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我那先姐夫確實格不行,還是唐大耳壯實些,換個姐夫也還不錯。”
星一有點沉不住氣了,在對視上花語焦急的視線后,幾乎立刻就要調轉馬頭。
結果一直放下的車簾卻掀了開。
慕如寶微微探出子,看著星一,淡淡地道:“別聽妙妙胡說,他還有兩天就要殿試了,這幾天不必打擾他。”
“是,夫人。”
慕如寶說完,了穆妙妙的鼻子,又警告地瞪了一眼,才放下了簾子。
而馬車里,柳心茹和姜荷看慕如寶這樣的態度,對視了一眼后,也都嘆了口氣。
......
永寧侯府的西北角落,是單獨修建的一個兩進的院子。
書房里,楚歌姿筆直地坐在桌案邊,拿著筆慢慢書寫著。
的面前,單膝跪著留著八字胡,一外邦服飾的男人。
男人正是喬裝異域商人,被楚王安進大焰京城的楚國勇士楚林。
楚林將江城之事盡數匯報,才皺著眉總結道:“這個慕如寶,如今看來未必是個簡單的農。”
“不僅和五皇子相甚歡,太子似乎也是為了才去了江城,而且穆家的茹夫人今天也去了江城,和看似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公主,對您的威脅很大。”
楚林是楚家人,也是林軍出,被國主派過來保護公主安全,也是為了促使兩國聯姻。
楚國和大焰比只是小國,而大焰有墨家的墨家軍,還有墨青錦后來組建的神威軍,國力上是楚國的數倍。
如果聯姻,墨家對楚國而言就是最大的靠山,相鄰的一些國家才會對楚國有了忌憚。
本來一切都水到渠,但是現在因為墨青錦五年前的失蹤,竟出了變故。
而這個變故,就是墨青錦五年間娶的這位農家娘子,慕如寶。
楚歌端莊地坐著,并沒有因為聽到手下的話而失態,只是蹙著眉放下了手中的筆,將寫好的信件拿起來吹了吹,才又將其慢慢放在桌案上,等待字跡的干涸。
再抬眸,看向楚林時,輕輕笑了笑:“你以為,慕如寶的威脅,就只是影響的這幾方勢力嗎,那你想的未免太單純了。”
楚歌說道這里,臉上的笑意才退卻,眉宇間出一抹擔憂來。
“拿了永寧侯府的錢,看似貪婪,背叛了青錦,卻拿著墨家的錢救濟了連皇家都理不了的各災民,這份善舉足以讓收攬民心。”
“加之和青錦的份,一定會讓墨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再上一層樓,若是青錦堅持,且慕如寶還是五公主選中的兒媳,墨南梟最后未必不會妥協。”
這才是真正擔心的事。
在京城這麼多年,也不過是獲得了墨南梟的喜,和京中的貴婦的青睞和贊揚。
而慕如寶贏得的,卻是民心。
權利和富貴,改朝換代就會消失,而民心,才是墨家屹立百年的本。
現在墨南梟為了兩國邦,或許會傾向于,可是當墨南梟看到慕如寶如此的影響力和能力,怕是后面會倒戈相向。
畢竟墨家忠于的是大焰的百姓,而不是楚國的百姓。
楚林也是心驚,要不是公主解釋,他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楚林眸發狠地道:“那這個人,不能留了。”
楚林的意思,楚歌自然明白,但是楚歌卻嚴肅地制止了他,“你不能。”
“公主,這是為何?這種人,你未必斗得過!”
楚歌在大焰,也只是質子份,游走在京中各個勢力間,能保全自己已實屬不易,如今多出來個慕如寶,威脅太大。
楚歌卻頗為鄭重地道:“你若了,我就會立刻被墨青錦懷疑,我們楚國和大焰的關系也就到頭了,后面聯姻的事就徹底為泡影。”
“那怎麼辦?”
“總之,這件事絕不能我們自己出面。”
楚歌想了想,半晌才道:“聽說江婉也回來了?”
江婉的爹江白,是五公主最信任的人,追隨五公主多年,江婉對墨青錦的心思,當年就知道。
楚林不明白公主為何突然提到江婉,但還是回道:“是,江婉如今是太子的側妃。”
“那就奇怪了,他爹江白心慕五公主多年,甚至放棄功名利祿追隨五公主歸,也因此一心撮合江婉和青錦的婚事。”
“當年,就連侯爺也是默許過江婉未來為墨青錦的妾室的,如今怎的半途而廢?”
說道這里,楚歌看向楚林,正道:“你派人去松竹縣查查,侯爺此番前去松竹,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事無巨細,全部查清楚回來報我。”
“是,大公主。”
“這封信,你帶回去給我父王,讓他不必憂心,我一定不負所。”
楚歌將信件塞在信封了,用蠟封了才給楚林,等手下離開,才看著桌子上的墨硯出神。
因為質子的份,不能離開京城,所以沒能跟墨南梟去松竹縣。
而墨青錦從松竹縣回來,好像一切都不在的掌控之中。
但愿,還有回旋的余地。
......
慕如寶無比慶幸韓錦卿離開的時候讓人給裝了一口大鐵鍋,不然這會家里這麼多客人,只怕只能去酒樓里吃了。
可是外面人多眼雜的,終歸是不如在家里吃得自在。
還好有香云和花語打下手,慕如寶將幾個主菜都做好,又燉了一大鍋的燙,讓香云看著火,才了手,走出了廚房。
而主屋里擺著大圓桌子,上面已經有個十幾個菜。
茹夫人和唐母坐在那里話家常,也不時地往慕如寶的方向看。
只有慕妙妙饞的不行,不時地吃,被柳心茹抓到后瞪了瞪當做警告,可此等景依然反反復復,沒什麼大用。
慕如寶將最后一道主菜端過來,就聽見柳心茹還在和唐母說著墨家的事。
“墨家算個什麼,要不是仗著手里有點兵,你當前朝和新朝的皇帝看得上他們墨家!”
柳心茹憤憤地道,一副因為兒被拋棄就恨不得將親家踩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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