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被玄雨的武功給震驚到了,張著久久反應不過來,同時連連后退了幾步,生怕要是玄雨一個沖將也給丟出去。
劉北川上前,對盛清苑說道:“盛清苑,你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你還是束手就擒,坦白從寬,如果你真的有難言之,或許還能得到諒解減輕刑罰不至于死。”
盛清苑將最后一針老夫人的手之后,才站起來冷眼看著這一群人,冷著聲問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人,證據呢?”
劉夫人冷聲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據!老夫人先前還好好的,可是丫鬟找到你們的時候就已經命喪黃泉,那會兒也只有你和老夫人兩個人,老夫人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殺的?”
盛清苑冷笑道:“幸虧你不是當的,如果做的都是像你這樣子斷案,那麼這一年到頭得有多人被冤死?!”
知府剛剛在劉夫人說完的時候正準備話應和,但在盛清苑說完這一番話后,便將已經到了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你不要試圖狡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那麼多人就看到,容不得你抵賴!”劉夫人指著盛清苑,怒聲說道。
盛清苑冷哼一聲,掃視了一圈,“既然你說是丫鬟看到的,那麼我倒是想見見到底是哪個丫鬟看到,可不要是憑空造的一個人。”
劉夫人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來啊,站出來,讓沈夫人好好看看!”
在劉夫人的堅持下,一個丫鬟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盛清苑看向,聲音冷淡地問道:“就是你說的看到我殺了老夫人?”
丫鬟不敢直視盛清苑的雙眸,過了好一會兒,才巍巍地輕微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看,你當初是怎麼看到我殺的人,我當時怎麼做的?”盛清苑不急不緩地向詢問道。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丫鬟支吾了起來,話才剛開口沒多久,盛清苑便打斷了的話,說道:“還有,你看到我殺了人,那麼為什麼你不出來阻止我?”
丫鬟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個問題回答!
“我,我怕,我怕你會一起把我給殺了。”
劉夫人聽著盛清苑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心里生出一不太好的預,該不會要被逃了嗎?
不行!
劉夫人再次打斷道:“夠了!你才是犯人,即便要審問也應該審問的你,而不是你去審問其他人!”
盛清苑淡淡看了一眼。
就這麼看似風輕云淡的一記眼神,劉夫人卻忍不住的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眼神隨即移開,不敢和盛清苑的眼神對上。
“我只是有幾個問題不明白,所以想問清楚而已,畢竟,哪怕死,也得死得明白不是?”盛清苑意味深長地說道。
眾人看著盛清苑這個樣子,心里都不由的打了個疑問。
雖然上說著要死得明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盛清苑這分明就沒有打算認罪赴死的意思。
“第一,你說這個丫鬟看到我殺的人,為什麼卻復述不出來當初的況?”盛清苑問道。
“興許是太害怕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冷漠冰冷!”劉夫人反駁道。
盛清苑挑了挑眉,繼續問道:“第二,說的看到老夫人死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這個說法其實不對,現場還有另一個人。”
“誰?”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這事難道有反轉,有其他的兇手?
“啊。”盛清苑指向丫鬟。
劉夫人一聽,心里大大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以為真的有其他人看到了。
“你這簡直是來!就是目睹了你殺人,那當然在。”劉夫人不屑地嗤道。
盛清苑淡聲說道:“現場就我和兩個人,說的話就一定可信了?說我殺了人,那我倒是想說,是殺的人,然后畏罪潛逃,賊喊抓賊。”
“你這是狡辯!”
盛清苑聲音冷了兩分,“你怎麼那麼確定我的話就是狡辯?同樣沒有第三方的證人可以證明,為什麼你就那麼確認這個丫鬟說的是實話,我說的就是謊話?”
劉夫人一時語滯了。
其他人聽著盛清苑的話,也不由陷了思考。
對啊,知道這件事的也就盛清苑和丫鬟兩個人,如果們各執一詞,那麼誰知道到底誰在撒謊?
“我們后來所有人都看到你就在老夫人的旁!就是你的手。”劉夫人強行反駁道。
盛清苑輕笑一聲,譏諷道:“我問你,若是你殺了人,你是選擇趕離開,還是等著周圍來人,然后告訴大家,‘快來看快來看,我殺了人了!’?”
