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寶做了滿滿一大鍋的湯面,讓花語去喊外面的侍衛們進來。
花語有點為難,“夫人,師兄們不敢的,當值的時候決不能擅自離開,要是出了什麼疏就不好了。”
“你們主子那麼多仇人嗎,是不是以前人品有問題啊?”
弄這麼大陣仗,這麼多人來保護,得多仇家。
花語:“......”
“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主子只是寡淡了些,但是永寧侯歷代保衛大焰百姓,很人戴的,就是有些人見不得主子好,總想下黑手,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花語心里對主子也是滿心的維護,“而且若不是夫人之前太過鋒芒畢,主子也不會讓我們過來保護,是夫人你行事太不低調了,現在想擄了夫人回去的人可多了!”
慕如寶:“......”
花語一著急就將心里話說了出去,說完又很后悔,主子不讓說的。
慕如寶低著頭看著鍋,心里也不平靜,沒想到,自己自以為低調,實際上已經做了很多惹眼的事。
而那男人如此張,并不是為了自保,而是為了保護。
“若是不能離開,就分兩班班進來吃,人總是要吃飯的。”
慕如寶一邊說,一邊開始盛面,十幾個大海碗就圍在鍋臺邊,給每碗都盛得滿滿的。
屋子里除了花語和,都是大男人,大冷的天必須讓大家吃飽。
花語也不好再推辭,怕夫人真以為自家主子人品不行,連忙出去喊人。
韓錦卿和云莫塵出了院子,站在房子西面的一塊曬谷場上,靜靜地看著遠山。
至于談了什麼,也只有兩個男人自己知道。
等到他們聽到靜回來時,就發現院子里熱鬧的很。
十多個侍衛、花語、以及兩位太醫、慕小軒和慕如寶一起,正圍著桌子吃著熱湯面。
大概是因為灶廳里太小,人太多活不開,桌子被抬到了院子里,家里的幾個凳子都用上了,似乎還從鄰居家借了幾個過來。
可能是因為擔心院子里面冷,慕如寶還讓人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上面熏著之前做的臘和腌好的咸魚。
燃燒的木柴發出噼啪聲,香和熱湯面一起,溫暖著在場的每個人。
星衛里年紀最輕的星一,正挨著慕如寶,笑嘻嘻的說著什麼趣事,惹得慕如寶吃飯都吃不安生,憋不住地笑。
而慕如寶也偶爾說著什麼,讓桌子上的人臉上也都掛滿了笑意。
韓錦卿站在門外,看著院子里的景象,眸幽深。
他又多年,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當初兄弟們鮮怒馬,在凜冽的邊關圍著篝火喝酒吃談人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而此時,他看著坐在那里毫無架子,不斷給大家發的小人,目也再難移開。
“哈哈哈,夫人你是不知道,當時主子帶我們潛敵軍的時候,那蠻子正-溜溜地跟個小倌廝混!”
星七發現了,自家夫人就喜歡聽主子的事,那他得多講幾個,可不能讓夫人再跟主子鬧和離。
“主子哪見過這種腌漬的場面,當時驚得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還是我,把那個連男人都給欺負的混蛋給砍了呢!”
他說完,有點得意地看著邊的兄弟們,看吧,還是他最有眼力見,夫人喜歡得很。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看見自家主子已經沉著臉,不知何時走到了夫人的后,正眸淡淡地看著他。
桌子上的其他星衛也都看見了韓錦卿,臉上的笑也僵了僵。
天啊,他們為什麼要跟星七一起湊熱鬧,而且還敢對夫人說些小倌的七八糟的事,主子會砍了他們吧。
慕小軒沒注意到姐夫,一臉的不解,“姐,什麼是小倌!”
張庭華碗都要端不穩,瞪了星七一眼,然后教育他邊的小崽子,“不可渾說!”
慕如寶卻沒發現大家的異樣。
想到星七說的事,腦海里自補全了畫面,五年前韓錦卿也就才十五歲而已,肯定是沒見過這種世面。
慕如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捧著面湯將自己里的咽了下去,然后嘆道:“你們主子啊,就是太能端著,假正經一個!”
眾人:“......”夫人,自求多福。
“嘖嘖嘖,這點小場面都沒見過,我還見過更離譜的呢!”
“......”
誰也不敢問,誰也不敢說。
韓錦卿聞言,低眸看了看前坐在凳子上興得過頭的小人,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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