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在哪里?”
“書院藏書閣。”
“知道了。”
慕如寶拎著醫藥箱往書院的方向走。
風行抱著劍要跟上,卻被一直沉默的赤炎的擋住。
“主子不喜歡別人多事。”赤炎擰著眉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主子是不喜歡別人多事,卻喜歡他的人在乎他。況且,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最后會如何選擇?”
風行挑眉,臉上笑著,卻有點鶩,“有沒有資格為我們神威軍的主母,就看這次怎麼選了。”
......
松竹書院,還是慕如寶第一次進來。
上穿的服被換回了常穿的素青布長衫,頭發也被拆了下來,隨意地用樹枝挽著。
一切都是平日里慣有的樣子,只是臉上帶了面紗。
昨日在廣福堂鬧出的靜太大了,又從牢里出來,難免會招惹麻煩。
進門之后就找了條最僻靜的路,尋找著藏書閣的方向。
在得知韓錦卿要來書院住宿的時候,就找人幫忙畫了地圖,雖然書院里鮮有學子們的家眷進來,但是萬一有個急事,也方便找人。
慕如寶按著腦海里背好的圖紙,慢慢地走著。
一個小時后,卻又雙叒迷路了。
拎著醫藥箱,錯愕地站在池塘邊,看著眼前圓形的湖水和茂的叢林,就有點暈。
剛剛是從哪條路走過來的?
慕如寶的臉,憋得通紅,還好周遭沒有人,看不見。
想堂堂一個醫學天才,好歹也是大考第一二三四五名,地理什麼的,考滿分也是常有的事,怎麼就一到實戰就不行!
啊啊啊,好想給自己兩拳!
要不要求救?
篤定,韓錦卿的那兩個下屬,一定在后默默跟著,大概此刻就正看著丟臉。
慕如寶僵在圓形的湖邊,思考著是臉重要還是抓干重要。
而的后,風行和赤炎,也在跟著慕如寶繞著湖水走了三圈之后,站在樹林里不了。
風行里叼著草,抱著劍靠在一棵楊樹上,問邊一直沉默的赤炎,“喂,那人好像迷路了,要不要幫幫?”
赤炎的視線一直凝聚在慕如寶的背影上,看著站在湖邊,偶爾抖著子,眉心也擰了起來,“你別。”
好像哭了。
那人總是干一些讓人震驚的事,說一些和尋常人不一樣的話,對外有著自己的堅持,也有非凡的能力。對著主子的時候,時而俏,時而蠢笨,一副小人的模樣。
但是,他卻從未見過那人哭。
也會如普通子一般,哭?
赤炎從樹林里走了出去,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
“喂,赤炎你搞什麼,你不讓我你自己還過去干嘛,我告訴你,那可是主子的人,你別自己找死!”
主子的人,赤炎一定是瘋了!
風行本來抱著劍靠在樹干上,還在擔心慕如寶再這麼耽擱下去,主子和那人的就抓不到了,那他熱鬧也別想看了。
結果現在注意力卻全放在了赤炎的上。
他正要去攔住赤炎,卻見赤炎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
“別,有人過來了。”
赤炎微微瞇起眼睛,握著劍的手越發收。
他的視線里,對面的湖邊,一只輕舟正在寒風中,搖曳地漂了過來。
而站在湖邊背對著他的慕如寶,似乎哭泣得越發劇烈了。
湖水在初冬,已經結了浮冰,只是還沒凍實。
一群群的鯉魚從湖水里探出頭,不時還有幾條頭腦發蒙地跳出水面,一副迫不及待要送虎口的模樣,慕如寶卻完全沒注意到這樣的異像。
此刻,真在和死蛇做斗爭!
“啊紅花!你去哪里作妖了,上都結冰了,凍死我啦!”
懷里,紅花用它帶著冰碴的子在慕如寶口不斷地翻滾。
“臥槽槽槽槽!老子要凍死了了了了了!”
即便是隔著服,慕如寶也能聽見紅花牙齒打的聲音。
臉更黑了,“臥靠死蛇,你管好你的牙,要是敢把毒不小心蹭老娘口,你就等著我將你燉蛇羹吧!”
發抖的紅花連忙閉上,卻依然不要命地在慕如寶溫暖的膛翻滾。
靠!好暖和!
慕如寶被紅花糯糯的子蹭過皮,上就忍不住起了一的皮疙瘩。
一把捂住口的作妖蛇,然后咒罵道:“就算你是個半男不的人妖,這樣是不是也太猖狂了,想取暖就別給我!”
“哎呀人,昨晚我被香云那臭丫頭摔出了傷,就又去修煉了一下,老子進化了!不是半男不!”
慕如寶挑眉,“進化了?怎麼別還能變啊!”
“老子本來就是雌雄同,隨時可以變換別!”
“你進化母的了?那可是要下蛋的,下蛋跟生孩子一樣,很疼哦!”
“放屁!老子才不下蛋,老子是威武的漢子!”
慕如寶:“......”
“死蛇!你給我滾出來!”
漢子還特麼來敢往口鉆!
慕如寶怒了,也顧不得后的風行和赤炎會不會發現紅花,手就往口里掏。
是半男不的妖還能勉強遷就一下好歹是為了保命,是個漢子那就是耍流氓!
慕如寶順著領口往里掏,手剛逮到紅花,后就傳來了一道清悅的詢問聲。
“姑娘,可是需要幫忙?”
有人來了!
慕如寶連忙將手從口拿了出來,懷里的紅花也松了一口氣,不敢再說話。
慕如寶抬眼,看向湖水邊,然后愣住了。
“師兄?”
饒是再強迫自己冷靜,也冷靜不了。
眼前的男子,不就是在現代時,計劃著將就一下的師兄嗎!
比早兩年跟著杜教授搞研究,的師兄楊碩。
只不過被分到另一個研究團隊,偶爾開研討會和做報告的時候才會面。
為什麼會如此確定,就是因為,整個醫療系里的男人,屬楊碩的值最高的。
之心人皆有,是個狗,怎麼會不記得!
慕如寶激地跑了過去,連鞋子踩到了湖水里都沒有意識到,在男人錯愕的目下,一把攥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