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船上的吃食不合口味,水……水腫了?
東家急著他來是想讓他快點登岸,他好下穿去尋覓食吧?
老船長拍了拍吳致同的胳膊,安道:“東家別急,老奴吩咐船員們加把勁兒,今晚天黑之前必定能到曳州碼頭。”
誰知道,吳致同聽到這個消息,吃驚的道:“這麼快!按照以前的速度,不是還有兩日才到曳州?”
“對啊,這不是東家你急?所以加快速度了嘛?”老船長不解地了禿了一半的腦門道。
吳致同立即反應過來老船長這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他急的恨不得跺一跺腳,“不是,老叔,我不要您將船的速度加快!”
啊?不快難道還要慢?這什麼奇怪的要求。
老船長更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東家,那您要怎麼樣?”
吳致同笑了,湊到了老船長面前,“老叔,您能不能讓咱們的商船晚幾日到曳州?”
老船長皺起濃的眉,“最多只能拖延一日,老奴從裕河分支繞一圈,要是再拖延,貨就要延期了,船上的客人也不同意。”
這船不但載了貨還載了客人,貨需要定時卸,有些人趕著去曳州,也不能太過拖延。
吳致同也理解,得知能拖延一天,他眼神頃刻都變得亮了。
“一天也行!多謝老叔了!”
將老船長送走的時候,老船長還奇怪的多看了兩眼吳致同。
站在一邊一直不敢出聲的伙計卻知道為什麼東家要費勁請老船長來拖延航行的時間,還不是為了能多吃幾頓那位貴人送來的飯菜!
這都八日了,一日三餐,到現在居然還沒有重復的!
老船長走了,吳致同就開始等陶五娘送來的食盒。
好不容易等到了午時,伙計從陶五娘手里接過食盒,將里面的幾盤菜式擺放在東家餐桌上。
今兒吃的是石鍋沸騰魚、咕咾、兩瓣的芽菜、一道翠碧的燙生菜,外加一小碗添加了糙米的白米飯。
一刻多鐘后,桌上的菜被掃一空!剩下的一點湯都被吳致同拌飯了!
盡管想商船永遠都不靠岸,這日上午,站在商船的甲板上,還是看到了忙碌又繁華的曳州碼頭。
沈千歌披著披風,如今初秋了,天氣漸漸冷了起來,陶桃站在沈千歌邊指著不遠人來人往的曳州碼頭,興道:“小姐,我們到曳州了!曳州人好多啊!”
陶永和陶五娘夫妻臉上也出了笑容,他們雖然在異鄉,但兒都在邊,還有無所不能的小姐,一顆心反而比以前更安定。而且,這段時間在船上養著,不管是沈千歌還是陶平的都恢復的差不多了,這讓一家人更安心了。
沈千歌了旁邊陶靈的頭,笑的澄澈溫婉,“聽說曳州的特產是枇杷,每到枇杷上市的時節,大街小巷都有賣枇杷的百姓,隨便買上一小籃,都甜的很。另還有一種無核的枇杷,個大皮薄,一口下去,酸甜可口、清新潤。可惜,現在不是吃枇杷的季節。”
陶靈聽了沈千歌的話正為了吃不到枇杷可惜,沈千歌卻接著道:“不過沒關系,咱們吃不到新鮮的枇杷,可是吃枇杷糖。曳州的枇杷糖也是一絕,不但味道獨好,還能止咳化痰呢!尤其適合現在的陶桃吃。”
陶桃在船上前兩日沒注意保暖,患了風寒,這兩日嗓子正難。
痛心疾首的吳致同無比懷念這一次的行船,恨不得賴在船上不下去,正絞盡心思的想著用什麼辦法能留住沈千歌一行,剛走到甲板上就聽到了沈千歌他們在談論枇杷的事,靈機一,連忙上前行禮道:“小姐想吃新鮮的枇杷也不難,恰好吳某家中就有,等小姐在曳州安置好了,人通知吳某一聲,吳某帶上枇杷再親自登門拜訪。”
沈千歌住在船上的這段日子,并未親自與吳致同流過,但通過這些日子的暗中觀察,基本已經確定吳致同這個人格和人品。
經過檢驗,這位吳先生是一位值得相的朋友和伙伴。
沈千歌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主道:“不知吳先生可有時間,小子有個生意想與吳先生談一談。”
吳致同早就知道這一行人做主的是這位年輕的小姐,只是對方畢竟是子,他不好過于殷勤,只能保持好距離,等著這位貴人召見,如今有了機會,他如何會不答應。
“有有!小姐,甲板風大,還請小姐跟吳某去頂層茶房商議。”
商船最頂層有兩間茶房,是專門給客人商談的地方,里面有茶水供應,只是對于普通客人,想要用茶房都是要先預定和付銀子的,但這里有個好,風景獨好。
一行人上了頂層茶房,負責這里的伙計一看是東家親自來了,忙上了最好的茶水就退了出去。
陶五娘不放心沈千歌,讓陶平和陶桃留在茶房里陪著沈千歌,他們夫妻則帶著孩子回艙房收拾行李,看到碼頭,意味著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就會靠岸了。
等沈千歌坐下,吳致同卻喚來伙計,讓伙計將沈千歌旁邊的茶水換熱的牛。
他笑著親自將牛端到沈千歌面前,“小姐的現在還是喝這個最合適,您放心,這牛是艙房里的母牛今日剛出來的,新鮮著呢!”
沈千歌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位吳先生做事如此細致,怕是他從醫婆哪里已經打聽到懷著孕。
沈千歌笑著謝過,也不矯客氣,端起熱乎乎的牛喝了一大口。
不知這牛如何理過了,居然沒有很重的腥味,完全在可以忍的范圍。
“小姐覺得味道如何?”
沈千歌頷首,“吳先生不愧是老饕,這牛味道極好。”
被沈千歌這麼夸贊,吳致同暢快的哈哈大笑,這是吃貨得到的認可,如何能不快活。
“看小姐一行是從裕州來的,不知曳州可有落腳的地方?”吳致同小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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