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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仵作》 第228章 落入圈套

那人看到楚輕本毫不懷疑的就喝了,角揚了起來,又倒了一杯,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兩人幾乎是促膝長談的架勢:“公子真是好爽之人,老哥好久沒見過這麼爽快的人了,來來來,我們再喝一杯。”

楚輕笑笑,喝了:“公子客氣。”

等這杯喝完了之后,那人直接道:“我們也別公子公子的喊了,我徐三,你我徐三哥就好。”

楚輕道:“鄙人余生。”

“好好,好名字,一看公子就是個讀書人,文縐縐的,沒想到這麼爽快。”那徐三笑著勾肩搭背,只是話里話外,卻都是在套楚輕的話。

楚輕本來就不甚在意,畢竟余生這個份就是假的,自然直接道:“讓徐三哥看笑話了,我并非讀書人,而是個滿銅臭味的商賈罷了。” “商賈怎麼了老哥我也是商賈,老弟可不要妄自菲薄,來來來,相逢就是有緣,再喝一杯。”兩人推杯換盞,這樣一壺酒下肚,楚輕臉上帶著幾分薄紅,好在提前有準備,來之前就喝了醒酒藥,否

則,這會兒怕是已經醉倒了。 果然,那人看楚輕已經有了七分醉意,就開始道:“說起來,老弟你是做什麼生意的老哥我先說我的,我是做一些高檔燈籠的,別說老哥自夸,老哥弄出來的那些燈籠,絕對是上等貨,絕對沒人見過

,一等一的好看,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當真”楚輕睜著醉眼惺忪的眼,卻像是很興趣一樣,“老哥是個雅致人,不像是我,我那些生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瞧老弟,別氣餒啊,我們能遇到,也是緣分,說實話,老哥也正在找合伙人,要是老弟有意思,算老弟一個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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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這怎麼好意思我也不會燈籠生意啊”楚輕連忙搖頭拒絕。 “別介啊,不會可以學,這要是別人,我還不帶他呢,這不是看跟老弟有緣這樣,我先給老弟看個,你要是有興趣,就下次來找老哥,跟老鴇提我徐三的名字,肯定都知道,絕對不會騙老弟你的。

我跟你說,老哥這燈籠,一個能賣這個價。”這人比了五個手指頭。

楚輕驚訝的睜大了眼:“五百兩這麼多”

徐三笑了:“哪兒啊,五千兩”

楚輕倒吸了一口氣:“不會吧這是金子做的燈籠也不值這個價格啊” 徐三道:“老弟這就不懂了,以稀為貴,要是金子,反倒是不值什麼錢,老弟要是有興趣,我就帶帶老弟,有錢大家一起賺嘛,當然了,要是老弟不愿意,那就算了。不過老弟若是跟上老哥這條船,

保證老弟你一年能賺這個數。”這次徐三了十個手指頭。

楚輕略微謹慎道:“一、一萬兩這麼多” 徐三笑了,拍了拍的肩膀:“不,十萬兩”說罷,徐三滿意的瞧著楚輕瞪大的眼,也不等楚輕回話,就提著空了酒壺,搖搖晃晃的出去了,只是等他離開很久,楚輕呆呆坐在那里都沒有回過神,眼

神里都是猶豫跟震驚。 楚輕知道,這個廂房里必定有人監視著,所以本就沒彈,對方演戲,也演,只是看誰能騙得過誰罷了。不多時,紅玉就從后門進來了,抱著琵琶,盈盈使了個禮,不像是先前那般熱,反倒

緒有些萎靡:“余公子,奴家給公子唱個曲兒吧”

楚輕第一次卻是沒回答,紅玉隔著屏風又喊了兩次,楚輕才像是回過神:“啊好好好,唱一個。”然后從懷里銀子放到格子上,卻一直心神不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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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后來紅玉出來陪他喝酒,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紅玉言又止得瞧著,眼圈莫名紅了,在楚輕要離開前,忍不住道:“公子下次還來嗎”

楚輕點點頭:“來,還來,怎麼舍不得我了”紅玉的臉,紅玉突然抱住了的手,眼圈泛紅,像是在糾結什麼,可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

“那奴家等著公子”

楚輕笑笑離開了。 只是等回到了客棧,楚輕進了房間之后,臉卻是黑沉了下來,咬著牙,眼底都是憤怒,余櫛風進來時,就看到了這表,被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今個兒去月樓吃虧了”余櫛風生怕楚輕

吃虧了,否則,皇上這知道了能饒了他

楚輕搖搖頭:“沒吃虧,對方上鉤了。”只是臉依然不怎麼好看。

“上鉤了這不是好事麼怎麼瞧著你這麼”

“就是心里不舒服。”楚輕了一把臉,才把今晚上發生的事跟余櫛風說了,余櫛風聽完了之后,臉也沉了下來:“對方真的說能賺這麼多”

十萬兩,只是對方拉攏一個伙的人,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話,那在他們不知道的況下,得有多遇害,只是為了弄出那麼一盞人皮燈籠

