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不對勁,是從那日新婚夜產子后開始的。”江瑾賢抿了一口涼的茶水,清自己的思緒,“先帝對這個唯一的獨生兒倒是護的。鸞衛沒給當今的皇上,倒是給了。”
“若是長公主殿下沒有癡傻,皇位本不到當今皇帝來坐。青執依稀記得,長公主并不是生下來就是傻子,而是年時出了事,撞到了頭部,而大變。”
大宛有繼位的傳統,大宛的中興之主便是一位帝,有珠玉在前,繼位便合合理,只可惜長公主是個傻子,無法執政。
“皇帝本就忌憚著長公主,為了牽制住皇位潛在的威脅和潛在的權臣,將這個傻子公主嫁給心有屬的我。娶了公主,我便再也娶不了其他的貴。而一個不寵的傻子公主,對我的仕途并沒有什麼助力。”
青執想起了那日玉救江瑾賢時專業專注的模樣,擔憂地道:“若是陛下知道長公主已經恢復神智,那長公主豈不是很危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讓再扮回原來那個傻子估計也不愿意,不如便讓吃些苦頭。”
燭火晃了晃,許是燭芯熔彎了。青執的心跟著這燭影也晃了晃,看著江瑾賢匿在黑暗中的半張臉,心沉了沉,猶豫著開口:“公子還是希長公主能夠離開,將秋小姐迎回府嗎?”
江瑾賢了手中的茶杯,似乎被人說中了什麼心事,忤拗著開口:“我只是說讓吃些苦頭,沒有說要的命。”
青執看著自家公子這別扭的小表,心小九九:咱們皇帝是什麼人啊!真要下起狠手來連太皇太后都敢殺,怎麼會放過長公主殿下的命!
——
江瑾賢的傷又養了好幾日,杜管家來報說那日托流閣給秋芷若做的琉璃珍珠金簪已經完工了。
江瑾賢算是流閣的老主顧了,流閣知道他子不方便,便親自送上門。
首飾盒在江瑾賢的面前打開,一道流溢彩的亮影立即吸引了室所有人的目。中規中矩的簪,卻在簪尾雕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以那顆南海大珍珠為花托,蓮心中間用紅寶石點綴,莫名帶了一妖冶。流閣這次是下了真工夫的,雖然做工時間短,但工藝一點也不差。流閣讓江瑾賢檢查金簪,若沒有問題便正式驗收,支付尾款。
“知道丞相大人是送給秋小姐的,流閣便做主雕了蓮花。”
江瑾賢接過首飾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讓杜管家領他們下去拿錢。
佛蓮素凈,以檀木、以潤玉雕刻最好,以黃金為底料,倒顯得俗氣,讓梵心莫名其妙了塵世的繁華。
流閣的本意也是好的,因為本就有金蓮的說法。
蓮花,蓮花。自江瑾賢認識秋芷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秋小姐極蓮花,總著月白的素,上繡暗蓮,閨房里大大小小的用品都有蓮花的樣式。全大宛也都知道,秋芷若心地善良,有“佛蓮圣”的譽。
鉆研佛經佛經,總是患得患失,總是說“一切恩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雨晨。”
就是那樣的清冷、易碎,讓江瑾賢在于的救命之恩外,對有了別的。
“金簪我親自去給芷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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