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更不會放過!
“我們過了大禮,也拜過堂了。”韓錦卿的目里,出一堅定。
“可我們并沒有去縣衙登記戶籍文書!”
慕如寶怕韓錦卿再反駁,連忙道:“之前我聽人說,但凡娶親,都要去縣衙做登記。我們并沒有登記,即便是依照習俗拜過天地,也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這些,都是永寧候親口告訴的。
“那又如何?”
韓錦卿手下一個翻轉,便抓住了慕如寶拽著他袖的手,將拉近,“如論如何,我今天都不會答應你說的所謂和離之事!”
“你這是不講道理!”
“你我之事,什麼是道理,我說了算!”
“你蠻橫!”
慕如寶氣瘋了,懶得跟這種不講理的男人辯解,就不信還不能離婚了?
反正沒領證,也沒事實,更沒孩子!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
慕如寶用力地要甩開他,卻發現這個還在生病的男人手勁卻突然變得很大,就是怎麼甩也甩不開。
“你放手!”慕如寶氣憤地道。
“如兒,我不可能放手。”
韓錦卿死死地抓住慕如寶的手腕,目冷冷的看著,語氣也驟然冷了下來。
他的話,字字清晰,在寂靜的雪天里,落地有聲。
眼中的堅定,更是讓慕如寶心里震驚。就有一種無論如何也甩不開這個男人的預。
“你!”
昨天就不該治好他,他這會跟較什麼勁!
“你不是喜歡江婉嗎,那還纏著我干什麼?現在人家坐牢,你怎麼不去救,跟我在這里廢什麼話!”
“你這都是氣話!”
韓錦卿定定地看著慕如寶,抓著的手腕,將拉近自己幾分,微微瞇眸,“我喜歡誰,你不知道?”
慕如寶竟被他看得有點懼怕。
可他有什麼好生氣的,才是差點被害死的武大郎好吧!
韓錦卿見慕如寶被他嚇到,微微緩和了臉,努力將心里的火下去,解釋道:“我何曾心悅于,如兒,你該知道,我的心從來都只在你上!”
他一字一句,像是表明心跡,也堅定無比。
而寂靜的四周,實在有人控制不住,震驚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皚皚白雪的背面,矗立在墻腳四周的暗衛們,各個都僵住了。
他們聽見主子這般不要面子對個人袒心聲,會被賜死的吧?
慕如寶也被韓錦卿的話驚到了。
不過片刻,就冷笑出聲,在韓錦卿不解的目下,直接抬起另一只沒有被拉住的手,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了兩下。
“如兒!”
在干什麼!
慕如寶冷笑道:“我是讓自己清醒一點,別被渣男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也正了臉,不再想著離開,而是直直地迎視著韓錦卿的目,“就算你不喜歡江婉,可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吧?”
“......”
“你明知喜歡你,為一個有婦之夫,卻不知道回避,反而和朝夕相曖昧不清!”
“難道你還等著我去每天提醒你,監督你,要和其他人保持距離嗎?”
“我沒那個閑心!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慕如寶的態度,徹底寒了下來。
堅信,維持婚姻要靠兩個人的自覺,而不是一個人的監視!
“更何況,我還聽到你們的談話,江婉說你等著我定罪,好跟我和離!”
韓錦卿想解釋,慕如寶卻截住了他的話,說道:“或許,這話不是你說出來的,但是韓錦卿,你也沒否認,不是嗎?”
心里過不去的坎,就在于此。
江婉的話,自始至終,韓錦卿從來沒有否認過,那種不否認,讓心慌,同樣讓難過。
韓錦卿沉下臉,心里的氣憤也有些制不住,“你至今不肯信我。”
“你讓我如何信你?”
慕如寶冷冷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風行和赤炎跟你是什麼關系,永寧候又為什麼多次維護于我,皇帝和太子為什麼對我頻頻關注,這些,你都對我解釋過嗎?”
“那你呢?”韓錦卿同樣看著慕如寶,“如兒是否能對我做到坦誠。”
慕如寶錯愕住。
明白韓錦卿的意思,同樣對他有瞞。
兩個人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激的,憤怒的,不解的,委屈的,所有的緒都在兩個人的目里閃爍,整個院子里,雀無聲。
冷風吹來,只有雪落的聲響。
許久,慕如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激的緒,也漸漸地平復。
避開韓錦卿的視線,低眸看著地上的落雪,說道:“所以我們不合適,彼此都做不到真正的坦誠。”
“就這樣吧,韓錦卿。”
“你有你的人生,有你沒有完且必須去做的事,而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宏圖和野心,我只想悠閑地活在這鄉野間,活在是非之外,并不想卷進朝堂詭譎的風雨里。”
淡淡的道,冷風吹過,清幽的聲線隨風回在整個院子里。
這段時間接過的人,聽到的事,也多能串起來一些。
墨青錦,心智早開,聰慧過人,十五歲征戰沙場了主帥,卻被人陷害通敵,致使幾萬將士被敵軍圍困,全軍覆沒。
卻謠傳他沒死。
他最后一個人從尸山骨堆里爬出來,下落不明,從此退。
慕如寶看著眼前才雙十年華卻深沉穩重的男人,很難想象到他年時意氣風發的樣子。
可想象不到,也能猜到,他活著回來,帶病苦讀,斷然不是只為了當一個小小的朝臣。
可呢?生活簡單,愿簡單,除了搞錢,就只想好好當個醫生,活著的時候能鉆研喜歡的醫,搞搞事業找下就,就足夠了。
“墨青錦,你我不同路,放手吧。”
淡淡地道,不肯再抬頭,甚至不想再看對面的男人一眼。
心里有那麼點愧疚,剛剛對待江婉事的氣憤,也因為這點愧疚而沖散了不。
或者韓錦卿和江婉的事,不過是個導-火索,讓更清楚地認識到,這段以為能夠帶給安全的婚姻,其實不過是單純的幻想。
可能,是孤獨的太久了。
兩輩子呢,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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