兩人沉默的坐在那里,楚輕的臉難看至極,站起:“不行

,我要進宮一趟,我要跟皇上好好說說,這次怕是絕對不這麼簡單。”

余櫛風被對方的舉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對方的生意既然敢做的這麼大,可三年了京城都沒有出半點風聲,這里面怕是絕對有人給他們瞞。而在這偌大的京城里,你覺得什麼人才能夠瞞下來”楚輕凝重道。

余櫛風倒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朝堂中有舉足輕重的大臣也參與了進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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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點點頭:“怕是還沒這麼簡單。” 按照對方的套路,本就是專門在月樓瞧著那些富商以及份高的朝臣來拉攏,先用金錢,隨后抓住把柄讓對方與他們同流合污,到時候洗不干凈了,就只能落對方的圈套,替對方洗白,如

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三年來京城會有多人牽扯其中,本無法預料。

余櫛風也意識到了事的重要,立刻起:“我跟你一起進宮。”

兩人夜從道進去之后,到了書房,李天嘯還未歇息,看到楚輕很是意外,眼底帶著驚喜,只是等聽完了楚輕的話,李天嘯的臉頓時凝重了下來,許久都未開口說話。 他先前就覺得楚輕深的舉太過危險,如今聽楚輕一說事可能還牽扯到朝廷員,心里更加咯噔一下,他剛想開口讓楚輕把案子轉給別人來辦,可對上楚輕的目,瞧著眼底為了那些無

辜犧牲的帶著的一定要找到兇手為對方報仇的,到了邊的話,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天嘯知道,如果今日他說出那些看是對楚輕保護的話,可以后,怕是楚輕有事絕對不會再這樣坦白,而是直接手,先斬后奏了。

李天嘯眉心:“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 楚輕顯然沒想到對方第一句話竟然問的是自己的安危,可這句話問出來也表示對方認可了自己的做法,只是不放心自己去冒險。楚輕心底升騰起一暖意,放了聲音,道:“微臣會在保住自己命的

前提下去冒險,皇上放心,微臣還不想死,微臣還有師父的仇沒報,不舍得。”劉國舅還未除掉,怎麼舍得就這樣讓自己死去,所以,會很小心的。 李天嘯長嘆一聲:“讓天一跟著你暗中保護,你先別推拒,這件案子牽連甚廣,朕很擔心你,放心,他一般不會面,只會暗中保護,一旦有個萬一,朕會立即調林軍前去救你,這是朕唯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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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做的了,否則,朕難以心安。”

楚輕到了邊的話,終究還是收了回來:“是,微臣遵命。” 楚輕離開之前,回頭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天嘯坐在案前,一,只是一雙眸卻是直勾勾落在上,對方眼底難以忽視的,濃烈炙熱到讓楚輕心慌,可即使知道對方的依然無法

,只能快速的轉開眼,隨著余櫛風從道離開了。

沿著道往前走,余櫛風時不時回頭看楚輕一眼,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是不是知道了”

楚輕裝傻:“知道什麼”

余櫛風比了比手勢:“就是皇上啊,他對你”

楚輕在余櫛風說出來之前,打斷了余櫛風的話:“余公子,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想聽,也不想知道。”怕余櫛風真的說出來,一切就真的回不去了。

余櫛風張張,到底是沒說出來:可是,為什麼啊

皇上要人品有人品,要地位有地位,為宮妃是多子夢寐以求的事啊,為什麼偏偏楚輕就是不愿意呢難道對皇上沒有

余櫛風想來想去,只能有這麼一個答案了,忍不住為皇上默哀,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竟然對他本就沒心思,皇上竟然只是單相思,余櫛風越想越覺得自己跟皇上一樣一樣的,都是單相思。

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楚輕接下來兩天又去了幾趟月樓,只是并未真的找徐三,依然是點了紅玉,可每次聽著小曲兒,卻是心神不寧,紅玉也有些心不在焉,每次言又止,卻依然不敢說什麼。 終于在第五天的時候,楚輕看著遞到面前的酒杯,拉過紅玉,讓坐在自己的上,的下,像是猶豫了很久之后,才問道:“紅玉啊,我問你一件事,你別告訴別人可好”對方模樣俊俏,

又出手大方,這些時日,極為得紅玉的心,大概是猜到了什麼,眼神里帶著一抹不忍,猶豫,最后,垂下眼,卻還是默認了楚輕的問話。

楚輕權當是沒看出紅玉眼底的掙扎,又問了一遍,紅玉才輕輕點了下頭:“公子盡管問吧,奴家若是知道的,都會告訴公子。”

楚輕問道:“你可知道那徐三哥” 紅玉渾僵了下,才緩緩點頭:“徐三哥啊,奴家自然是知道的,他是我們月樓的常客,聽說是做燈籠生意的,不過不是普通的燈籠,就是那種很特別的,一本萬利,很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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