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因為
“金彥淮在那兒可是看了好一會兒了。”一旁,鈴兒小聲說著。
一早就發現他了,只是方才封謹也在這兒,不便提醒。
安安撇了撇,看了許久
看來,是有話要說呢。
此時金彥淮自然也發現了安安在看他,便從樹后走了出來,沖著安安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今日,他一襲灰白的長袍,形拔,那被斬斷的右臂袖塞進了腰帶里,遠遠看著,倒是有幾分武俠小說里,楊過哥哥的味道。
安安微微點頭回禮,就見金彥淮索朝著這邊走來。
“草民見過皇后娘娘。”金彥淮上前,微微躬行禮。
如今他已是斷臂,讓他作揖行禮,實在難為了。
安安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金大當家的毋須多禮。”說罷,金彥淮才站直了子,安安看了他的右臂一眼,這才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聞言,金彥淮也看了自己的斷臂一眼,自嘲般一笑,“好多了,只是用慣了右手,稍有不便罷了。”
安安心下一陣冷笑,想著若不是砍了他的手臂,他哪兒還有命在這兒稍有不便。
連金彥淮自己也是自嘲般的一笑,“是我自找的。”
“怎麼后悔了”安安挑眉,之前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樣,如今卻是覺得不值得了
卻見金彥淮搖了搖頭頭,“不后悔,若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傾盡全力護。”他的目著堅定,安安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只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
“大小姐不惜眼前人,是沒福氣,不過,本宮還以為你傷好了,就會回去邊守著呢”
可這都一個月了,金彥淮卻怎麼還待在宮里
提及此事,金彥淮的雙眸一下子沉了下來,“我瞞了那件事,已不再信我,我若出現在面前,只怕,會一怒之下,做出些傻事來。”
比如,墮胎。
安安一下子就明白了金彥淮的擔憂,卻輕笑著搖了搖頭,“那便是你多慮了,如今已有五個月的孕,此時落胎,會危及自己的命,才不會那麼傻呢”
聞言,金彥淮并不多言,其實安安所說的他也知道,可關心則,他擔心會有萬一。
見金彥淮不說話,安安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接過一旁鈴兒遞來的茶水,問道,“金大當家的特意來找本宮,可是有事”
金彥淮到底是江湖中人,有些話雖是難以啟齒,可只猶豫了一下便說出了口,“在下,想效忠娘娘。”
“噗”口中還未來得及吞下的茶水就怎麼噴了出來,濺的桌上全是。
“咳咳,不好意思”安安忙拿過帕子了桌子,一旁有宮接過,繼續拭起來,安安才看向金彥淮,“你,你說什麼”
效忠于
他前腳才說愿意為了大小姐去死,后腳就要來做的手下
他腦子瓦特了
失過多,所以腦缺了
金彥淮自然知道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安安會有如此反應乃是正常,于是微蹙眉心,隨后單膝下跪,“在下自知份特殊,但請娘娘放心,在下定會對娘娘衷心耿耿,絕無二心。”
“然后你就覺得你這麼說,本宮就會信你”安安挑眉,只覺得可笑。 金彥淮眉心蹙,不再說話,安安卻很有興致得站起了來,行至金彥淮的面前蹲下,與他對視,“你說,你做了我的手下之后就會對我衷心耿耿,那倘若有朝一日,我你去殺大小姐,你去是不
去” 金彥淮依舊不語,安安便微微嘆了口氣,“你看,你還說會對我忠心耿耿,便是連你自己也不信,不是嗎我跟大小姐,已是到了不是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你若做了我的手下,終有一日,我定
會要求你將大小姐的腦袋提來見我,到時,你肯是不肯”
回答安安的,不是金彥淮的回答,而是阿布的喚。
