吧唧的問。
“你撞到樹摔倒了。”
顧澤一臉無奈,他看著元依依雄赳赳氣昂昂的往路邊一棵大柳樹上撞,他連忙將手掌墊在了的額頭上,讓不至于撞到糙的樹皮造傷。
然而元依依都撞在顧澤的掌心里還不算完,的竟然還在試圖移,這導致一個后仰,摔倒前被顧澤穩穩的接住了。
“我撞到樹了?”
這行為怎麼聽起來跟傻子一樣?
“你累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顧澤知道元依依最近在研究專輯的事,只是沒想到搞得這麼迷。
“你會打鼓嗎?”
元依依接過顧澤搶救下來的茶,又放進里嗦了一口,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麼一句。
“需要我幫你排練?”
顧澤知道元依依在想什麼。
“不僅僅是排練,正式錄制伴奏的時候我也想邀請你來,這是我的第一張專輯,我想把你也加進來留個紀念。”
元依依果然是在標記地盤,既然想留紀念,就想把一切自己喜歡的東西都塞進去。
“我會一點鋼琴。”
顧澤的母親曾經教過他一些基礎,演奏的水平達不到,但如果只是反復練習一首歌應該沒問題。
“可是鋼琴預訂出去了……”
作曲是元依依和倒霉鬼共同完的,不能署倒霉鬼的名字,元依依只好承諾錄制伴奏的時候讓附負責鋼琴。
“那我只能現學了。”
顧澤能拿元依依怎麼辦,看著期盼的眼神,不過就是打鼓而已應該沒什麼難的吧。
“那太好了!”
元依依也覺得學打鼓對顧澤來講應該沒難度,只要他能克服掉西裝就渾不自在的心理障礙,剩下的給天賦就好了。
當元依依把顧澤拉到冥河工作室錄音棚錄伴奏的時候,工作室的全員都用一種神奇的眼神看著顧澤,工作室不骨干都是顧澤介紹來的,當然認得出這人曾經是個多麼冷酷的形象。
結果竟然被一個小姑娘興高采烈的扯著袖子拉進了錄音棚,還把襯衫袖子挽起來拿起了鼓棒?
“啊——!元依依你到底還想帶跑偏多人!”
陳蕊抱頭蹲在地上哀嚎,畫面太不敢看。
“怎麼了嘛!你們一個個見到鬼了的表,我只是請朋友來幫忙錄一下伴奏,我還現學了怎麼打三角鐵呢!”
元依依完全不懂這群人的重點。
他們見過有錢人包小明星的,也見過搞出真的,但出錢出人就算了,還親自出力到這個程度的真沒見過。
顧澤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元依依說得對,他需要克服的困難就只有掉西裝而已,他對此有點強迫癥,但元依依就在他旁邊,卸下所謂的盔甲似乎也沒什麼。
“人家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而是青年男自由,別一副沒見識的樣子。”
陳蕊看翻了個白眼。
“……”
自由什麼的聽起來更離譜了有木有。
工作室的各位表示不敢說話。
顧澤排練了兩次就開始了正式錄制,元依依隔著玻璃看著顧澤,突然有點看迷了。
“依依,你又走神了。”
顧澤一遍錄完,元依依還沒回神。
“我突然發現你好帥啊,特別是打鼓的時候兩條胳膊超帥的。”
元依依直白的話一說出口,錄音室里所有人都差點被口水嗆到,這種話不要在大庭廣眾的時候說出來啊!難道不會覺得難為嗎?
“謝謝。”
顧澤正要將挽起的袖子放下來,聽到元依依的話作慢了兩秒,他第一次到元依依看他的眼神產生了變化,似乎他不再只是個掛著朋友牌子的實驗,而是個被看在眼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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