眾人聞言再次點頭。
是啊,哪有兇手會那麼傻,殺了人還傻傻地留在原地,等著別人來抓自己。
“或許,或許你只是來不及逃走!”劉夫人腦子快速轉著,努力想著找補的辦法。
“從這個丫鬟跑回去找你,再帶著你們一路回來,這一段時間足足有一刻鐘不止,而這個位置距離后門只需一盞茶的功夫,我要離開,完全夠時間。”盛清苑不不慢地給劉夫人算著數道。
在劉夫人還在思考著盛清苑說的這番話要怎麼找補反駁時,盛清苑又說道:
“再退一步,即便我無法離開,但是你們看看這四周的環境,多的是匿形的地方,我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你們嘩啦啦的都來了,然后再趁混你們,這不是更安全嗎?”
眾人被盛清苑的話帶著,腦袋一點一點的,越聽越覺得說的有道理。
“你,你,你看你,你都已經想好了那麼多的退路,你,你肯定就是早就想到了要這麼做!”劉夫人思考了許久,最后才磕磕地說道。
盛清苑笑著搖頭,“劉夫人,我真的再一次慶幸當的不是你。”
盛清苑看向知府,“蘇大人,請問您覺得呢?”
突然被提到的知府,頓時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啥?”
眾人:“…………”
盛清苑似笑非笑地看著知府,知府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在所有人目注視之下,咽了口唾沫,又抬手了一把額頭上沁出來的冷汗。
良久,知府才找回到自己的聲音:“我,我,我覺得這件事的疑點非常多,但是鑒于你是當事人,而且也有人指證你,所以你的嫌疑還是最大,我需要將你帶回去仔細調查!”
劉夫人聞言得意地看向盛清苑。
就是你再能說會道又如何?只要進了大牢,那就再別想有出來的可能!
沈照冷冷地看了知府一眼,知府心虛地立馬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垂下腦袋的這一瞬間,知府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不對啊,他可是堂堂知府,為什麼他要怕一個一窮二白的書生?!
再說,這一次的事可是有左悙大人在背后支持的,他有什麼可怕的?!
這麼想著,知府重新抬起頭,中氣十足地說道:“來人啊,將人犯盛清苑帶回去,好好審問!”
知府話音剛落,一道強勁的掌風刮來,頓時就被掀翻在地面上,還一連撞倒了好幾個人,最后一個被撞倒的人沒有往后倒,子不控制地往前倒,重重地砸在了剛想爬起來的知府的腰上。
知府頓時覺得自己的腰仿佛被斷了,慘烈地痛呼了起來,“啊————”
劉北川看著這個畫面,不滿地皺眉。
真是個廢。
隨即看向沈照,心里疑。
剛剛這莫名的掌風到底從哪里來的,事發太突然,他本看不清楚是誰出的手。
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出手的這個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與他大概伯仲之間。
出掌的這個人是沈照,還是盛清苑請來的暗衛?
劉北川深深地看向剛走到盛清苑旁的沈照,微微搖了搖頭。
不可能是他。
在他離開竹山村之前,沈照就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文弱書生。
哪怕在他前往京城的這段時間,沈照找了人學習武功,這短短時間,也不可能能有如此強悍的力。
武功可是講究長時間累積,沒有速可言。
劉北川的眼神最后落到玄雨的上,這麼說,就只能是這個暗衛了。
反正,總歸是盛清苑的人就對了!
劉北川冷聲命令道:“殺人,而后還襲擊朝廷命,盛清苑,你罪責滔天,若不將你收押,實在天理難容,來人,快把帶下去!”
沈照冷冷看著劉北川,“直到現在,你們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就是清苑殺的人,我倒是覺得是這個丫鬟在扯謊。二來,誰襲擊朝廷命了?你可看到有人出手了?若你看到,你且說說到底是誰出的手,又是如何做到?”
劉北川張了張,突然到了剛剛劉夫人在對上盛清苑時候的有口難言。
這夫婦二人的都太厲害了。
“所以才要將帶回去好好審問調查!”劉北川說道。
沈照冷哼道:“你這是審問調查嗎?剛剛你和知府大人,一口一個人犯,一口一個罪責滔天,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找到了證據,找到了第三方的人證證!”
說完,不等劉北川說話,沈照便看向一旁的丫鬟,冷聲質問:“你剛剛既然說看到了清苑殺的人,那麼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如何殺的人?用的什麼殺?為什麼老夫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高喊求救?”
沈照余看向劉夫人,意有所指地說道:“不要告訴我你因為害怕而想不起來,這種事,你這會兒對剛剛的畫面只會更加清楚,而非忘卻!”
沈照聲音冷冽,周釋放出來的氣場更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了。
被沈照直接詢問的丫鬟覺得自己的背上似乎了一座大山,只要敢說一句謊話,這一座大山就能立馬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