遠遠的,就見阿布撒歡般的跑了過來,圍著安安轉了兩圈,而后哼哼的將腦袋塞進安安的懷里。 安安自然是寵溺的著阿布的腦袋,順著它背上的長,卻是看著金彥淮,“我還記得,當初阿布每每見你都如臨大敵,可如今,它儼然已是不將你當回事兒了。想當初的金大當家,率領一眾手下占
山為王,意氣風發,便是連朝廷都要禮讓三分。可你看看你現在,怎就落魄到這種地步”
安安的語氣里,掩不住的惋惜。
可憐曾經的梟雄,如今卻了狗熊。 “那個大小姐,到底有何吸引你的地方,居然能讓你心甘愿的墮落這幅模樣”說實話,安安的確是好奇的,若說一開始,吸引了金彥淮的是大小姐刻意偽裝出來的溫,善良,善解人意,
那后來呢
大小姐的野心,狠心,黑心,不足以讓他認清現實,知道那個人配不配得到他的嗎
他眼睜睜的看著嫁給了別人,倚著別人,他竟然還是那般深著
為何
“若在下說,是因為娘娘你,才會對大小姐一見鐘,娘娘會做何想”金彥淮垂眸說著,而后抬眸,直視著安安。
金彥淮的話,讓安安猛的一愣,下意識的便了自己的臉。
這張跟大小姐一模一樣的臉,難不當初金彥淮見到大小姐時,誤以為那是自己
所以,金彥淮喜歡的,是
想著,卻又給了自己否定的答案。
若金彥淮喜歡的是,又怎麼會幫著大小姐幾次三番的害。 輕笑搖頭,安安站起了,沖著金彥淮笑道,“別以為你這麼說,本宮就會心,便真將你收在本宮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在大小姐邊這麼久,指不定對本宮也是恨之骨,更何況,
本宮怎麼知道,你不是大小姐派來本宮邊,好對付本宮的呢” “娘娘,該用午膳了。”后,鈴兒小聲提醒,安安深吸了一口氣,道,“金大當家的還是請回吧,本宮再勸一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天大地大,總歸有好去,就算是回去做個山大王,也比
留在那個人邊要強。”
說著,低頭招呼阿布,“阿布,咱們走。”說罷,便領著阿布跟一群宮太監們,揚長而去。
當的影在他眼前離去,金彥淮終于自嘲的笑出聲來,轉頭看向安安遠去的背影,無聲嘆息。
果然啊,有些話他不說,便永遠都猜不到。
不會知道當初他在林間救回大小姐時,腦海中所想到的,是那個坐在馬車上,一口一個姑的子。
刁蠻,霸道,氣急了還會學著阿布喚,可得不得了。
他當時甚至還在想著,可是因為逃婚被麟王給折磨了,若真是如此,他便再不放回去了。
誰能想到后來
呵,不信,可他真的是因為,才上了另外一個人吶
回了正乾宮,只見宮人們已然將的午膳給安排好了,滿滿的擺了一桌。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安排了”不過隨意問了聲。
平日里若沒回來,宮人們絕不敢私自做主的。
一邊問著,一邊去一旁洗了手,卻聽一道聲音傳來,“是朕讓他們做的。”
聽到他的聲音,安安的子猛的一僵,便是臉正在洗的手都不再了。
百里墨宸卻已然緩步行至后,拿過鈴兒遞來的帕子,就這麼雙臂環繞過,替將雙手一一干。
他的口著的背脊,溫熱的氣息就在的頭頂彌漫,呼吸間,都是他上那淡淡的龍延香的味道。
“吃飯了。”他替干了手,這才拉著轉過了子。
也終于反應過來,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刻意忽略心跳的速度,轉開了去,“皇上怎麼來了。”
語氣淡淡,顯得有些怪氣。
他卻只當做聽不出來,低沉應聲,“恩,想你了。”渾厚的聲音,卻著幾分撒的意思,如此反差,竟是讓安安生出幾許不忍心來。
“吃飯吧。”也不知該如何應他,便是淡淡說了一句,便要往座位上坐去。
誰知他卻將一把拽了回來,的摟在懷里。
眉心微皺,這還沒原諒他呢
正要掙扎,卻聽他聲道,“別,讓朕好好抱一會兒。”
聞言,竟真的不了,只著他越發有力的臂膀,還有他下的胡茬,輕輕的剮蹭著的額頭。
“安安,朕好想你。”
他堵著氣,一個月都不見,誰知這口氣,差點把他自己給堵死了。
他好想,無時無刻不在想。
微微咬了咬,倔強著不愿意開口,可終究是敵不過心口那一陣陣酸酸的疼。
“我也是” 聲音輕得如同蚊子哼哼,他卻聽得清楚,只將摟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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