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小年,也傻傻地愣在了原地,許久未回。
綠蘿更是驚得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天了,這這這這小孩,這小孩怎麼和東宮殿下長得那麼像?還那麼激的看著家娘娘,他想干嘛?
綠蘿想去擋在家娘娘前面,卻被小年直接無視地越了過去。
阿照眼中也閃爍著激,看著年,雙手竟張得不知擺放到哪兒,好半響才開口道:“你,你都長這麼高了。”
一時間,似乎千言萬語都化作了這一句。
“孩兒再長長就跟阿娘一樣高了。”小年似乎在忍著緒,鼻頭都紅紅的。
阿照看得心疼,沖他招了招手:“過來,阿娘看看長丑了還是長俊了。”
看著阿娘招手,連笙再也忍不住,終于像尋常這般大的孩子一樣哭著撲進了懷里。
“阿娘!您這些年去哪兒了,笙兒一直在找阿娘,阿娘為何不來看看笙兒?”
聽著小年的責問,阿照心中亦是難不已。這些年,似乎都忘了這個孩子了,可他卻一直記得自己這個阿娘。
一旁的綠蘿已經驚的下都掉到地上了。
他管家娘娘阿娘?
天了,家娘娘怎麼會有個這麼大的孩子?
還是個與北燕太子殿下長得極為相似的孩子,這,真的不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在做夢嗎?
綠蘿傻呆呆地揪了把自己的小臉。
――嘶。
疼,是真的。
連府前院。
此刻,連管家已經命人重新寫好了招廚娘的告示,正準備讓人出去的時候,就見自家小主子小臉笑得跟開了朵花似的走來,指著后新來的那廚娘說:“以后,就是我的專用廚娘了,只能給我一個人做吃的,你們誰都不能使喚,明白了麼?”
大管家一聽,那一個激啊!
謝天謝地,列祖列宗保佑啊!終于找到能讓小主子滿意的人了。終于不用再為擔心小主子吃不好,長不高被上頭的大人們責備了。
連管家很激,激得差點沒老淚縱橫,趕忙拍脯保證道:“小主子放心,老奴立馬就通知下去,保證沒人敢隨意使喚阿照姑娘。”
連笙崩著小臉,點了點頭:“對了,給們安排個清凈些的院子,我阿娘……廚娘肚子里有弟弟,別打擾到。”
呃――
弟弟?
連管家一愣,看向廚娘的肚子,這才發現有些微微隆起。因冬日穿得較厚,他還以為是服襯臃腫了,便沒看出是個有孕的小婦人。
這著個大肚子,能把他們家小主子的三餐做好嗎?
似是看出了連管事的擔憂,阿照淺笑道:“連管家放心,不會耽誤小公子三餐的。”
聞言,連管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耽誤就好,不耽誤就好啊。
……
夜里,綠蘿在屋里整理被子,墻角燒著幾盆炭火。阿照靜靜地坐在鋪了墊的圓凳上,輕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臉上盡是溫。
微閉的房門被緩緩推開道小,隨即進來一個小腦袋,小腦袋的主人見坐著發呆,怕嚇到一般,輕輕地喊了一聲:“阿娘。”
“笙兒。”阿照抬頭,年才笑著從門口輕步走了進來,半蹲在跟前。
“夜里冷,怎麼過來了。”
“本要睡下了,又怕今夜是個夢,想著就過來瞧瞧。”小年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像真怕是一個夢。直到輕輕到阿娘的角,才覺是真。
阿照心疼地抬手了他的小臉,許是自己真的當母親了,終于懂得如何心疼孩子了,面上也漸漸帶上了愧疚:“對不起,阿娘該早些來的。”
老人都說小孩子的忘大,時日一長,那些經久不見的人就算再重要,也會漸漸忘記,阿照以為這麼多年了,連笙應該都忘記是誰了,可沒想到他卻記了那麼多年。
這是多難為了自己啊!
“答應了當你的阿娘,卻沒當好,更沒履行好做阿娘的責任,這麼晚才來看你,對不起啊笙兒!”
見阿娘自責,小年立馬心疼的搖頭:“沒事的阿娘,阿娘晚點來也沒有關系,晚些來笙兒就長大了,到時不用阿爹,笙兒也能幫阿娘打跑壞人,能保護阿娘了。”
這也是連笙起早貪黑習武,沒人監督也不敢怠慢的原因,他想把武功學好了,以后可以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也可以當阿娘的靠山。
提到慕容燼,阿照眸子暗了暗。
連笙提到阿爹,阿娘眼底有些黯然失神,面上閃過一抹慌,急忙轉換了個話題道:“阿娘,笙兒打拳給你看好不好?”
“好啊!笙兒真厲害,都會打拳了。”阿照笑著接了話。
其實阿照不說,現在的連笙也能明白,阿娘和阿爹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阿爹娶了別人當太子妃,阿娘也嫁給了別人,又懷了弟弟,他們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一家三口溫馨的住在一起了。
被炭火烘暖的房間里,小年認真的打著拳,坐著的婦人滿目溫地著,門檻還有個小丫頭悶悶不樂地蹲在那兒。
綠蘿實在是想不明白,家娘娘怎麼就有個那麼大的孩子了呢?!
也沒敢問是不是親生的,要是,豈不是及到了娘娘的傷心事?唉!好復雜的樣子啊!
窗外,寒風呼嘯。
冬日的夜,無聲且漫長著。
盛涼那邊,在接到北燕傳來的噩耗時,整個盛涼都沉默了,特別是在得知他們的永樂公主,是死在北燕的奪位之爭時,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悲。
最高興的要屬柳蔓心了,一直恨毒了頂替了位置的那個人,現在聽到那個人死了,高興得飯都多干了兩碗。
邊境一事后,裴家將送回了柳家,柳家給安排了些家中富裕的子弟,可依舊心高氣傲,對那些小門小戶不屑一顧。
久而久之,柳家也懶得管了,給丟一個小院里,大有讓自生自滅的打算。
裴潯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發了瘋似的打馬狂奔,直到力支從馬背上摔了下去,被最近纏上他的唐雅打暈丟回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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