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商討和稟報,但圣上偏偏就不宣布下朝,圣上不宣布,他們這些臣下就不好開口,于是這弄的滿大殿都是尷尬。
朝會上的大臣們無所事事干熬著無聊,武帝卻沒覺得,站在武帝后的洪威的最是明顯,他將頭低地更低了。
雖然派出了龍鱗衛的暗部,可燕王還是平安回京了,得知了這個消息圣上直接將龍鱗衛的暗部首領給決了,這兩日臉沉,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帝王的霉頭。
眼看快要午時,燕王已經在書房外等了一個半時辰,可書房外守著的那些人卻仍然沒有一點靜,汗水幾乎浸了燕王的朝服,他上許多傷口,還有許多暗傷,這麼一熱,皮又被汗水一淹,回去理不好必然高燒化膿。
咸的汗水落到傷口上麻疼痛,燕王本就瘦了一圈,烈日下臉更是蒼白,可他的卻像是青松一樣的筆直。
燕王這般模樣,門口守著小太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都怕圣上再耽擱一會兒,燕王不住,直接倒在書房門口,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滿朝文武怕是都要對圣上有意見了,畢竟這次燕王可是辦了一件大事,挽回了百姓對朝廷的聲譽。
不遠,觀察著書房門口的人也開始急了起來。
平日這會子,圣上早下朝在書房接見臣子了,怎麼今日到現在朝會還沒散?
小宮蹙起眉頭轉快步往后宮跑。
五公主換了新裳在常寧宮待了會兒就著急的往外面瞧,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燕王,突然站起對蔣貴妃道:“母妃,我親自去迎六哥,說不定他已經在路上了。”
蔣貴妃猶豫了一會兒點頭,們這些宮妃不能隨意出后宮,但是皇子公主們卻可以,讓五公主去確實可行。
“路上小心,莫要沖撞了別人。”
“知曉了,母妃。”
五公主帶著宮快步離開了常寧宮,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剛行到半路,就遇到了蔣貴妃派出去打探的宮。
宮看見五公主連忙行禮,五公主見宮神焦急,蹙眉問道:“怎麼了?”
宮如實道:“回公主,燕王殿下站在書房外一個半時辰了,卻不見圣上人影,可奴婢見燕王臉蒼白,怕燕王堅持不住,所以才回來準備稟告娘娘。”
什麼!父皇居然讓六哥在書房外站一個半時辰!
五公主心中頓時火起,剛從常寧宮出來,自是知道母妃對六哥的期待。
宮這般回去稟報,只能讓母妃跟著擔驚怕。上一次,父皇就對母妃不滿了,若是母妃為了救六哥又得罪了父皇,怕是這偌大的后宮就沒有母妃的一席之地了。
頓了頓,五公主神嚴肅的吩咐,“你再去書房那邊盯著,一有消息就來向我匯報。”
這小宮是常寧宮的親信,自然很聽五公主的話。
小宮點點頭,回了方才的地方。
五公主對自己邊的鴻雁道:“鴻雁,去打聽打聽父皇在哪里,為何一個上午都沒去書房。”
“是,公主。”鴻雁應了一聲,帶著一名宮快步離開。
鴻雁的速度很快,在宮里有自己經營出的人脈,別人的消息打聽的或許不快,但整個后宮都圍繞著武帝轉,反而消息是最好打聽的。
一刻鐘,鴻雁就回來了,快步走到五公主邊,低聲道:“回公主,今日上朝的時間比往日長了一個多時辰,這會子才剛剛下朝,但是圣上好似暫時不會回書房,瞧洪公公走的方向,似要去偏殿直接用午膳。”
已近午時,確實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但這個時候,圣上不回書房,那可就要拖到下午了。
五公主作為武帝兒,也了解過自己父皇的習慣,每日午膳過后,這父皇必然會小憩一會兒,至也要小半個時辰,等他用完午膳再小憩過后,六哥這邊黃花菜都要涼了。
有心讓六哥別在書房外等了,可六哥萬一走了,父皇那邊就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到時候六哥辦的事不但不會得到嘉獎,父皇還有可能治六哥一個不孝之罪!
在大齊,不孝可是重罪!
今日,分明是父皇想給六哥一個下馬威!
五公主纖細的眉頭擰了起來,此刻,實在搞不明白,父皇為何要故意怠慢六哥。
六哥即便從小不得父皇喜歡,父皇幾乎當他不存在,可出生是出生,出生不能遮擋一個人為朝廷立下的汗馬功勞。
這次就算是看在城百姓的份上,也應該要給六哥一些面,但五公主覺得,父皇似乎更加厭惡六哥了。
這也太奇怪了!
不管如何,五公主覺得自己還是要立馬想辦法幫助六哥。
想了想,眼神立刻變得堅定起來,“走,我們也去勤政殿的偏殿。”
鴻雁聽到五公主這麼說,微微一驚,抬頭看向公主,啜囁了兩下,還是沒有將勸阻的話說出口。
孟嬤嬤說的沒錯,等公主出嫁了,就要靠著燕王殿下在宮外照顧,若是此刻公主不出力,日后又如何與燕王殿下綁在一起。
圣上一向比較偏疼公主們,五公主在公主里是最得寵的,若是有五公主說,想必圣上定然會對燕王殿下寬容一些。
鴻雁機靈的道:“公主,不如奴婢讓人回去取了之前燕王妃讓人送的花茶來,您帶去給圣上。”帶著東西,也算是有個由頭。
五公主頓了頓點頭,派了邊的親信宮去了。其實那兩罐花茶,是打算留著孝敬母妃的,算了,只要六哥好好的,再厚著臉皮問沈二要便是。
勤政殿偏殿,洪威已經吩咐手下的太監準備上午膳了,卻見看門的小太監疾步匆匆地進來。
洪威眉頭一皺,訓斥道:“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的,驚擾了圣上要了你的狗命!”
小太監立馬跪下認罪,苦著臉道:“洪總管,五公主來了!就在外面,小的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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