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假消息的刺激,費思明和顧昭華雙雙認為,長時間留在家里跟言蹊單獨相,不是個安全的決定。
他們一拍即合,趁著《聲聲催人慢》還沒開播,又接了一個平面拍攝的工作,還搞了一個訪談綜藝,讓忙碌起來,不能整天賴在家里。
費思明假惺惺:“昭華啊,雖然我知道,言蹊好不容易在家,你們應該多相相,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嘛!”
顧昭華很理解:“沒事,費總,你上次不是說有個醬油的牌子找我代言嗎,要不咱們就接了吧!”
這下到費思明吃驚了:“醬油?別啊!你一個青春接什麼醬油品牌啊,搞得像你跟天天在家做飯的老媽子似的!”
顧昭華批評他刻板印象:“這可是國民品牌,咱們華國人,誰家不用醬油啊!這麼好的東西找到了我,我們就應該幫忙大力推廣呢!”
更重要的是,這種日化品代言費是真的高啊!
得趁著現在還沒進組,多接點短期項目掙點錢,把家里的空賬給補上才行。
費思明被說得一愣一愣的,點點頭,又問道:“還有個農業化的廣告,你要嗎?”
“那就不用了。”
顧昭華頭搖得飛起:“我又不會種菜,非自用款還是算了吧。”
用了兩周的時間理掉這些零零散散的工作,便到了《聲聲催人慢》進組的日子。雖然還沒有正式開拍,但劇組請了老師給主演們上課,學習臺詞和儀態。
而顧昭華主要學的,就是怎麼扭著腰走路。
的老師是一位戲曲家,每天都教怎麼搖著扇子扭起來:“誒對了,把咱們這把小蠻腰給扭起來!”
這可真不簡單啊!
在這邊扭腰擺,而白芷溪則是在學習大家閨秀的走路模樣。
老師在頭上放了一本書,讓走得端莊漂亮的同時,不許書本落下。
顧昭華小時候在宮里就是這麼學走路的,那個時候頭上頂的可是一碗水!
早就把這種端正儀態刻在了骨子里,此刻卻被老師要求忘掉端正,走出風來。
羨慕地看著白芷溪,只恨不能自己去頂書本。
而白芷溪一天要掉八百回書,次次都得重來。也很羨慕顧昭華只用扭一扭,不用像個傻缺一樣腦袋上擱本書。
最閑的反而是駱修堯。
他能夠當選影帝,還是有點真功夫在上的。上了兩天課,基本上老師教什麼他就會什麼,做得比老師還好。
很快,老師就沒什麼可以教的了,宣布他提前結課。
這人結課了也不回家,每天跑到顧昭華的教室,看著學走路。
“今天不錯,好看。”
他手里拿著個橘子,一邊吃一邊評價:“這段得很!”
他的存在實在過于強烈,顧昭華覺得自己本扭不下去了。
跟老師打申請:“能不能請無關人員出去啊!”
駱修堯不愿意:“搞搞清楚,你在電影里就是要扭著給我看的,現在都不習慣,之后還怎麼演?”
老師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不僅不把人趕出去,還笑著邀請他以后多來參觀,提出指導意見。
顧昭華白眼翻上天。
而一旁的白芷溪沒說話。
兩人的課上完了之后,駱修堯蹭過來,要請顧昭華出去吃晚飯。
“不用了。”
時刻注意和這個花花公子保持距離:“我男朋友來接我。”
言蹊早就等在了門口,看到出來,張開雙臂把抱了個滿懷。
看到兩個人親親熱熱的樣子,白芷溪忍不住諷刺道:“早就聽聞駱花名在外,沒想過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
聽到這句話,駱修堯臉上的笑容居然一點不變。
“這不只是在談嗎,誰說我完全沒有機會呢?”
***
一周后,所有人順利結課。
劇組挑了個黃道吉日做了開機儀式,拜了香之后,便正式開拍了。
雖然顧昭華的角只是個配角,但很是敬業,每天準時到劇組報道,觀察男主的對戲,據他們的演法,隨時調整自己的人細節。
必須提前讓自己融進這個角,這樣才能保證玉松夫人的劇和整個故事完整融為一,而不會顯得像是一條單獨的支線。
見態度這麼好,又想到之前言蹊拜托自己的話,周子林導演決定給加點戲。
“讓男主上玉松夫人?”
顧昭華不理解:“可是書里,一直到玉松死,男主也沒有過啊!是自愿為了男主犧牲的呀!”
這就是玉松這個角最大的矛盾魅力之,為了自己的單相思,發揮出了飛蛾撲火一般熱烈的。
原著里,的結局堪稱慘烈。在戰爭來臨之際,為了給男主爭取時間,帶著假報回到日本人那里,騙了他們。
死前被用盡極刑,無完,但因為聽到了男主功的消息,咽氣之時臉上都是帶著微笑的。
的犧牲帶著一種自我獻祭般的悲劇彩,直到大結局,男主也也不知道為自己做過的一切。
而現在,你告訴我,要加男主和玉松夫人的戲?
顧昭華堅決不同意:“周導,我覺得原著就很好。如果您實在覺得這個角不夠滿,我覺得可以把我的死法拍得更慘再慘點就好了。”
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周子林:“你可要想清楚,玉松的劇很多都是單線行,實在屬于一個配角。可是如果加上和男主的戲,跟駱修堯有了互,你直接從反派路人變二啦!”
知道周導是好心,顧昭華謝過,但依然不同意:“周導,我之所以愿意接玉松這個角,就說明我不是個在乎番位的人。”
頓了頓,說道:“我選擇這個角,是因為我喜歡玉松夫人這種獻祭一樣的。的從來不在乎是否能夠得到回應,而只是想自己。”
自己?
聽起來更沒必要了。
周子林之所以想給加戲,除了想給言蹊一個面子,也是為了不浪費顧昭華來自己的電影里走一遭。
漂亮、段好,搖著扇子一出場,不知道會迷住多觀眾的眼。
這樣一個角,他私心想多留一陣子,而不是沒漂亮多久,就被拉去刑場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稍縱即逝的才是最迷人的呀!”
聽懂導演的意圖,顧昭華笑了:“如果說主角是男主心中的白月,那我們就一起努力,把玉松夫人拍觀眾心中的朱砂痣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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