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甘殿。

李二正端坐在案前，批閱奏折。

李君羨站在一旁，匯報著今日發生在長安城，大大小小的事。

提及秦牧與王玄風在西市發生沖突，王玄風被斷了雙的事。

李二眉頭擰一字川，放下手中奏折，端起茶盞，輕抿一口。

“秦牧這兔崽子又惹禍了，還斷了王玄風雙...”李二無奈，沉道：“他還真是閑不住，還專門盯著王氏。”

李君羨回應道：“況屬實，若不是巡防營趕去及時，恐怕王玄風小命難保。”

“那秦牧的格您是知道的，人稱小閻王，他出手，從來不會考慮后果。”

李二認同的點了點頭，“他能干出這事來，這兔崽子干事，從來不顧及后果，張連就是先例。”

“你別說是王玄風，就算是王宗元站在那，他也敢手。”

“真是個愣頭青...”

李二雖然幽怨，但也有幾分暗爽。

五姓七在很多場合令他難堪，下不來臺。

如今秦牧滅了他們世家的囂張氣焰，李二很是高興。

李二原本就想將秦牧當對付五姓七的一把利劍，雖然這把劍鋒利的有些過了頭。

“陛下，秦牧斷了王玄風雙，令王氏面掃地，王宗元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李君羨在一旁沉道。

“不善罷甘休他還想怎樣？”李二冷哼著回應道：“朕不用查就知道是王玄風手腳不干凈。”

“秦牧雖然手腕狠了點，但這孩子還是蠻講道理的。”

“若不是王玄風主招惹他，秦牧也不會打斷了他的雙。”

李二言語間，竟是維護秦牧。

“只怕...”

李君羨剛剛開口，老宦王德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

“陛下，襄城公主在殿外求見。”

“襄城？找朕何事？”李二疑一聲，隨即道：“喚進來吧。”

傾。

襄城公主自殿外而，臉上噙著焦急，“襄城參見父皇。”

李二抬頭看著，疑道：“襄城，這麼晚了，你找朕何事？”

襄城上前一步，焦急道：“父皇，您聽說了嗎？秦牧打斷了王玄風的雙。”

“呦呵，你這消息還靈通...”李二眉頭微挑，幽幽道：“怎麼？你害怕那兔崽子會吃虧。”

“那倒不是。”襄城眸眨了眨，回應道：“王玄風了重傷，明日，戶部侍郎王宗元定會上本參秦牧，要父皇治他的罪。”

“秦牧是布，份低微，您可一定要保他無罪。”

李二一聽：呵，這閨真是白養活了，眼里只有的小人，這還沒怎麼招呢，就求朕保人來了。

啪。

李二拍案而起，佯怒道：“你不說還好，一說朕便來氣，秦牧這廝真是不識好歹，縷縷闖禍，更是重傷朝廷命之子，朕絕不能輕饒于他。”

“將他下了大獄，朕還能省點心。”

襄城一聽這話，心下驚慌，急忙解釋道。

“父皇，您不了解事真相，這事不怨秦牧，是王玄風欺人太甚。”

“秦牧的子您知道，別人若不惹他，他是不會手的。”

李二拂袖怒道：“朕還能錯怪了他不，此事你不必再說，朕自有定奪。”

襄城眼眸幽怨，“父皇，秦牧剛剛治好了太子的足疾，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子的足疾復發了怎麼辦？”

“您斷不可意氣用事，要秉公理。”

李二無語，襄城為了秦牧，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行了，這事暫且不提。”李二轉坐到團之上，看向襄城，“襄城，朕且問你一事，你必須如實回答。”

“父皇請問。”

“你是否鐘意秦牧。”

“兒臣...兒臣沒有...”

襄城被李二問的，臉龐生暈，言語漸弱。

李二冷哼一聲，“那好，明日朕便令人抓了這肆意妄為的兔崽子，將他下大獄。”

“父皇不要。”襄城口而出，“兒臣...兒臣確實鐘意秦牧。”

話音剛落，襄城便覺臉頰發燙。

如此難以啟齒的話，竟然從中冒了出來。

李君羨與王德在旁邊看著驚嘆。

這還是那個淡漠如煙，不食人間煙火的襄城公主嗎？

如今，竟對秦牧傾心到了這個地步。

令人難以置信。

李二含笑，秦牧文武雙全，文韜武略，符合他對婿的預期。

雖然秦牧有時候一筋，不聽勸。

但在大唐同輩中，也算佼佼者。

而且秦牧手腕鐵，無大志，這是令李二最為滿意的。

好像這就是老天賜予他的婿一般。

李家需要這樣的駙馬爺。

接著，李二看向襄城，笑道：“好，既然如此，朕便讓秦牧做你的駙馬，如此一來，秦牧便不再是布，有朕撐腰，也沒有人敢故意找他的麻煩了。”

“父皇？”襄城著李二，滿臉疑，不知道李二為何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事來的太過突然。

突然到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突然到還不知如何面對秦牧。

李二眉頭微蹙，盯著襄城，“怎麼？你不愿意？”

“啊？”襄城眸呆滯，愣了下一，“兒臣...兒臣...愿意...”

“好了，既然你已同意，剩下的事你便不要管了，給朕便好。”李二站起來，“君羨，去長孫府將輔機到立政殿，朕在那等他。”

“這事還要與皇后商議一番。”

“再晚怕是來不及了。”

李二心里清楚，王宗元一定在聯合其他幾個世家，等著明日早朝向秦牧發難。

這把利劍還沒出鞘便斷了？

李二絕不接。

他要秦牧為一柄解決大唐憂，平世家權傾朝野的天子劍！

李二戎馬一生，染疆場，好不容易走上帝王之位，還好看五姓七的臉。

他絕不接。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

這句話，李二一直銘記心中。

為鞭策他居安思危的良言。

此時秦牧還不知道。

因他而起的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長安城慢慢席卷開來。

這場腥風雨中，不知要有多人，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