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有姨姨在呢!”阿照現在最見不得小家伙們委屈了,看到裹著被子的小子,哭得一一的,更別提多心疼了。
“微月乖,快出來,有裴姨和溪逐保護你呢,我們不害怕啊。”
旁邊的小溪逐也趕出聲喊:“微月快出來,溪逐保護你,不要害怕。”
被子下,小微月猶豫了好半響,才慢慢一點點地開被子,出張紅撲撲,委屈還滿是淚水的小臉。
那委屈的小模樣,看得人直心疼。
李恪見兒肯出來了,剛想上前,就嚇得小微月一下撲進了阿照懷里,小子都抖了下。
李恪旁邊的被慕容燼見狀,及時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把想靠近的李恪摁住了。
“別過去,孩子現在還怕你。”
“嘶!慕容燼,你他娘的就不能用喊的麼?本王不聾!”丫的公報私仇,本王給你記下了。
這混蛋這一拍,怕是力都用上了吧!李恪疼得倒吸了口氣,扭頭暗瞪了他一眼。
慕容燼回了他一記冷眼,外加一句:“弱不風!”
“你……”
李恪齜牙咧的怒瞪著他,但深知此刻不是斗的時候,也怕再嚇到自家小閨,趕忙收起兇神惡煞的表,后退了兩步,出‘和藹可親’的老父親臉,眼地看著自家小白兔閨。
他眼的看著小閨,小閨這會兒,在阿照的輕哄下,也怯生生地抬頭看向了他。
這不看還好,一看小丫頭就想到這兩日來的擔心怕,頓時委屈得癟了癟小,眼淚汪汪的對他說:“我真的沒有推弟弟,爹爹信我。”
瞅著小閨那委屈的模樣,李恪都心疼壞了。
他看著兒,眼睛也跟著紅了些,趕回道:“爹爹信的,爹爹一直都信微月的。那日澈兒落水,爹爹吼了微月,那是因為爹爹也怕微月掉進去,爹爹沒有怪微月的意思,也沒有說過要打斷微月的,微月你信爹爹好不好?”
父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啊。
小微月聽了他的話,看到他還是以前那個滿心關心疼自己的爹爹,頓時紅著眼睛朝他出了小手,委屈的喊:“爹爹,抱抱。”
“好,爹爹抱。”
看到兒主讓自己抱了,李恪差點沒激得老淚縱橫,急忙將接到自己懷里,的抱著。
他這輩子,就只稀罕這麼個小閨了。
“微月,以后不管別人說了什麼,你都要相信爹爹,爹爹永遠都是疼你你的。爹爹永遠都不會傷害微月的,記住了嗎?”
“嗯嗯,微月記住了,微月以后再也不會不相信爹爹了。”
小微月點著小腦袋,眼睛紅紅的像只小白兔,讓人在面前,都舍不得大聲說話,就怕嚇到。
真好呀,微月和爹爹的誤會解開了,能回家了。
可是自己的爹爹呢,都不知道在哪兒,長什麼模樣,是不是也像微月的爹爹一樣,會很疼很疼。
小溪逐坐在床上,看著微月和爹爹,滿眼都是羨慕,可那張羨慕的小臉下,那掩蓋不住落寞,卻讓人看得直心疼。
阿照看到,手將抱懷里,保證道:“丫頭,裴姨答應你,總有一天,裴姨會幫你找到你的親生爹娘的。”
以往小溪逐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很高興很高興,然而現在,卻沒有以前那般高興了,反而是搖著頭,小聲說:“裴姨,我不想找了。”
“不想找了,為什麼?”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阿照太清楚這小家伙對親生爹娘的執念了,怎麼現在又不想找了呢?
小溪逐低下了頭,什麼也沒說。
阿照見狀,還想問點什麼,一旁的慕容燼卻趕忙手搭上的肩上,垂眸朝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追問。
而慕容燼示意完,回頭看了眼窗外,低聲提醒道:“夜還深,讓們繼續睡吧!”
旁邊李恪也朝窗外看了一眼,點了下頭,小聲跟兒說了幾句悄悄話后,才把小家伙重新放到床上,自己則守在一旁。
等兩個孩子兩都哄睡著了,為避免王府里那人起疑,阿照讓李恪趕回去,微月繼續留在這里。
李恪雖舍不得兒,但也不能不管王府其他人的死活,只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客棧。
“你方才怎麼要攔著我問啊?”
阿照給兩個孩子掖好被子,起走到慕容燼旁,低聲道:“溪逐這孩子,不比當微月,自小孤苦,早早便學會了獨立,雖外表看著堅強,可心卻極其敏,若不好好開導,雖不會鉆牛角尖,但小孩在也會容易想多的。”
“我知道。”
慕容燼順手將攬進懷里,回頭看了眼兩個睡著的孩子,也低聲道:“但你有沒有想過,突然說不找了,有可能不是敏,而是擔心和害怕。”
“害怕?”
“嗯,你想,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從溪流中撿來的,以前或許沒有什麼同齡的小伙伴,便不覺得有什麼。但如今,見到微月的爹爹如此疼,難免不開始覺得,自己被丟棄在溪流中,會不會就是因為,自己的爹娘不喜歡自己,才被丟棄的。”
比起找到親生爹娘,或許更害怕,親生爹娘不喜歡自己,自己是真的被丟棄的吧。
聞言,阿照陷了片刻的沉思。回頭了小溪逐一眼,眸中浮現些許自責道:“是我沒考慮到。”
要是方才繼續追問下去,讓小溪逐自己親口說出,不想再找爹娘的話來,那對那小人兒,該是多殘忍啊!
“好了,你也是擔心,別想那麼多了。”舍不得自責,慕容燼了的手臂,低頭輕聲問:“困不困?離天亮還早,要不你去跟那兩個小家伙挨著睡一會兒。”
“我不困。”
阿照輕輕搖頭,在他懷里轉了個,與正面相擁,仰頭著他小聲問道:“慕容燼,等霄王府的事解決了,我想帶著溪逐一起和你回北燕,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喜歡就好,反正北燕也還缺個公主,咱們養得起。”慕容燼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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