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幾人聽著榮憲大長公主的話頓時臉難看至極,那名“郭泉”的年更是握著拳頭怒視著榮憲大長公主,就連一旁原本還算冷靜的安遠伯夫人也是沉著臉暗罵了一聲“老虔婆”。
榮憲大長公主分明是在拿著整個郭家兒的聲譽要挾謝夫人。
先不說這婚事是先帝賜的,沒有皇室點頭和離不了,就說剛才那話。
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訴謝夫人,謝夫人要是現在走了,那恐怕不出半日滿京城就會盛傳他們郭家的兒捧高踩低,薄寡義,眼見謝家落敗就走。
這般刻薄無,將來還有誰敢娶郭家的姑娘?!
安遠伯夫人原本被謝夫人找來作戲時還心里有那麼一點兒猶豫,覺得想要離開謝家,找人來這般作戲是不是太絕了些,可如今瞧著榮憲大長公主對滿是威脅的模樣,直接就冷了心腸。
郭家也是大族,何曾被人這般對待。
這堂姐先前找上時說謝家就是龍潭虎,再待下去怕是活不了了。
安遠伯夫人先前還以為是夸大,可如今瞧來,這謝家上下可不就是一窩子豺狼,從上到下就沒一個好東西!
安遠伯夫人此時沒了半點心虛愧疚,只冷著臉攔著旁年寒聲道:“大長公主是在要挾郭家?”
榮憲大長公主搖搖頭:“本宮絕無此意,只是為兩族聲譽著想,夫人府中也有快說親的姑娘,郭家更是,本宮不愿因孟之過連累了們婚事,也定會好生教訓他,讓他從此絕不敢怠慢娟娘。”
謝夫人閨名便是郭娟,旁那年長婦人滿臉怒氣:“你!”
“算了二嫂。”
謝夫人臉泛白,手攔著那婦人,似是因大長公主的話妥協。
安遠伯夫人見狀面無表地看了大長公主片刻,似乎也是忌憚魚死網破,最后冷聲道:“那大長公主最好能給郭家一個滿意的代!”
……
榮憲大長公主暫時穩住了郭家的人后,從廳出來時臉上就頓時冷沉下來。
帶著謝炆直接去了謝孟的院子,剛進院門就聽到里頭傳來打砸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掀翻在地,傳出“嘩啦”一聲,接著就是謝孟那幾乎變了音的尖銳罵聲:“給我滾!滾出去!!”
榮憲大長公主滿臉寒霜朝著謝炆道:“在這等著!”
“老祖宗……”
謝炆滿是擔憂地看著榮憲大長公主疾步朝著屋走去,剛好撞上里頭出來的丫環。
青萍腦袋上淋淋的,額頭上被劃破了一道,跡流滿了半張臉,而上全是被潑上的湯藥。
沒留意門外有人,一頭撞在大長公主上,等看清楚眼前是誰頓時撲通跪地上:“大長公主饒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沖撞您的……”
榮憲大長公主看著眼前這丫頭有些眼,只以為是謝孟院中伺候的丫環,毫未曾多想,只沉著眼看著青萍臉上的寒聲道:“他又在發瘋?”
青萍白著臉形微抖不敢說話。
榮憲大長公主臉上更加難看,只說了句讓下去上藥后,“砰”的推開房門就進去。
一道黑影徑直砸了過來,落在腳邊。
“我說了,你們都滾出去,再敢進來通通打死……”
謝孟臉猙獰怒罵出聲,可抬眼對上門前站著的人時頓時消音,“外祖母?”
他像是驚訝榮憲大長公主怎麼會來,可隨即臉上就出高興之,
“外祖母,您怎麼來……”
“啪!”
榮憲大長公主狠狠一掌,直接打的謝孟喜僵住,他臉上疼的厲害,里更是腥甜,滿是驚愕地看著榮憲大長公主似是不知道為什麼打自己,只抬頭說道,“外祖母,您……”
“啪!”
又是一掌,本就病弱許久的謝孟被打的跌在床上。
他本就被墨玄宸砍斷了一條胳膊,又廢了一雙,沒了支撐撞在床邊時邊見了腥。
榮憲大長公主看著滿屋子的狼藉,想起謝夫人和剛才出去那丫環上的傷,再想起郭家那幾人剛才的咄咄人,還有這段時間因為替謝家籌謀屢屢挫甚至還被墨家那小子趁機算計憋了許久的怒氣。
本不給謝孟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怒罵出聲:“你個廢東西,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
“當初本宮就跟你說過讓你不管做什麼事前都要三思,考慮清楚利弊得失替你自己留好退路再去手,可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中人算計,毀了本宮費盡心思才替你換來的大好局面。”
“你自己沒本事落得這般境地就該認命,好好待在謝家別給本宮和炆兒惹是生非,可是你卻半點不消停,毀了謝家還不算,如今竟是連帶著郭家也要得罪干凈,早知道你這麼不中用,本宮當日就不該拼著得罪圣前保你這廢!!”
謝孟不敢置信地看著前怒罵他的老人。
那張原本慈的面龐變得格外猙獰,那滿臉的厭棄連帶著一口一個“廢”更是讓他如墜冰窖。
謝孟見剛才見到親人的歡喜散了個干凈,只慘白著臉抬頭道:“所以在您眼里,我就是個廢?”
榮憲大長公主目冷漠:“不然呢?你做過什麼不像廢的事?”
“先前本宮就跟你說的很清楚,陛下已經厭棄了你,你這雙也徹底廢了,往后謝家想要出頭想要有將來就只能靠著炆兒,本宮將他帶回府里調教,不求你能幫他做些什麼,可至能維系住郭家那邊,將來能對他有所助力。”
“可是你呢?”
眼底全是寒霜之,
“郭家是大族,數百年底蘊何等深厚,你明知道你自己廢了,就該好好對待郭氏,哪怕是低聲下氣也該將穩住讓心甘愿留在謝家,可你居然沒腦子的當著郭家人的面對手。”
“你是以為你還像是當年能震懾得住郭家的人,還是覺得郭氏非你不可?要不是本宮還在,你以為你這廢在郭家人眼里算是什麼東西?”?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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