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亦為什麼會出現在會場,這還要從元依依出門忘記帶手機說起。
說起來楊冬亦還算是元依依的游戲世界引路人,參加業余比賽這種事兩人當然討論過了很多次,當初他沒參賽是因為年關將至應酬太多,而其中有一個飯局正是主辦方請客。
這件事楊冬亦沒有提前和元依依說,原本是想著宴會的時候突然出現嚇一跳,卻沒想到一大早上就被和元依依失聯的顧澤給沖到家里提溜了出來。
顧澤先是等元依依的電話,準備送去比賽現場,順便看比賽直播給加油,但是超過了兩人約好的時間,元依依那邊還是沒有靜,顧澤就打了電話過去。
剛開始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到后來因為元依依忘記充電,手機干脆低電量關機了。
顧澤以為元依依出了什麼事,沖到家用毯地下藏著的備用鑰匙開了門,于是推測出這丫頭大概只是忘記了帶手機。
“然后這位就找到我了。”
楊冬亦一臉無語,合著顧澤并不知道他也會參加宴會的事,只是抓壯丁隨手抓到了他。
“算你還有點用。”
等楊冬亦帶著顧澤進了會場,頒獎典禮都已經結束了,顧澤看到元依依得了冠軍放心了一些,結果滿會場找不到的影子。
“我和小妹妹在這里躲清靜,樓上我的太多了有點應付不過來。”
元依依看著顧澤有點尷尬,周圍的無關人等似乎全都被忽略了,還在愧疚把顧澤忘在腦后的事。
“祝賀你得了冠軍,抱歉我沒能聽到你的領獎致辭。”
顧澤溫和的對元依依笑笑,了低著的腦袋。
“你沒在,我也沒說領獎致辭。”
元依依小聲的嘀咕,聽到顧澤這麼費勁的找,的良心作痛。
兩人之間仿佛有種特別的氣氛,讓周圍人到不進去,當然楊冬亦完全不想打擾這兩人談說,兔甜甜好奇的看熱鬧,潘彩文和的小白臉噤若寒蟬不敢說話,只有駱君昊向前走了一步。
“這位如果是樓上的客人,需要我送你們回到會場嗎?”
駱君昊面對顧澤立刻到了一種危機,他看起來和元依依關系很好的樣子,這人到底是誰?
“你們這麼多人湊在這玩鋼琴?有什麼好玩的?”
楊冬亦見顧澤轉過頭看駱君昊的眼神都要殺人了,連忙開口轉移話題,駱君昊可是國寶級選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國好幾年都別再想著奪冠了。
“啊,這的找茬來著,說我們彈琴難聽,還說我們會把鋼琴弄壞了。”
元依依告狀十分練,而且和對駱君昊告狀的時候不同,當時是為了率先掌握話語權,如果打起來的話要占據事理的高地,面對顧澤就完全是告狀了,不管對錯顧澤肯定都會站在這邊。
“你們本來彈的就很難聽!”
潘彩文已經快站不住了,但不爭辯一句,還不知道元依依要把事顛倒黑白到什麼程度。
“我也是奇怪了,這可是鋼琴啊,又不是豆腐做的,怎麼可能一就壞了,還是您家從小就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才這麼大驚小怪?”
元依依把剛才被打斷的諷刺重新說了出來,還得意洋洋的看著潘彩文。
“這里我買下來了,你想砸鋼琴隨便你高興。”
顧澤低下頭對著手機按了幾下,抬起頭來對元依依說道。
“噫……”
兔甜甜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錢人的炫富現場,這就是傳說中的為你承包了整座魚塘?
“什麼意思啊,好像我真是來搞破壞的一樣!”
元依依不開心了,元依依要鬧了!
“哈。”
然而顧澤給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仿佛在問對自己的力氣心里沒點數嗎?
“看不起人了!”
元依依才不要被當暗黑破壞神,正巧還坐在琴凳上,干脆十個手指快速的舞起來,樂中只在作曲時學過吉他,對如何搭配鋼琴和弦一竅不通,但有手速就是可以為所為,現場編曲彈了一首《迷》。
不說別的,加了鎮魂之聲效果的琴聲就跟開了完混響一樣,可好聽了。
“怎麼樣!誰說我彈琴難聽,那絕對是誣賴我!”
元依依睜著眼睛說瞎話,兔甜甜和潘彩文都震驚了,這還是剛才那個彈小星星還按錯音的菜鳥嗎?
們絕對是被演了!
顧澤和駱君昊的注意力都在元依依上,看著自信的演奏,仿佛這里是世界矚目的舞臺,而正站在上面閃閃發。
楊冬亦注意到了駱君昊的眼神,再看顧澤果然眼睛里都在冒火。
有工夫在這里吃飛醋,不如趕找機會表白訂婚結婚一條龍啊!
楊冬亦的眼神顧澤當然看懂了,但顧澤也只能腹誹。
這些都在準備了,本來他就是打算元依依奪冠之后,趁著開心的智商下線時初步試探一下,要是不行就等春節時來顧家的時候再嘗試一次。
但誰能知道元依依會搞出忘帶手機這種事?
楊冬亦看顧澤的眼神突然變得同了起來,兄弟日子過得也不容易,當初以為都走到見家長這一步了,沒想到仔細一問八字還沒一撇。
天然呆的殺傷力果然很可怕。
“我想起你是誰了,你家是做外貿生意的對吧。”
楊冬亦肯定要為元依依撐場子,他看著潘彩文,剛才兩人還在樓上見過面,的父親結楊家的臉著實不太好看,當時潘彩文十分規矩的跟在父親的邊,沒想到現在竟然跑到樓下作威作福來了。
“楊,楊主誤會了,這都是意外……”
潘彩文冷汗直流,他們家的生意對外部環境的依賴非常嚴重,楊家是搞外的,能從楊家得到哪怕一條部消息,都能決定潘家生意的生死。
“潘家看來不太會教育孩子,這麼沒分寸的家庭楊家不想有所牽扯,之前就警告過你們不要打聽,以后最好不要再來楊家面前晃了,不然出了事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楊冬亦的話像劈在潘彩文頭上的一道雷,的臉徹底白了,連表都呆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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